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樓上,吳植和殷素素,以及謝遜三人,正被大群人圍堵。
崆峒五老中,老二宗維俠被吳植,滔滔不絕的雄辯,說得啞口無言。
五老之中老三唐文亮,冷哼兩聲,上前幾步不耐煩道:“你這個小輩,我們不屑和你口舌爭辯,讓姓謝的出門對峙。當年打傷我崆峒五老,敢搶奪《七傷拳譜》。怎么十幾年過去,反倒讓一個小輩頂前面了?”
“唐前輩,此話差矣,當年之事,義父謝遜曾和我講述過,七傷拳他根本沒見過,且此事大有蹊蹺。”吳植搖搖頭,頓了頓說道:“當年他打傷崆峒三老后,便發現另外兩老,已被人所傷。否則的話,憑你們五老聯手,義父謝遜武功再高,也不是對手。”
“你這小輩,滿口胡言亂語!”崆峒五老之中老三,聽到吳植這話,老臉不由一紅,強行申辯道。
吳植所說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當日混亂之下,七傷拳譜被謝遜趁機奪走,幾人便事后推斷,知道遭暗算二老,肯定是另有旁人。只是眼下這個場合,自然是要把所有罪名,往謝遜頭上扣。
只有這樣,爭奪屠龍刀話語權上,崆峒派才有可能,分得更多利益。
話語說到這里,吳植笑了笑,拱手閉上嘴巴。內心深處,對天鷹教救援何時趕到,不禁有幾分焦急。
華山派掌門鮮于通,環顧四周眾人,笑著沖吳植拱手道:“這位少俠,還不知你名諱稱號?”
“區區姓名,不足掛齒!”吳植警惕說道。
“哈哈——”聽到吳植這話,鮮于通仰頭大笑兩聲,話鋒一轉驟然道:“十幾年前,自王盤山大會之后,武當七俠中張五俠,和魔教妖女殷素素,跟隨謝遜和屠龍刀,突然消失在眾人視線。如今,你既稱呼謝遜為義父,又和魔教妖女親近,看小兄弟年紀,恐怕是姓張吧!”
“姓張,那他就是武當張翠山,和這位魔教妖女所生了?”崆峒派趕來二老,聞言語氣驚異道。
“姓什么張,不是說好謝遜在此嗎?”突然地,一道清脆聲音,從遠處驟然響起。
一陣破風聲過后,峨眉派幾位女弟子,施展輕功來到此地。
為首的丁敏君,瞥了眼吳植三人后,神情倨傲道:“魔教妖女,屠龍刀謝遜,還有一位年輕小子。真是有意思!”
吳植聞言,突然無聲笑了。
對峨眉派這些人,他一直不感冒。如今對方一亮相,便言語之間擠兌,他內心暗怒同時,正要準備出手。
旁邊殷素素和謝遜,突然同時站起來,來到吳植跟前。
“無忌”主動站出來,說有辦法化解這場危機,還事先傳音兩人,不要輕舉妄動。兩人依言行事,可等到現在,看到質疑聲越來越多,終究還是忍不住。
“你們這群名門正派,想要屠龍刀就直言。何必拐彎抹角,說些廢話呢!”殷素素面帶冷意,開口斥責道。
“哼!魔教妖女,手染鮮血,殘害無辜,人人得而誅之!”注意到殷素素美貌,丁敏君內心深處,閃過一絲嫉妒后,出言冷笑道。
“你丫的能不能閉嘴!”吳植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滿嘴仁義道德,擺出高高在上神態,也就罷了。還在自己面前得瑟,這就是找死了。
身形驟然一晃,使出武當長拳中一招“七星手”,直接攻向丁敏君。
“大膽!”丁敏君還未反應,她身后兩個小妹,面露幾分冷意,突然拔劍而起,攻向吳植。
吳植不閃不避,面對迎面兩道長劍,他提起一口真氣,體內心法直轉,獅子吼半空發出。
下一秒,伴隨一道音波,從吳植口中擴散。兩位拿劍小太妹,瞬間身形倒飛,半空噴出兩口血,砰砰落到地上。
不止是這兩位,被特意“照顧”的丁敏君,聽到吳植吼聲,神色不禁大變。
急忙運氣閉耳,體內勁力不斷循環,壓下體內浮躁氣血。
“嗤!”幾個呼吸過后,待獅吼功停止下來。一縷鮮血,陡然自她嘴角溢出。
看向吳植目光,充滿了驚駭。
一位十五六歲少年,竟然會如此厲害。雖有出其不意在內,可論對招式應用,和戰機準確把握,比江湖老手還過猶不及。
“有點意思!”拿著一把紙扇,正在輕輕揮動鮮于通,注意到這一幕,神色流露出笑容。
“我來見識下,張少俠的獅吼功!”鮮于通收起紙扇,朝手里輕輕一拍,一道快如流星亮光暗器,瞬間擊中吳植。
“我擦你全家……”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酥麻癢痛,吳植內心不禁暗罵。
果然夠奸詐陰險,說好的準備武功比試,結果還沒上場動手,戰斗就結束了。
“無忌,你沒事吧!”殷素素和謝遜,注意到吳植情況,頓時神色大變,來到吳植跟前。
“我沒事!”吳植虛弱笑了笑。
被銀針封閉穴道后,體內真氣一下阻塞。加上所帶劇毒,吳植一時半刻,只能暗中努力化解!
“放心,中了我的斷魂散,如過無解藥,七日后會疼痛致死!”鮮于通得意笑了笑,沖殷素素兩人說道。
“你個卑鄙小人,姓謝的跟你拼了!”謝遜聞言,腦子頓時一嗡,身形飛躍到半空,沖向鮮于通。
鮮于通見狀,不禁后退兩步,看向旁邊崆峒派眾人。
崆峒五老之中,趕來的二老,互相對望一眼點頭后,齊齊喝聲道:“謝遜,你的對手是我們!”
聲音還未落,兩人便身形飛起,雙掌帶著凌厲風聲,向謝遜身上招呼。謝遜狂笑兩聲,毫不示弱迎上去。
看到纏斗一起三人,殷素素神色寫滿擔憂,看向吳植問道:“無忌,堅持住。為娘定會幫你要回解藥!”
“我沒事!”吳植毫不在意,笑著搖搖頭。
他這番話,并不是出言安慰。自創三魂七魄凝聚法門,得到孟婆絕口稱贊。只要他自己不愿意,無人能令他靈魂潰散。
靈魂疼痛致死?這樣的“小疼痛”,真得算不上什么。
殷素素卻是不知,以為是吳植安慰她。轉過頭,她盯著鮮于通,厲聲道:“鮮于通,你貴為六大派之一,華山派的掌門。行事做事,比之魔教還要不如。不覺有愧于,名門正派這個稱號?”
“對付魔教之人,只有手段更卑鄙,才能應付得了。”鮮于通神色不變,笑著說道。
“對了,想要解藥的話,只要讓謝遜停下,乖乖束手就擒。我便立刻給到!”似乎想起什么,鮮于通一拍腦袋,盯著吳植開口道。
“虛弱”中的吳植,吃力抬起頭,面色蒼白突然道:“解藥之事另說,關于屠龍刀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