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著一臉幽怨躺在地上與自己對視的蘇渭,葉依奈知道自己是解釋不清楚了,但還是頗為委屈道,“真的……是它們自己去的……”
“你居然背著我偷偷變強!”蘇渭表示很鄙視,現在的葉依奈,他也有些看不懂了,就挺離譜的,剛剛這幾下,B級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扛得住。
“啊,我我也不知道。”葉依奈也是微微皺起眉頭,“好像,一覺醒來就感覺到自己變了很多……”
“呵,做夢都能變強么?”
“這樣子的遠程攻擊者只要構建幾個抗拒或者是防御類型的法術就可以了。”吳辭也跟了過來,一臉認真地說,“如果能力是冰的話,可以嘗試快速構建一件護甲、護盾。”
“那你會嗎?”蘇渭站了起來,看看自己的腳踝,那里有凍得鐵青的指印,僅僅這么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腳那塊兒沒啥知覺了,控制著血氣涌過去才感覺好受多了。
“……不是很會。”葉依奈搖了搖頭,“不過那串手鏈里,第二的法術是這個——”
葉依奈催動了能力,只見她手上的冰刃晶鏈子微微一閃,然后一個冰屋憑空出現,罩住了她。
“這樣的可以嗎?”她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聽起來甕聲甕氣的,“好像還能跟著我。”
語罷,她試著在冰屋里微微跑動,那冰屋就像是一層王八殼,緊緊地跟著葉依奈移動,保護著她,就這么幾步路而言,它是不影響移動速度的。
“可以了。”蘇渭拍了拍她的烏龜殼,很厚實,然后又用尾刃試著戳了戳,只發出金屬相碰的“鏗鏗”聲,如果用力的話還是能刺進去。
甲:有沒有覺得她像個烏龜?
乙:要我說,其實是個二戰的老式重裝坦克。
丙:出現了!喬必羅殿下!
丁:在現場!蘇渭扛著火車連夜跑走了!
“……”對于這四個家伙的彈幕攻擊,蘇渭只能說,習慣就好,不過話說,真的挺像個坦克的,于是他又敲了敲坦克蓋子,對里面的葉依奈說道,“你再試試,這個冰屋能不能改?加個撞角?你在里面的話,能不能使用進攻法術?”
“我試試——”葉依奈在里面應道,然后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操作,這冰屋上長出了一根一根的巨刺,像極了氣呼呼的河豚。
緊接著,她又在里面說道:“我的能力好像不能穿過這個冰殼,這個只能防御……等等!”
下一秒,蘇渭就看見冰屋子上伸出一根炮管,然后“咻”的一聲,一顆人頭大的冰雹就被射出去,將墻壁砸了個深坑。
好像……
真成坦克了,不能露臉的那種,因為她算是個顏值主播來著。
看著技能欄里多出的“一階纏步”,蘇渭知道,自己已經是系統認證的初步掌握了纏步。
接下來的話,明天隨便練練,然后等著思考點來抽獎就行了,他對于纏步的高階形態,需求遠遠大于其他。
這種獨創的步法劍法戰法等等,不像能力那樣有明確的一階二階三階的區分,但是蘇渭估計,想要用到吳辭這個水平,大概得是五階以后了。
五階的話,也就是二三十抽……
還真是養不起。
“再來一組靈活度測試吧。”吳辭淡淡吩咐道,“試試看現在的靈活度水平。”
“行。”蘇渭點著頭,纏步自然不是那種僅僅能應付活物的,它的步子很靈動,也可以用于躲避各種彈道。
“本次測試結果,靈活度:88。”隨著一行字出現在天花板上,蘇渭緩緩長出一口氣。
進步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是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效率已經很高了。
他能感覺得到,晉級出刃八段之后,他的身體素質在穩步提升著,這也是修煉血氣的好處之一。
每一次的晉級,都會增大身體這個大瓶子的容量,只要不斷修煉出血氣注入,身體素質也會隨水漲而船高。
做完最后的測試,也已經是晚飯的飯點了,蘇渭看向躲在一邊偷偷訓練的葉依奈,“走吧,吃飯去。”
“欸?”葉依奈剛剛做完了一組力量的加練,身上的運動裝也被汗水淋濕,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描勒出美好的曲線,她抹了把額頭的細密汗珠,“現在嗎?一起吃嗎?”
