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王他們很老實,見了信號之后立刻放了人質。
主要是紅蓮不老實,打出來以后那個嘴就不停。先是折磨百毒王和傷還沒好利索的驅尸魔,衛莊來了以后又開始嘟囔衛莊,最后韓非的出現,更是徹底引爆了她的碎嘴。
除了沒腦子的無雙鬼,所有人都讓她說的頭疼。
放了人之后百毒王三人拔腿就要走,因為紅蓮還在絮叨。
交易都完成了,誰還愿意受你折磨。
可惜衛莊不愿意。
莊曉那邊也感受到了衛莊的劍氣,天澤臉色微變,低聲惱怒道:
“你們想過河拆橋?”
莊曉搖搖頭,搪塞道:“當然不是,衛莊只是一時技癢。不會鬧出人命的,切磋而已,切磋而已。”
廢話,你們特么綁了人家馬子,還不讓人家發泄發泄。
這要是換了莊曉,天澤這會兒骨灰都被揚了。
天澤氣急道:“你……”
不過話沒說完,又開始咳嗽了。
焰靈姬也看出來,雖然天澤的蠱毒解了,可人這會兒明顯狀態不對,也不敢離開去支援百毒王等人。
沒多久,打斗就停止了。
莊曉雖然不在現場,不過根據動靜也能猜出來大致情況。衛莊還是很有分寸的,最多也就是隨便教訓了兩下。
果不其然,不久后百毒王幾人過來了。
無雙鬼看著什么事都沒有,可是另外兩個人就有些狼狽了,鼻青臉腫的。
要說受傷了吧,其實以江湖人的標準,這不算傷,要說沒受傷吧,那臉看著都疼。
莊曉在一邊憋著笑說道:“咳咳,看樣子你的屬下還算生龍活虎,那今天的交易就到此為止,莊某告辭了。”
“對了,既然是交易,那我也會承擔起保修的責任。日后你如果因為今天的治療出現了任何身體問題,都可以來找我,保證給你解決。”
說完,莊曉不理面色各異的主仆五人,揚長而去。
當晚回去后,韓王就把韓非召進宮表揚了一番。
雖然三天前剛死了太子,可是韓王安表示,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更何況自己有那么多兒子,死了一個而已,還是不怎么喜歡的一個,無所謂了。
自己的紅蓮小寶貝沒事就好,閨女可就這一個。
不提高興的韓王賞了韓非什么東西。
韓非離開王宮后,照例的去了紫蘭軒。
“砰!”韓非將手里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砸,“哈哈,忙了這么久,總算把事情都解決了,得好好的喝一場啊。”
張良不由小心提醒道:“韓兄,天澤現在擺脫了控制,不可不防啊。”
“至少一段時間內,不用太擔心百越一伙人了。”莊曉笑道。
“天澤被炎陽真氣灌體,每時每刻都要忍受灼痛,前三天根本無法調動真氣,三天后稍微恢復,但戰力大減,一直要十五天后才能完全恢復正常。”
紫女也笑道:“先生這招真是夠損的。”
“我可是幫他解除了要命的隱患,雖然有點疼,但他還得謝謝我呢。”莊曉一本正經的說道。
實際上天澤心里對莊曉確實是有幾分謝意的,畢竟除掉了心腹大患,就是有點疼,不過也是值得的。
只要他別知道莊曉其實有的是無痛的辦法就行。
幾人聊完天后散場,之后莊曉就是長達半個多月的頹廢生活,吃了睡,睡了吃。
相比之下,韓非不時要破案,張良要幫他,衛莊則忙著幫七絕堂擴大地盤,紫女和弄玉要管理紫蘭軒的生意,還要伺候莊曉這個米蟲,都不算閑。
當然莊曉也不是什么都沒干,他秘密見了墨鴉一趟,讓他想辦法打探一下四兇將之一的蓑衣客的位置。
夜幕四兇將中,潮女妖已經在流沙的控制之下,而翡翠虎和血衣侯的身份在韓國都算是舉國皆知,不好直接殺。
就剩下一個蓑衣客,身份神秘,無人知曉,可以無后顧之憂的直接殺掉,而且掌管情報的他對流沙威脅也很大。
所以莊曉尋思著把他扒出來,做掉。
可惜墨鴉完全沒頭緒。
蓑衣客比他級別高,他只是夜幕麾下的百鳥的統領,沒資格獲取蓑衣客的信息,也不可能跟姬無夜打聽對方的消息。
折騰了半個月,只知道一件事。最近一段時間,血衣侯白亦非和蓑衣客頻繁的見面,除此之外,啥都沒了。
其實知道這個也夠了,只要莊曉蹲著白亦非,早晚就能找到蓑衣客的位置。
不過莊曉怎么可能一天到晚盯著一個男人。
至于讓其他人去盯?
衛莊同樣不愿意。
墨鴉沒時間天天盯著,風險太大。
七絕堂的人倒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但白亦非出來后跟他們跟不上,連通知莊曉都來不及就會把人丟了。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看哪天撞大運了,讓莊曉正巧遇上白亦非去見蓑衣客。
這段時間,韓國朝堂也很平靜,姬無夜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作妖找韓非的麻煩,不知道在憋什么壞招。
如果說大事,那就只有一件,秦國使臣來訪。
不過來的莫名其妙,很突兀,目的也完全不明。
只是韓國勢弱,人家要來,韓王也只能做好接見的準備,沒資格說不。
又過幾日后,秦使到達新鄭城外不遠。
韓王為表誠意,特派相國張開地親自出城迎接。
只可惜,等到張開地到達時,秦使已經涼透了。
被百毒王的毒蛇活活咬死了,那場面,不堪入目。
張開地回稟此事后,韓王大驚失色,急召大將軍入宮,責令其盡快抓捕天澤等人歸案,好對秦國有個交待。
姬無夜這會兒心里只想殺人,還不是天澤,而是白亦非,就特么他出的餿主意,放了天澤。
現在好了,瘋狗出籠,鏈子卻不知不覺斷了。
可是不管心里有多惱怒,這個檔口,姬無夜也不可能對白亦非做什么,只能調動麾下所有的力量尋找天澤。
其他的,姬無夜就只能等著了。
整個韓國也只能等著,等著秦國的反應,這就是弱國的悲哀。
而秦國反應出奇的快速,不過三日,邊關告急,大批秦軍集結叩關。
接著又過了兩天,新任秦使就到了新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