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的蘇渭回頭,剛好看見林雪卿一劍劈碎磚塊,爆出滿天碎石,然后劍風四起,吹飛碎石的同時,羽劍輕輕地架在蘿莉的肩上。
“喏,睡會吧。”林雪卿遞過去一支麻醉劑。
蘿莉長呼出一口氣,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將軍了,看看麻醉劑,“我把積分給你,能不能不睡?”
林雪卿沒說話,只是微微側過頭,睥睨著她。
小蘿莉很識趣地扎下,然后利落地暈過去。
咳咳,也沒比自己霸氣多少嘛。蘇渭想著,用尾刃輕輕刺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又沾一點灰塵抹到自己身上,然后收回尾刃。
而此時,先前那一行人姍姍來遲,他們剛剛隱約看見這天臺上有人,于是拼命趕過來想摻和一腳,但仍然晚了。
蘇渭看看他們,禮貌地微笑,“你們晚了一步。”
為首男人聳聳肩,“也沒辦法,她們有些狡猾。”
“的確。”蘇渭聳肩,不可置否。
“你也看見了,雖然很快,但并不輕松,現在這些新生戰斗經驗太少,過幾天可能就難辦了。”蘇渭微側過身子,展示自己的狼狽,“你們這是……可以這么多人組隊么?”
“兩兩組隊,然后暫時結盟而已。”為首的男人笑了笑。
“能帶我們一起么?你們也是一年級的吧?”蘇渭道。
“這里的都是。”人群里一個人回應。
“那我怎么沒見過你們?”蘇渭有些訝異。
“我們也沒見過你。”其中一人笑起來,“這次來的基本是三大幫的,那你是哪兒的?”
三大幫?什么鬼?校園黑惡勢力?
“最大的那個唄。”蘇渭想也不想,隨口套著話。
“那巧了,你也是咱青龍學習小組的?”又是一人訝異,“第幾組的?”
“我新來的。”蘇渭依舊沒有正面回答。
“哦新來的啊,第三組。難怪對你沒印象。”為首男人笑起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無所謂了,一起吧。有你們在效率會更高。”
“叫我古力,兩位怎么稱呼?”男人問道。
“我是林病毒,他(她)是蘇血(四聲)清。”蘇渭說道,現在林雪卿可不能說話。
“啊?”男人眨眨眼,只當自己沒聽清,也沒去問什么。
其余幾人也是很快地介紹了自己,讓蘇渭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這個小團隊還只是剛成立,全都是一年級生,三大幫的人這里都有,只是為了一起圍捕能夠輕松些,畢竟2v2的話,新生若是一心想跑,那一年級生的狩獵成功率也不會太高。不過古力自己也是他們只是暫時結盟,如果遇見自己本幫的大部隊,這個小團隊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既然我們人這么多,有沒有興趣干票大的?”蘇渭嘿嘿一笑,全然沒有身為新生的自覺,一心只想搞事。
“嗯?怎么做?”古力見他如此自信,提起了一點興趣,畢竟這些新生剛開始就這么謹慎,一上午就沒撈到多少分,他也很是無奈。
“不要急,都飯點了,先找個地方吃點吧。”蘇渭賣了個關子。
古力也是點頭,這種事急不得,先吃頓飯了解一下這兩人也好。
某處小飯店包廂。
“軍警的話,你們應該知道吧?”蘇渭問道,見他們點頭,于是繼續說,“你們覺得他們這兩天早上能抓到多少新生?”
“二十?三十?五十?”古力猜了幾次,但是蘇渭一直在搖頭。
“我也不知道。”蘇渭很老實地說道,然后快速接話,“但一定不會少對么?那可都是分啊!”
“你的意思是,去截他們?”古力不蠢,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下意識地反對,“可以么?”
“首先,軍警不會動他們的積分,這是我們的行動前提。”蘇渭喝了口面前的茶水,潤潤喉,“那么我來分析一下你為什么潛意識里就覺得不可以。”
“我們這么點人和軍警實力懸殊對吧?”蘇渭伸出一根手指,“想想軍警抓人時的放水模式,新生可不是真的遺族逃犯,軍警的目的是趕人,促使游戲能夠緊張刺激地進行下去。
甚至有可能,他們巴不得被抓到的倒霉蛋自己能越獄逃走,因為照顧這些倒霉蛋實在是太麻煩了,而且你想想,抓的新生要是賴在那監獄里,這開學考還怎么繼續下去?
從這個角度來看,或許他不但鼓勵新生‘越獄’更鼓勵我們‘劫獄’呢。況且,我們只是去‘劫獄’,又不是打仗,你為什么會認為我們需要面對大股軍警嗎?”
“其二,這與規則沖突嗎?”蘇渭伸出第二根手指,“我們是救人,不是監禁;我們是救人,不會傷害他人;我們是救人,只要動靜小點,能有什么不良社會影響?”