“對。”蘇渭點點頭,然后問她道,“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么?”
“啊?”葉依奈正在用訓練室里的毛巾擦著身上的汗,聽見這話也是一愣,“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是海城人么?”蘇渭便反問道,作為這座城市土生土長的人,不應該對這里的地道美食了如指掌嗎?
“可是……”葉依奈變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覺得外面的東西沒有我自己燒的好吃,還不衛生。”
“……”蘇渭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她說得很有道理,但還是有些納悶,“就吃一種口味的菜,不會膩么?就不想吃吃西餐啊什么的?”
“只要有廚具和食材,其實做飯這種事,都是一樣的。”提起這個,小廚娘可就來勁兒了,“不外乎火候和調味,剩下的就是一些手法的事,但是那個練個兩三次就行,也不會很難。”
甲:《不會很難》
“哦?”聽到這里,吳辭也起了興趣,他看了眼蘇渭,一切盡在不言中。
呵,嘴饞嘛就直說,一拋媚眼就是老傲嬌了。
“那這樣吧,我們去買點食材,去你家吃,行么?”于是,這個口還是得蘇渭來開,這真的是因為吳辭嘴饞,而不是因為他自己又想吃了。
“行啊。”葉依奈也眉眼彎彎道,“這樣就更好了。”
“那就叨擾了。”蘇渭點點頭,“走吧,去買點好的,吳辭你付錢。”
“喔。”作為一年到頭有著各種外快掙的醫生,又沒女朋友,吳辭當然不在乎身外之物,不假思索便點頭道。
一行人下了樓,向著吳辭的車走去。
拉開車門的那一瞬間,吳辭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手術刀,然后手術刀瞬間被打掉。
不等身后兩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吳辭長久保持著得自我修養已經被憤怒沖破,“大狼!說了多少次!別開我的車!”
而這個時候,后車門也被大狼打開,他的意思很明顯,請蘇渭和葉依奈上車。
大狼也是很干脆地坐到了副駕駛,然后在手機上打字給吳辭看,“剛好有事,順便用用。”
“你每次都是剛好有事!”吳辭越加憤怒,大狼這家伙,開車從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顧著效率第一,每次開完都會讓他感覺到,自己車的壽命顯著減短了一截。
這還不算,他總覺得大狼開他的車是為了刷成就,每次他看見那一連串的交規違法記錄就一陣頭疼,那是罰單嗎?那特么簡直是結賬單!
他那駕S證已經是換了三四張了,要不是真的打不過陰不著,他早就解剖了大狼。
最關鍵的是,他感覺大狼是和他靈魂綁定了,這種倒霉,從認識了大狼 每當吳辭有任務外出時,每當吳辭一臉冷漠地從目標的住處出來后,準備乘上自己的座駕,在黑夜里留下一個冷酷的傳說時,他總能在自己車上的主駕駛位看見吸溜著臭豆腐湯汁看著弱智偶像劇的大狼。
當然,大狼很有禮貌,每次都會按出租車的收費標準留下一些錢。
我,大狼,從不白瓢。
“呃,這算得上我的老師吧。”蘇渭指了指副駕駛位置上的大狼,向著葉依奈介紹道,“你也可以叫他大狼。”
“好的,大狼先生。”葉依奈禮貌地問號,可能是大狼身著一身黑風衣,面色冷峻,還始終帶著一股子淡淡的深邃氣勢。
大狼只是微一點頭,默默記下了她的模樣。
“至于學姐……”蘇渭又對大狼介紹道,“算是我的徒孫吧,那她和你算是什么關系?師祖?”
