“所以你要和翡翠虎來一場商業競爭?”莊曉問起韓非的具體打算。
“然也。”韓非拊掌肯定。
“韓兄想從哪方面入手呢?”張良繼續問道。
韓非雙手一拍,颯然一笑,“我還沒想好。”
“……”
眾人沉默。
沒想好你說錘子!
見所有人目光漸漸不善,韓非急忙解釋:
“我也只是確立一下下一步的行動目標,蓑衣客找不著,當然要先對付翡翠虎了。”
“而且也不止是對付他,流沙確實需要發展一下商業,,擁有自己的盈利渠道,不能光靠紫蘭軒啊。”
莊曉本來想接話,說自己可以提供全部資金。
思考一下后放棄了。
他不懂商業和經濟,不知道自己憑空掏出大量黃金會不會導致通貨膨脹之類的事情。
以前沒干過這事,上學時也沒兼修金融經濟,確實不清楚。
畢竟在現代黃金是有著優良理化性質的高價值貴金屬,用途廣泛,輕易不會貶值。
可古代它只能用來做飾品和當貨幣,莊曉陡然變出許多來,很有可能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可能會波及到底層的百姓,所以莊曉放棄了這個選擇,退了一步,決定只提供相對不算太夸張的資金。
不過要先問一個問題。
“翡翠虎身價多少?”
紫女立刻回答:“單純的現金大概不會超過五萬金。要是加上他手上的田畝房產,金玉珠飾等所有不動產和非現金在內的總資產,可能達到七八萬金。”
“也不是很多啊,不是韓國最大的巨富嗎?不太夠啊!”莊曉皺著眉自語道。
眾人汗顏,這還不多?那得多少算夠?
不過紫女還是對莊曉解釋了一句:
“翡翠虎是夜幕的錢袋子,他賺的錢大半都要交給夜幕,自己只留有小部分。而且這人窮奢極欲,大肆收購文玩古物,美酒美人,能有這些錢,足以看出他斂財的能力。”
莊曉恍然似的點點頭,接著對韓非說道:“那我先給你六萬金吧。”
以莊曉對經濟的淺薄認知,在古代這種相對原始野蠻的金融環境中,現金是最重要。
既然翡翠虎手里現錢不到五萬,那自己給韓非六萬應該就比較穩妥了。
畢竟這家伙博弈論玩的那么歡,應該也不是對商業一竅不通的人。
莊曉說完后,久久沒有回應,抬眼一看,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
見狀,莊曉也意識到可能還是有些夸張,于是敷衍的解釋了一句:
“呃……,我以前游歷天下時,不是七國天下,而是更遠的外面,去了很多有趣的地方。其中有些地方的黃金礦藏十分豐富,所以我攢了不少錢。”
這個回答讓韓非等人看他的眼神更復雜了。
攢了不少錢?頭一回聽說有人帶著幾萬金到處跑的,怎么攜帶呢?隨時身后跟著幾輛貨運馬車嗎?
紫女直接開口問了一個很久以前就想問的問題,同時也是世界上許多人會不時在心中問自己的問題:
“所以,錢在哪?”
好家伙,你擱著打劫來了,莊曉心里腹誹著。
不過其他人晃著腦袋,表示也很感興趣。
其實都不是管不住好奇心的人,莊曉的過去很神秘,有太多秘密,不過在座的幾人有誰不是呢?
張良和弄玉舉手表示我們倆不是。
咳咳,小孩子不算,其他大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過往,沒誰會特意去探求。
不過今天這事例外,好幾萬金啊,折算一下購買力,等于好幾個小目標了,實在是忍不住啊。
而且還是紫女先問出來的,韓非等人覺得自己只是湊巧在一旁聽到了而已。
白嫖真爽。
“那錢……,呃……”莊曉一時半會還編不出來像樣的謊話,最后干脆直接不說了,“那錢在哪管你們什么事?”
“我出錢投資流沙不是來回答你們的疑問的,是希望你們能給我帶來回報的。”
我可是天使投資人,你們怎么敢為難我?莊曉如是想到。
紫女見他確實不想說,也不強求,笑著主動退步道:
“好好,不問你了,你有錢,是大爺。”
莊曉滿意的點點頭。
韓非幾人見紫女都問不出來,自己就更不可能問出來,明白今天白嫖失敗了,只得放棄。
反正只是八卦玩玩而已,不重要。
正事為重,正事為重。
韓非也轉回到正事上,“不用這么多了,三千就可以了,太多了沒必要。”
紫女卻謹慎的勸道:“既然先生有這么多錢,那就不妨多用一些,等到吞掉了翡翠虎,再盡數還與他就是。”
“雖然翡翠虎是四兇將中最弱勢的一個,但畢竟經營多年,本身也頗有經商天賦,擁有充足的資金,可保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韓非自信一笑,“這是我那個師弟愛干的事,我不需要。”
見他堅持,也沒人再勸,反正莊曉在這,真要不小心輸了再要就是,多大的事嘛!
莊曉倒是帶點興趣的問了一句:
“這個翡翠虎,你說他頗有經商天賦,那他的主營業務都是哪方面的?”
張良主動接過問題:
“翡翠虎幾乎涉及韓國所有方面的經營買賣,糧食、土地、必需品、奢侈品等等都有涉獵。其中主要的盈利來自于奴隸交易和高利貸,同時握有南陽大半的上等良田。”
“我猜,他的奴隸來源和放貸手段都不怎么正規吧。”莊曉假笑著,咧嘴說道。
張良沒再應聲,很明顯,默認了。
這特么正經的奴隸販子和子錢商人能掙個寂寞的大錢。
貸錢的人若是還不上,自然不用說,以身抵債,加入翡翠虎的奴隸貿易。
若是還得上,也沒用,翡翠虎會借由依附在將軍府名下的黑道勢力,讓人還不上,然后仍然要加入他的奴隸貿易。
不需要貸錢的人也會在他的惡意操作下,需要貸錢,然后繼續上述流程。
反正就是得加入他的奴隸貿易。
莊曉想了一下,直言道:“我還是直接做了他吧,他活著就是在禍害人。”
韓非輕輕搖頭,眼中布滿寒光的說道:“莊兄勿急,不會讓他再蹦跶幾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