“最后,我結合了這幾天的新生位置圖,數據表明的確有不少人越獄成功,甚至可能還有極少數往監獄里跑來躲避狩獵的。”蘇渭篤信道,拿出了準備的位置圖,指著自己潦草的手寫數據。
當然,根據以上內容都是蘇渭走進餐館后才開始想的,不難猜出這“鐵證如山”是他瞎說的。
他哪有時間看這個,有這時間刷個番看看老婆們它不香嗎?七月番陸續更新了欸。
一行人點點頭,這么說起來好像很有道理,而古力微微皺眉,問道:“既然越獄都被默許了,那么我們還能撈到多少?”
“撈到很多。”蘇渭神秘一笑。
“嗯?”一邊的一個人(沒記住名字)聽他這么說,有些疑惑,“你不是說那些軍警都默許越獄么?”
“沒錯,不過,不論哪里的新生都是這個世界上最膽怯最呆頭呆腦的生物。”蘇渭直接下了個定義,新生可不是你們這些老油條。
“他們不敢做出逾越規則的事,即便這規則是他們自己臆想出來的。”蘇渭嗤笑著,“更何況,能被抓的可都是呆頭鵝中的大成者,相信我,被抓的都是不敢跑的。敢跑的那些都是敢回來故意躲在那兒的。”
“嗯——”理了理邏輯,古力覺得這沒什么大毛病,不由得發出信服的延長聲,頓時覺得這小老弟不錯,賊順眼。
“所以,讓我們干票大的!”蘇渭意氣風發,感覺自己隱隱有種以前看過的劇里的虎頭山二當家周衛國的風范。
“可以可以,那什么時候去劫?”古力也是興奮起來,這么一想,至少是上千分到賬,簡直美滋滋。
“明天,一般軍警都是早上抓人,我們需要跟著他們找到‘監獄’的位置。”蘇渭道。
“好,來來來,菜也差不多齊了,先吃飯吃飯。”古力開懷大笑,招呼著桌上的人吃飯。
酒桌之上,一幫人稱兄道弟著,大塊朵頤著,除了帶著口罩的林雪卿。
“這位小兄弟不吃么?”古力注意到了林雪卿。
“哦,他早飯吃撐了,沒辦法,這土包子沒見過自助的早餐——an~”蘇渭沒忍住添加設定,于是在桌底下被林雪卿踩了一腳。
“啊,哦。”古力也不知道說什么。
“別管他了,來來來——”蘇渭用啤酒瓶的頭部和古力撞了一下,然后很干脆地喝完了剩下的部分。
“可以,就喜歡你這種豪爽的,你這兄弟我認了。”古力笑起來,“這次回去,我和幫主說說,把你轉到我那堂口,以后我罩著你。”
“嗯——大哥好,結個盟唄。”蘇渭笑瞇瞇道,點開了一年級生的那個手表,發動了“窺伺者”特權。之前他就將四個手表的賬號統統綁定了“窺伺者”。
哼哼,果然,像自己這么優秀的人到哪都是香餑餑,嘖嘖,一起扛過槍的交情最是硬。
“誒?能結盟么?我之前怎么沒找到這個功能?”古力撓撓頭,有些奇怪,但并未在意,轉而又喝了杯酒。
整個下午,蘇渭就帶著他們隨便瞎逛,搜尋著零零碎碎的新生,而他和林雪卿幾乎沒什么出手的機會。
這幫人不愧是學過一年的,打起來賊猛,械刃主攻,翼刃掩護的,咔咔咔咔三兩下就跟玩水果忍者一樣解決一組新生。
當然,搜尋新生時這幫人總是以蘇渭為首,蘇渭就像是太君邊上的翻譯官,為他們帶著路。說是帶路黨,不過這樣蘇渭每次拿的積分還要稍多一些,看起來稱兄道弟還是很管用的。
街上依舊在戒嚴,一車一車的巡警來來往往地游蕩在街上,但是民眾已經習以為常了,這樣的戒嚴在過去可能只有一些重要會議期間會出現,但是如今由于遺族,這樣的戒嚴還是比較頻繁的。
蘇渭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這些巡警還是很水的,只要神色自然就可以應付過去,這也印證了自己的觀點。
很快,夜幕降臨。
今天晚上蘇渭開了兩間房,而且仔仔細細地檢查了門鎖了沒窗關了沒,絕對不會再讓林雪卿傳送到自己床上了,再來的話,不但自己承受不起,那幫靈魂綁定的對遺小隊也承受不起。
洗完澡的蘇渭躺在床上,安靜地放空大腦,過了一會,突然坐起,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喂——你不是去上學了嗎?我這忙著呢。”那邊的聲音很有磁性。
“切,又不是什么正事……”蘇渭小聲嫉恨碎碎念著,這撒卡能忙什么想想也知道是什么,“抑制劑,AB都要,就你前段時間搗鼓的那個。”
“怎么?”撒卡嘿嘿一笑,“你終于認命了,不想找女朋友了,想養個遺族金絲雀么?”
“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