“啊別說了!”講到這個,葉依奈頓時尷尬癌都犯了,急忙拉拉蘇渭的衣服,說來也怪,如果是只有蘇渭和安不塵兩人在場的情況下,她倒是不在意這種稱呼問題。
“?”沒有想到自己會以三十多歲的高齡獲得師祖的稱號,所以大狼拋過來一個奇怪的眼神。
“行吧。”蘇渭安撫住葉依奈。
“那個,你們都喜歡吃些什么?有什么忌口嗎?”葉依奈快速扯開話題,直逼重點。
“等等!”蘇渭和吳辭一驚,想要阻止她說完,但最終還是玩晚了一步。
只見大狼瞬間把手機打開,遞到后面,給葉依奈看自己的鎖屏背景——
臭豆腐。
“啊,臭豆腐嗎?”葉依奈面露為難之色。
“哦?你做不來對嗎?”蘇渭便拼命給她使眼色,做不來啊做不來,你千萬別做得來啊。
“那倒不是。”葉依奈顯然沒有領會蘇渭的意思,她搖著頭,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小廚娘解決不了的菜,“就是食材有些難找。”
大狼眼睛也是一亮,除了不會做,他可是對臭豆腐這種東西了如指掌,于是他打字道:“我知道哪里有。”
“行,那就去吧。”葉依奈錘了下手,敲定主意,然后看了看面如死灰的駕駛員吳辭,奇怪道,“怎么了?”
“沒怎么,只不過……”吳辭啟動了車,然后望向后視鏡里滿臉純真的葉依奈,神色復雜道,“我勸你善良。”
當這一盆臭豆腐端上來的時候,說真的,吳辭的本能是拒絕的,特別是桌上還擺著用各式各樣的精致食物。
可以說,那些極品和牛啊椰子蟹啊什么的,沒有哪一點是比不過臭豆腐的,但是當臭豆腐上桌的那一刻,群菜失色,它們的色香味直接被剝奪掉了一樣。
面對著曾經有著豐富油脂香氣、入口即化的和牛肉,吳辭和蘇渭兩人用真實演繹出什么叫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作為一位純正的高冷男神,冷酷醫生,吳辭是絕對不想讓自己變成大狼那種自毀人設的人,但是,滿桌的菜肴,似乎除了那道油炸臭豆腐以外,沒有一個還能堅持著自己的本味了。
乙:實錘了,臭豆腐,美食界老流氓!
丙:我今天就是餓死,從這里跳下去,死外面,也絕不吃你家一口臭豆腐!
“你怎么就吃起來了?”吳辭對叛變到臭豆腐陣營的蘇渭很不爽。
“啊,我又不像你。”蘇渭聳聳肩,“我只是懶得吃完刷牙而已,這明明很好吃,對吧大狼?”
大狼不斷點著頭,沒有看擺在他面前的清蒸蟹一眼。
“可惡。”最終,吳辭還是捏著鼻子吃了一口,說起來,這也是他第一次吃這東西。
入口的那一瞬間,那股味道很沖,但是當他輕輕咬開酥脆的外皮,齒間摩梭著那豆腐嫩滑的內部,混合以霸道的蒜香味、鹵汁味,他的眼神變了變。
“好吃吧?”葉依奈瞇眼笑道,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憑借實力征服了男人的味蕾和胃,只不過,她看著滿桌的其他菜,有些不忍。
不會要浪費這么多吧?實在是太罪過了。
“還行吧,勉強可以吃。”吳辭微微昂著頭,然后筷子一動,飛快地夾起下一塊。
丁:欸媽,真香。
飯飽之后,吃得撐撐的三個大男人坐在沙發上,一時間都不想挪動腳步,于是葉依奈開始收拾廚房和餐桌。
然后她又打開空調的換氣,開始給客廳、廚房清新空氣,要不然這股味道能持續到明天還不散,幸虧她有先見之明,一直沒打開自己的臥室門。
看著自顧自忙碌著的葉依奈,摸著肚皮的蘇渭打了個足以殺人的飽嗝,感嘆道,“真好。”
“嗯,真好。”吳辭也是點點頭,作為常年出入高端餐廳的優雅醫生,他對葉依奈的廚藝表示認可。
“確實。”大狼想了想,又打字道,“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其實有個很好的方法。”吳辭嚴肅地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你沒有。”蘇渭踢了他一腳,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行吧。”吳辭聳聳肩,不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