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帶給卡卡西的壓力是巨大的。
盡管二人從剛才到現在僅僅只不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進行了最基礎的對招,但是澤法的每個動作,呼吸,步態,在卡卡西的眼中都充滿了威脅。
“放過他們,他們只不過是些奴隸罷了。被人販子從自己的家中擄掠,然后販賣,”
卡卡西不知道自己能否說服海軍大將,他只是在嘗試著,如同即將溺死的人,徒勞的抓握著漂浮在海面上的柴梗。冷汗將他的背后都浸透了:“失去親人,失去自由,這些人販子做的惡事跟海賊又有什么區別,但是僅僅是因為這些人販子為天龍人提供奴隸,他們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嗎?”
“拜托,想想吧,為什么海軍從來不大張旗鼓的圍剿人販子,為什么人販子可以在海軍本部那么近的香波地群島公然售賣那些無辜的民眾?”
卡卡西大腦高速運轉,想盡了平生能想到的所有言辭。可是看著澤法不為所動的那張臉,他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于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別把海軍想的太膚淺了,曉組織的小鬼。”海軍大將澤法……果然不是一個能輕易被動搖的男人:“海賊也好,你們也好,在我看來你們都是一樣的,是這個大海上制造混亂的源頭。政府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
卡卡西無奈的看著將粉碎機擺出一個攻擊姿勢的澤法,露出頹然的苦笑。
“我說什么都沒用了,對嗎?”
“再糟糕的政府,也比你們這群該死的海賊好啊!”
早已接受了卡卡西在廢話時背后打出手語指令的木葉忍者們立刻整齊劃一的跳開,第一時間遠離了澤法的攻擊范圍。
雖然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移動過,還是保持著一開始的攻擊陣型,但是攻擊陣型擺出逃跑動作的轉換卻顯得無比絲滑,這里就沒有生手,大部分都是久經戰陣的熟練工;
緊接著,攜帶著巨大力量的粉碎機就在卡卡西剛剛站的地方炸開,與此同時,在身形暴退的青城山葉通靈術式驅動下,大量的烏鴉從周圍的區域趕來,鋪天蓋地的朝著澤法沖來,準備進行自殺式的襲擊;
“雷遁!”
雷遁查克拉在卡卡西的白牙劍上凝聚。查克拉金屬是能夠完美傳導查克拉,因此它的用法與其說是劍,還不如說是“法杖”。
“千鳥銳槍·平面斬!”
“喝!”
與卡卡西出劍的同時,站在他旁邊的漢庫克也嬌喝一聲,抬起自己纏繞著武裝色的長腿對著澤法當胸直踹。
以現在卡卡西的水平,這種程度的斬擊術可以說已經超越了旗木流劍術的籬藩,與海賊流派的劍術相結合,步入了新的殿堂。
而漢庫克雖然現在年紀尚幼,但是出生于九蛇島這個人人掌握武裝色霸氣的島嶼,對于她來說施展武裝色霸氣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輕松。
發散的雷電直接切在了澤法的眼珠上,即使是澤法,對于眼珠這種脆弱的地方的保護,也絕不可能像其他部位那么強悍。這一劍劈得又快又準,在摧毀了澤法的眼鏡之后,在他的眼皮上留下了……額,留下了一道白印。
砰的一聲,攜帶著怪力和美少女憤怒的長腿,纏繞著武裝色重重地撞在了澤法的側膝蓋處。正常人在膝蓋這種地方受到這種攻擊早就被踹斷骨骼了。褲子在漢庫克的力量下像是紙巾一樣被撕破了一個口子,所有的力量接近實時地傾瀉在了澤法的腿上,讓他的腿……額,稍稍動了動。
發現招式無效的卡卡西瞬間后退,然后心驚肉跳的看著身旁的大洞,嚇得汗毛都立了起來。
剛剛那么大的拳頭就離他那么一點點,差一點就……
“可惡啊!”
現在卡卡西所面對的情況其實和原來歷史中索隆對陣MR1的那一場很像。
能夠斬破對方的武裝色霸氣就是能斬破,能斬破就有贏的機會,如果不能突破對方的防御的話,這場戰斗無疑就是找死。
而遺憾的是卡卡西不是索隆,而對方也不是Mr1。連志村團藏都需要趁著對方霸氣消耗過大的時候才能夠使用真空刃破開的防御,怎么可能是現在的卡卡西能夠對付得了的。他如果像帶土一樣往體內塞了一頭尾獸那還另說。
“雷遁·雷虎通殺!”
卡卡西氣勢洶洶的放完了術式,然后扭頭就跑。
“快逃啊!”
“混賬,澤法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快來救人啊啊阿啊啊!!!”
戰國吐出一大口血沫,他知道自己的肺傷到了,這已經是相當嚴重的傷勢了。
胸口上的穿刺劍痕不停的冒出鮮血來,戰國覺得金獅子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但是他清楚這并不是對方變快了,而是自己變慢了才對。
“佛壓……”
“獅子威·御所地卷!”
戰果的招式還沒來得及用出來,巨大的金色身軀就被兩只巨大的石頭獅子一左一右夾在當中。
隨著轟然的巨響,石頭獅子因為巨大的沖擊力而四分五裂,戰國也同時又嘔出一口鮮血。
連綿不絕的攻勢在不停的削弱他的體力,戰國抬起手掌,如同狂風驟雨般飛來的金色斬擊再次將他淹沒,劇烈的疼痛涌來令他幾乎維持不住月步踩在空中的動作。
“該死的澤法,救命啊!!!”
下方地面的戰場。
“媽媽!”
夏洛特玲玲這下突然栽倒,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克力架飛身沖了過來,原本掉在軍艦上半死不活的赤犬都沒管。
夏洛特玲玲是他們在新世界立足的唯一靠山,如果在這里出了事,克力架簡直不敢想象會發生什么。
卡塔庫栗的身形也一動,想要跟著克力架一起沖過去,但是很快就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他轉過身,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肩頭血液滴答滴答流下的黃猿的身邊。
“綱手……”
卡塔庫栗臉色陰沉下來,這個女人令他十分的忌憚,好不容易讓一直騷擾他的黃猿暫時停消了,結果來了一個更麻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