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身后的角都人都傻掉了。
他真是沒有想到，飛段竟然這么憨，真的會沖上去。
萬一這邪神是真的，那他這一條小命不就這樣丟掉了？
再說了，就算這邪神是假的，他也不能往上沖啊，不然這得多掉陳柯的面子。
陳柯剛剛的實力，他飛段也是親身體驗過的，萬一這種行為把陳柯給惹惱了，直接對兩個人動手，他們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反正如果是角都，他是打死不會沖上去的。
可惜這也僅僅只是如果了。
飛段可沒有角都這么多小心眼，他可是耿直的很，心里想到什么了，就會直接去做。
而現在，飛段心里想到的就是，沖上去試一試這個邪神的真假。
但是，按照飛段提出來的標準創造出來的邪神，對于這個世界的忍者來說，實在是有些恐怖。
飛段身為邪神教教徒，在看到邪神時沒有行禮已經屬于觸犯教規了。
漂浮在半空中的邪神，只是掀起一絲猙獰的笑容，接著抬手一指，飛段頓時感覺身體一沉。
接著，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在流逝，甚至他感覺到自己獨有的不死的能力，也在慢慢消散。
正如飛段所說，他的一切都是邪神賜予，所以邪神若是想將他身上的能力收回，那也太簡單不過了。
按照飛段的描述，邪神完全擁有這樣的能力。
而陳柯也自然按照這個描述，創造出來了這樣的邪神。
飛段心中慌了。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正在變弱，這也說明眼前的邪神確實是真的。
那么，既然這是真的，那他的能力就真的會被回收，而失去不死能力的飛段，簡直太脆弱了。
一向囂張的飛段沒由來感覺到一絲慌張。
他突然感覺自己似乎怕死了。
這還是從他幼年時期獲得不死能力后，第一次慌張。
“不！邪神大人，放過我，放過你忠誠的信徒！”
飛段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現在的他仿佛一個八十老翁，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掙扎著努力著說出這句求饒的話，飛段感覺圍繞在他身上的那種邪惡力量消失了。
抬起頭來，邪神已經消散。
而陳柯的聲音適時傳來：“一分鐘到了，飛段。這次交易，已經完成了。”
一分鐘，到了？
飛段抬起頭來，看看站在他面前的陳柯，仿佛看到了新神。
他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仍然無比虛弱。
“按照你的要求創造出來的邪神，已經在你準備進攻時，吸收了你身體中大部分能量。現在的你，身體素質大概與七十歲以上的老人相仿。”
陳柯只是一眼就掃出飛段現在的狀態，他細心解釋道。
七十歲老人的身體狀態？
飛段雖然憨了點愣了點，但他不傻，他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對了，你的不死能力已經沒有了，它被邪神收回了。”
陳柯搖搖頭，看表情似乎是有些可惜，“你說說你，為什么非要試試呢？飛段，你自己心里明明很清楚，你的不死能力到底是怎么來的，卻非要將它歸咎于邪神。真是可惜。”
飛段沉默了。
確實，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到底是怎么來的。
不是什么邪神賜予，而是他運氣好，在無數孩子中掙扎出來的。
邪神教抓了上百個孩子，對他們進行人體改造實驗，用來創造不死和永生，但后來只有飛段一人活了下來。
為了對這些人表示感激，飛段一夜之間將所有對他做實驗的人，全部殺光了。
這，才是飛段真正的過去。
而邪神教，不過是他空虛心靈中最后的一絲慰藉罷了。
現在，這絲慰藉也沒了。
一起消失的，還有他的忍術、能力、以及不死之身。
角都的耳朵支棱著，陳柯說的這些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聽得越清楚，角都心中也就越是驚慌。
陳柯是怎么知道飛段的過去的？了解的這么清楚，還能隨手創造出飛段要求中的邪神。
最恐怖的是，這邪神竟然真的有用，竟然真的將飛段身上的能力給收回去了。
角都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手段，甚至在這之前，就算有人說給他聽，他都不會信。
但是這一切堅持和驕傲，在這短短幾分鐘時間內，全部都被顛覆了。
陳柯用實際行動告訴兩個忍者，他真的是無所不能。
這個自稱命運商人的家伙，似乎真的可以掌控人的命運。
角都突然想從陳柯手里試一試，自己能獲得什么。
剛剛還認為陳柯是個騙子的他，此時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邊上的飛段，此時才剛剛站起身來。
身體過于虛弱的他，就連做出站直這個動作，都變得如此艱難。
“神……請接納我。”
顫顫巍巍的，飛段向陳柯拜去。
陳柯注意到了飛段的動作，他并不想接受這樣的禮數，于是揮揮手，一股輕柔的力氣托住飛段，讓他無法低頭：“不需要。我只是個商人，你可以在我這里購買一切，但我不需要膜拜。”
飛段抬起頭來，卻不敢仔細去看陳柯一眼，他想了想，開口：“那請問您，我可以在您這里重新購買到原本屬于我的能力嗎？”
原本屬于飛段的，也就是他的體術還有不死之身，以及咒術。
陳柯點頭。
“當然可以。”
這些東西雖然被吸收掉了，但只要陳柯愿意，也還是可以還給飛段的。
但這需要付出代價。
于是，飛段只得再次付出了一年壽命，將這些原本屬于他的能力，重新拿回來。
當然，這一年壽命，他付出的心甘情愿。
拿回自己的能力后，飛段重新精神起來。
他略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便如同拜神般恭敬的看向陳柯：“請問，您覺得現在的我，還應該提升哪方面的實力呢？”
飛段對陳柯提出了疑問。
陳柯對這場景感到詭異。
飛段竟然在向他提問。要不是看過火影，知道飛段原本是個什么樣的人，陳柯恐怕還真會被這家伙的模樣給騙了。
不過陳柯也明白，這僅僅只是飛段完全被陳柯折服，只會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狀態罷了。
就好像對外心高氣傲，面對他時卻恭敬有加的佐助一樣。
既然飛段已經誠心誠意向他提問了，那陳柯也不能坐視不理。
于是他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飛段的問題，向他甩出幾本書。
“作為一個商人，我不會過多的干涉你的選擇。但你運氣很好。這次你的問題，我可以免費回答。”
“把這些書拿回去好好看看，也許你會明白更多。”
飛段連忙彎腰，把這一堆書全部撿起來。
雖然愛好是殺人，但身為一個忍者的飛段還是識字的。
他仔細看著書面，一字一頓的把名字念了出來。
“小學生思想品德教育。”
“初中生的政治文化。”
“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
飛段的臉上充滿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