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宗祥周圍的建筑逐漸變得低矮,艷麗的雕花也慢慢在建筑上面消失。
  這里已經到了內城的邊緣位置,盧宗祥的家就在這附近。
  突然盧宗祥的耳邊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到旁邊的這條小巷里面來!”
  他的眼神一凜,終于來了!
  就是這個聲音,當初在監天司里面,讓自己去買這塊令牌的就是這個聲音。
  盧宗祥沒有停頓,直接走向了旁邊的一個小巷子里面。
  小巷只有容三人并排通過的大小,連通著兩條街道。
  “你把東西放在小巷里面就可以了,你要的報酬我已經放到了你的家中,回去便能自己看到。”
  聲音里面沒有任何感情,似乎經過特殊的處理,讓盧宗祥聽不出是男是女。
  “是,大人。”
  盧宗祥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放下了那塊令牌便徑直離開了小巷,似乎一點留戀都沒有,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并不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不過當初能在監天司里面和自己說話,也定然是監天司的監察使或者監察吏。
  雖然盧宗祥不知道,為什么監察大人要借自己的手買這塊令牌,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為這位神秘的監察大人做事情。
  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活不久。
  放下令牌之后,盧宗祥急急忙忙趕到家中,他的家不大,很快便發現了放在自己書房的一個小盒子。
  懷著激動的心情,盧宗祥打開一看,發現里面放著一堆靈石。
  他仔仔細細數了好幾遍,里面竟然有足足二十塊靈石。
  盧宗祥的資產瞬間翻了一番!
  他馬上把裝著靈石的盒子蓋了起來,還做賊心虛地抬頭看了兩眼,之后才像抱著寶貝一樣抱著盒子,把它藏在了一個自認為隱蔽的地方。
  今天的事情,他發誓要爛在自己的肚子里面。
  在盧宗祥走后不久,一個身影快速出現在小巷,就好像一陣風一樣,在拿起令牌之后,便迅速離開了這里。
  李行善緊緊攥著自己手里面的令牌,心情激動,他感受著令牌上面的氣息,心情激動,是真貨!
  他的手微微顫抖,終于讓自己得手了!
  自從得知鄭輝那里有秘境鑰匙之后,李行善便日夜難眠,可是面對鄭輝,他又不敢動什么歪心思。
  鄭輝的實力遠比他厲害,秘境鑰匙在他手上,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就這樣過了數年,就在他都想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消息,鄭輝竟然受重傷了。
  就好像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樣,他感覺上天沒有放棄自己,給了他一個機會。
  于是他自告奮勇地和秦永鎮一起去到平安鎮,他想要趁著鄭輝重傷的時候,拿到那把可能讓自己蛻變的鑰匙。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鄭輝竟然提前交代了后事,還把鑰匙給了陳鳴。
  他當時無數次想要從陳鳴的手里搶下鑰匙,可是有秦永鎮在一旁,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他又放棄了,既然陳鳴也要來監天司,那他就在監天司里面,將鑰匙奪下來。
  可是陳鳴在監天司當中的表現,讓李行善感到害怕。
  不過這一次,李行善沒有再退縮,陳鳴那恐怖的成長速度,讓他的心靈變得扭曲,他被利益蒙蔽了雙眼。
  他加入了天廟,想利用天廟來對付陳鳴。
  為此,甚至不惜出賣監天司的利益,上一次監天司的行動,就是他暴露出去的。
  所以他知道,天廟的核心人員并沒有在那次的圍剿中,有過多的傷亡。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手中的這一把鑰匙。
  有了這一把鑰匙,他就可以繼續修煉,突破到金丹期,甚至元嬰期,在整個大魏都可以呼風喚雨的存在!
  李行善的眼神閃過一絲表態般的喜悅,在他看來,只要自己拿到秘境鑰匙,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行善在內城中小心地走著,盡量避免被人發現,當回到自己的府邸的時候,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現在,誰也不知道自己拿了這塊令牌,而盧宗祥,同樣對自己的信息毫不知情。
  就算有術法探查他的記憶,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李行善之前想過直接將盧宗祥殺掉,毀掉一切證據,可是想了想,這樣可能會出動某些人的神經,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而在李行善回到自己家門之后,在街頭的一個角落里面,秦永鎮走了出來。
  他就站在街角,注視著李府,眼神中偶爾有精光閃爍。
  周圍的零星的行人,對秦永鎮的存在宛若未覺,甚至連一絲余光都沒有在他身上停留。
  如果李行善在這里,一定會發現秦永鎮的周圍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靈氣,這是一種比較簡單的術法,來用遮擋凡人的視線,避免自己被普通人看到。
  沒過多久,秦永鎮便直接轉身離開。
  他很快便回到監天司,沒有其他地方停留,而是直奔程權的公事房。
  程權此時正好在處理自己簡單的公務,見到秦永鎮敲門而入,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
  他問道:“怎么樣?那人最后把東西拿去哪里了?”
  對于陳鳴所有售賣的東西,程權都讓人盯死了,一旦有人買了,他立刻便會得到消息。
  在盧宗祥買了那塊令牌之后,程權便馬上知道了消息。
  于是他派出秦永鎮,追蹤那塊令牌的下落。
  很快,秦永鎮把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一股腦地全部告訴了程權。
  “最后,我看到那李行善,那家伙把那塊令牌拿走了。
  我一路跟著他,直到他回到了自己府邸,我這才回來匯報。”
  程權點點頭,他皺著眉頭思索著,現在局勢對李行善越來越不利,陳鳴所推測的東西正一個個變成了現實。
  ‘還有那塊令牌,就是陳鳴猜測的那個,讓李行善不惜背叛監天司也要得到的東西嗎?’程權暗自思忖。
  “程大人,我可以走了嗎?”秦永鎮在一旁拱手說道。
  “可以。”程權說道。
  程權見秦永鎮一臉淡漠的表情,突然讓秦永鎮叫住了。
  “老秦,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秦永鎮駐足,他看著程權,等待秦永鎮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