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衛莊房間。
衛莊正半跪在那個從左司馬府帶回來的箱子前,手在箱子上不停地點來點去,而后箱子就自己打開了。
怎么說呢,先秦的密碼箱,自動開關,很高端。
禁軍把這個箱子送到紫蘭軒后,衛莊擺弄了小半個時辰,終于打開了。
韓非還很欠打的和張良打了一個賭,賭衛莊多久能打開箱子。張良押半個時辰以內,韓非押超過半個時辰。
很明顯,韓非把自己本就不多的生活費又輸出去了不少。
衛莊看著箱子,聲音低沉地說道:
“這是個空箱子。”
韓非和張良向箱子走去,同時回道:
“先前發現箱子的時候,莊兄就說過這箱子應該是空的。”
“不過有趣的就是,為什么一個空箱子會被保存在密室之中?”
衛莊接著又說道:
“雖然是空箱子,但里面并非什么都沒有。”
韓非兩人也已經湊了上來,三人一起探頭朝箱子里看去。箱子里沒裝東西,不過畫了一個奇特的圖案,好似什么符號。
韓非直起身子,看向衛莊和張良。
“你們倆,誰認識這個嗎?”
衛莊沒吭聲,慢慢走到一邊。張良則給出了一些靠譜的答案。
“這是百越的一種獨特符號,意味著生死承諾。”
韓非摸了摸下巴,有些無奈的說道:
“又是百越的東西?看來劉司馬的死,確實是個大坑啊。”
另一邊,弄玉房間。
三個人坐在桌案旁,弄玉、紫女和莊曉。
紫女跟往常一樣,給莊曉倒著茶水。不過她和弄玉的眼睛都盯著莊曉,等著對方說出這次司馬府之行的收獲。
莊曉也沒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今天的發現。
“弄玉姑娘,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胡夫人,就是你的親生母親。”
弄玉聽到這個消息,身軀不自主地有些顫抖,神情也有些恍惚。眼中有喜悅,也有一絲膽怯和不知所措。
紫女見弄玉說不出話,就代替她向莊曉說道:
“先生還是具體說一下今天在左司馬府發生了什么吧。”
莊曉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按胡夫人所說,當年火雨山莊覆滅,她被帶到新鄭,與自己的女兒失散。而她女兒身上帶著一塊火雨瑪瑙。”
“這火雨瑪瑙有一對,是弄玉的父親,昔日戰死百越的韓國右司馬李開,送她的定情之物。兩人一人一塊,是李開請大師雕琢好的。”
“李開死后,他的那塊火雨瑪瑙就被胡夫人放到了弄玉身上。”
弄玉聽完后,眼眶已經通紅了。不過還是強忍著沒有哭出來,紫女在一旁摟住了她,以示安慰。
弄玉忍著激動,剛想說什么時,莊曉先擺了擺手,說道:
“我知道,你想見見胡夫人。別著急,我會找機會讓你們見面的。”
“劉意的死并不簡單,明里暗里關注此案的人太多,你們不適合直接見面。你先稍安勿躁,人都找著了,跑不了的。”
弄玉起身想向莊曉表示感謝,又被對方制止。
“不用這樣,走幾步路罷了,也沒費多少功夫。”
聞言,弄玉不知該說些什么。紫女見狀,故意調笑二人,也可能順便想警告一下莊曉。
“先生為我這妹妹如此辛勞,可是動了真心?”
莊曉看著紫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無語。
很明顯,她是擔心自己依靠幫助弄玉找回親人的恩情,來,呃,怎么說呢,大概就是拐騙弄玉,騙才騙色(此處無錯)。
莊曉看了看弄玉,很不錯,發育的很好,臉蛋也是無可挑剔,是一個標準的女神。
但是,雖然弄玉條件很好,可這些都改變不了她只有十六歲的事實。對于莊曉來說,她還是個孩子啊。
對于紫女的防備,莊曉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簡單的解釋一下。
“你放心,紫女,我就是幫個忙,沒別的意思。弄玉她還只是個孩子,我沒那么齷齪。”
弄玉先前聽了紫女的調笑,人有些羞澀,臉蛋泛紅。但莊曉的回答讓她有些懵。
而紫女雖然對莊曉的答案基本滿意。不過還是有些怪怪的,什么叫‘弄玉還只是個孩子’。
沒辦法,時代觀念不太匹配,頻道對不上。
該講的都講完了,莊曉就起身離開,打算去找衛莊問一下毒蝎門的位置。
紫女也跟著離開了弄玉房間。
兩人一起前往衛莊的房間。進去后發現,就剩下韓非一個人了。
莊曉問道:“衛莊和子房呢?”
“衛莊兄去找七絕堂的人打探消息去了。哦,對了,你們倆也來看看,認不認識箱子里的這個符號。”
莊曉和紫女聞言,湊到箱子跟前一看,都不認識。
韓非也猜到他們倆估計不會認識,沒有失望,而是繼續說道:
“子房說這個符號代表生死承諾,來自于百越之地。衛莊兄找七絕堂的老大唐七就是為了這個符號。唐七是參加過百越之戰的老兵,可能知道些什么。”
“行吧,那子房呢?”
韓非對這個問題的反應就特別一些,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子房回去準備了,晚上去戲苑看戲。胡夫人的妹妹胡美人喜歡看戲,今晚的戲是趙國最有名的俳優出演的,她應該不會錯過。我看看能不能得到點其他信息,順便試試她會不會是潮女妖。”
“莊兄,紫女姑娘,你們倆有興趣嗎?尤其是莊兄,胡美人也是你的故人,不去見個面嗎?”
莊曉一口拒絕了,古代的戲劇,對他來說就是一場視聽上的折磨。而且,當年他就應付不來火雨公的那個小女兒,太活潑了。所以,莊曉決定還是不見了 而紫女,也拒絕了。
雖然紫蘭軒每日接待的大都是達官顯貴,可紫女似乎并不喜歡與這類人接觸,除非是因為生意上的事不得不接觸。
而能去戲苑看戲的都是王公貴胄,她自然不喜歡。
見兩人都拒絕了,韓非很是失望。
莊曉雖然不喜歡看戲,但也奇怪韓非的反應。
“不是,你看戲就看戲,表情那么難受干啥?”
“看戲這種事,我和子房兩個大男人去不太合適,所以我是借口陪紅蓮去看的。不過這些天我一直在忙,沒顧上管她。紅蓮估計對我有些不滿,天曉得晚上會怎么折騰我。”
莊曉想了想那天見到紅蓮時對方的嬌蠻模樣。只能對韓非說道:
“那你自求多福吧。”
韓非沒能從莊曉和紫女這里得到想要的答復,失魂落魄地走了。
紫女看他這個熊樣,不由對莊曉問道:
“九公子對晚上看戲這么擔憂,先生就不陪著他嗎?”
莊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呵,韓非這個貨,裝模作樣是他的拿手好戲。他騙其他人跟著,肯定是為了關鍵時刻用來擋槍。”
“他沒把我們倆騙去,今晚只有子房跟著他。你等著吧,回頭子房肯定被他坑出血。”
紫女看著莊曉一本正經地損韓非,捂著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