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普照!”
托塔羅漢雙手合十,腦后涌現出七彩光輪,盛烈的光芒照耀整個夢境空間,猶如一尊真佛。
同時身軀猛然變大,有百丈高,肌肉像是虬龍一樣拱起,好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樣,有著勢不可擋的感覺。
“就你會變大么?”
呂易冷笑一聲,身軀劇烈生長,變成一個蟒頭人身的上古魔神,背生雙翅,蟒頭人身,身高百丈,一腳踏著黑龍,一腳踏著神象。
腦后同樣升起了一個巨大的七彩光輪,光芒耀眼,甚至比托塔羅漢大了幾圈。
“怎么可能?”
托塔羅漢很是震驚,眼前魔神腦后的功德金輪并不是那種用香火堆砌的低級金輪,而是蘊藏著濃厚的人道功德!
香火易賺,功德難求!
“佛門不是標榜濟世救人,救苦救難么,你這個活了幾萬年的羅漢積攢的功德,竟然沒有我這個魔道中人高,真是諷刺啊。”呂易化成的魔神發出隆隆的聲響。。
“魔道就是魔道,竟然也配談功德!”
托塔羅漢臉色不變,到了他這種境界,心境是不可能為區區言語所動的。
一佛一魔,兩個百丈高的巨人狠狠的沖撞在一起,搏斗起來。
御床上,段霜面色痛苦,冷汗直流,不停的翻來覆去,二者選在她的夢境中戰斗,肯定會元神造成影響。
夢境之中,比拼的就是神識心境,托塔羅漢雖然是天仙中期的存在,但不過是一縷神識投入過來,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占據,很快就占據了下分。
“你還是乖乖滾回靈山吧,大永國受我庇護,容不得你染指!”
呂易一拳打出,氣吞山河,威壓天地,直接將托塔羅漢所化的金身轟成千萬道金色的碎片。
隨后整個夢境也崩碎開來,段霜猛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煞白,上面全是汗珠。
剛才一戰段霜的元神受到了損傷,不過沒有什么大礙,打坐運行十幾天就好。
金靈寺中,托塔羅漢悶哼一聲,一縷神識被消滅,顯然很不好受。
“哪里來的魔道修士,竟然如此囂張!”托塔羅漢心性再好,此時也動了無名之火。
就算是佛祖也不能完全泯滅七情六欲,也會妄動忿火,五大明王就是忿火所化。
當下攜帶降魔杵,出了金靈寺。
到了濟北縣上空,托塔羅漢神識蓬勃而出,四處搜尋,很快就發現呂易的分身的氣息,心念一動,瞬間來到國師府上空。
“何方魔孽竟然敢篡居國師之位,今日貧僧就為百姓除了你!”
托塔羅漢兩眼射出金光,發現呂易不過是地仙后期的修為,于是取出降魔杵,就要給其致命一擊。
“靈武王駕到!閑人退避!”
就在這時,南方天空傳來聲響,一群陰兵抬著轎子走了過來。
隨后轎子里走出一個身穿城隍神服的陰神,拱手道:“鄙人南海郡郡城隍,二位都是強大的仙人,還請不要在城內斗法,不然傷及無辜百姓就不好了。”
托塔羅漢朝著呂易本尊施禮道:“阿彌陀佛,原來是郡城隍降臨,貧僧乃是西方十八金身羅漢中的托塔羅漢,這位國師可是魔修,兇殘暴虐,為了一郡百姓計,還請郡城隍同貧僧一起除了這個魔孽,還南海郡一個朗朗乾坤。”
“待本神查一查!”
呂易本尊伸出右手,光華一閃,一本厚重的書籍顯現在上面,上面寫著“生死冊”三個字。
隨后翻了翻,道:“郡城隍負責守衛一郡百姓,但是那國師并未傷害任何一個百姓,更何況他現在是凡間世俗官員,根據天條,本神不光不能對其動手,還要對其護佑,免受神鬼妖魔的傷害!”
托塔羅漢皺了皺眉,沒想到一個郡城隍竟然不給自己面子,可眼前的魔修不可不除!
不光是其因為滅了自己的一縷神識,更重要的是只要有他在,自己就無法掌控段霜,也就無法在南海郡傳播佛門教義。
此次佛門到南瞻部洲傳道,除了十八羅漢還有幾位菩薩。
不過他們負責的都是九州里面的區域,托塔羅漢在十八金身羅漢里并不突出,所以被分到了九州之外的交州區域。
要是此次圓滿完成任務的話,說不定會被佛祖加升大職正果,封為尊者。
十八金身羅漢當中,目前也只有降龍伏虎等幾位羅漢是尊者果位。
此時關系重大,托塔羅漢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放棄的,于是放出一團佛光,將呂易本尊禁錮住,道:“郡城隍,貧僧除魔心切,多有得罪,等鏟除這個魔孽之后,定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說完將要將降魔杵祭出。
但是他低估了呂易本尊的實力,一般的郡城隍也就二次天劫的實力,撐死了也就地仙初期,所謂束縛的佛光不是很強。
呂易輕松的將佛光掙脫,隨后祭出一道金色的圣旨,神光浩蕩,一股帝威彌漫開來,就算是托塔羅漢這樣的天仙也感到一陣心悸。
“玉帝圣旨?!”托塔羅漢驚疑不定,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郡城隍竟然拿出了圣旨。
玉帝名義上還是三界共主,就連西方佛祖也要聽其差遣,圣旨一出,托塔羅漢自然不好繼續動手。
否則要是鬧上天庭,佛教的南入計劃就會放到臺面上,到時候自己就會是佛門的罪人,打入輪回都算是我佛慈悲了。
“大師著相了,佛家還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說呢,怎可動不動了就打打殺殺。”呂易沉聲道。
“靈武王說的極是,是貧僧妄動執念了,這就回寺中靜心修煉,阿彌陀佛……”
說完,托塔羅漢連忙借驢下坡,朝著呂易施了下禮,便駕著金光離去了。
看著消失在天際的托塔羅漢,呂易本尊松了一口氣,這樣一尊天仙中期的存在,要是沒有玉帝圣旨阻攔,一杵一個,兩下就將本尊和化身解決了。
有了這次事件,相必托塔羅漢要安分一段時間了。
但是佛教南入計劃勢在必行,托塔羅漢不可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