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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伏地魔,海爾波,安提俄克,血盟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茨的親世代

  阿利安娜沒有死在三人間的決斗中。

  她的年齡不再增長,但體內的默默然卻在持續變強。

  為了掩蓋阿利安娜的異樣,于是鄧布利多和阿不福思偽裝出一場葬禮,鄧布利多的鼻子被打斷。

  隨后二兄弟開始盡心盡力拯救與照顧阿利安娜。

  尤其是鄧布利多,這一次,他終于有了挽回與贖罪的機會。

  可是這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從冠冕中獲得的情感封閉術是一個陷阱,之后的鄧布利多又主動鉆進陷阱之中。

  于是他也失去了所有的情感,在阿利安娜死后,又親手殺死了格林德沃。

  “為什么為什么非得是我”

  “為什么非得是你。”

  這是鄧布利多留給這個世界最后的遺言。

  然后他就徹底消失了。

  軀體還活著,但靈魂早已死去。

  整整六十年,他都呆在這座本來為格林德沃準備的監獄中,無法踏出一步。

  因為他的心中不再有愛了。

  愛成為了紐蒙迦德唯一的防護。

  或許,這也是鄧布利多給格林德沃的最后一個機會——但凡格林德沃心中還有一絲愛,他就可以走出監獄,重新獲得自由。

  只是,如今的鄧布利多永遠也無法見到這一天了。

  在這個世界里,他終于失去了所有——父母,妹妹,一切的一切,比原時間線的自己還要更加悲慘。

  他再也沒有愛了。

  冰冷的牢房里面,福克斯乖巧的站在狹窄的窗戶縫隙上面。就像是阿不福思一樣,它同樣沒有主動進入牢房,也沒有接觸自己的主人,明顯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

  鄧布利多還在默默吃著冷掉的面包片,阿不福思目光復雜的盯著自己的哥哥,他緩緩說道“阿不思為這間監獄施展了強大的防護魔法——愛,在得到安提俄克的研究資料后,他更是將這道魔法與自己的血關聯在一起。”

  “除非是他死了,否則這道魔法永遠也不會消失。”

  卡蘭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在不經意間看了神情呆滯的哈利一眼——這聽起來與斯內普在他身上施加的保護有所類似——同樣都是愛。

  “看來你們的希望要落空了。”

  在鄧布利多將空了的盤子重新放回地面用力推向門口后,阿不福思盯著他的背影說道“如今的阿不思變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久了,為此我嘗試過許多解決的方法,包括將阿利安娜的畫像放在這里,甚至還想過利用救世之星的名頭喚回阿不思心中的回憶,但他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

  “一如既往。”他搖頭說道。

  “依舊沒有任何希望。”

  “阿不思,不會是結束戰爭的希望。”

  “被愛困住一輩子,直至死亡,這才是他的歸宿。”

  阿不福思解釋了之前說出和預言家日報有關的“失敗嘗試”的原因——那只不過是他試著喚醒鄧布利多的方法之一。

  在聽完這番話后,赫敏的表情變得既悲傷又絕望,羅恩嘆了口氣,哈利也只得回頭看向卡蘭求助——他們失敗了。

  在來到戈德里克山谷的求助中,他們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鄧布利多已經重新躺回到床鋪上,他將毯子蓋好,沒有對幾人說過一句話。

  失去了所有情感的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身份,單調孤寂的生活也不會讓他感到無聊,只是日復一日的做著相同的事情,默默等待死亡的到來。

  “就連阿利安娜也不行嗎?”

  卡蘭不甘心的問道“在我的那個時代,阿利安娜可是成功活下來了!”

  畫框中的阿利安娜眼神迷茫的看著卡蘭,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些什么。

  阿不福思痛苦的搖了搖頭“這不夠,遠遠不夠。”

  “你是沒辦法打動一個完全喪失了情感的人——”

  “可——”沒等卡蘭把話說完,福克斯就忽然鳴叫了一聲,隨后它不顧禁忌竟從屋子中穿過,一下子飛到阿不福思的面前。

  “它這是怎么了?”羅恩驚訝的問道。

  阿不福思沒有說話,表情卻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嘶——”

  哈利突然痛苦的捂住了額頭,閃電傷疤不斷傳來灼燒的痛感。他彎著腰,臉色漲得通紅,嗓音嘶啞的說道“糟了,神秘人發現了我們。”

  “什么?!”赫敏立馬驚叫道“這怎么可能,我們又沒有念出——”

  她剛想要說出伏地魔三個字,卻還是下意識捂住了嘴巴——這早已經成為了魔法界中的禁忌,任何膽敢念出伏地魔的人,都會遭來可怕的注視,被他手下的食死徒們發現。

  “不,”哈利神情痛苦的說道“不是那三個字,而是他真正的名字——湯姆·里德爾,這才是會把他引來的原因。”

  在略微思索了一陣子后,卡蘭一下子看向阿不福思,對方的面孔一陣青一陣白——阿不福思也沒想到伏地魔的真名居然也成為了禁忌。

  (第378章)

  “他來了!”哈利突然說。

  緊接著從監獄外的懸崖邊傳來一陣爆裂的聲響,無情宣告著伏地魔的到來。

  卡蘭連忙走到樓梯旁的窗戶邊向下悄悄望去,一道黑影正朝監獄飄來,對方仰頭張望著這座沉寂的建筑,但在對方身上卻蘊含著更加可怕的死寂。

  卡蘭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容,這讓他心里猛然一陣抽動——比融化的蠟燭還要可怕,比蛇形面容也要更加恐怖——通紅的雙眼仿佛潛藏著無邊的血海,就連身邊也飄蕩著陣陣黑霧,伏地魔的臉色蒼白的猶如白紙一般,皮膚上長出了細小的鱗片,嘴里吐出鮮紅的信子。

  在這個世界中,伏地魔仿佛真的變成了一條毒蛇。

  在看到卡蘭的舉動后,羅恩嚇得連忙將他攔腰抱回到幾人身邊。

  “別讓他發現你!”羅恩緊忙說道“你可是我們結束戰爭最后的希望!”

  但在脫離窗口的最后一秒,卡蘭還是望見伏地魔張開了嘴巴。

  于是,話語聲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我知道你們就藏在這里面。”

  “哈利·斯內普。”

  “交出哈利·斯內普,或許,我可以讓你們免于一死。”

  “別讓我失望。”

  伏地魔的聲音像是毒蛇一般在嘶叫,哈利緊緊抿住了嘴唇。

  “他這是在做夢!”

  羅恩憤怒的大喊道,他轉頭看向赫敏“把格蘭芬多的寶劍給我,我要為迪佩特校長報仇!”

  “別——!”赫敏連忙退后了好幾步,她死死抱住懷中的手提包不放“別沖動,羅恩,現在還不到時候——!”

  “羅恩說的沒錯!”哈利同樣憤怒的將兩把手槍拿了出來,緊緊握在手中“是時候讓決戰提前了!殺死他,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尋找其他的魂器,哪怕時間僅僅只有三個月!”

  這時,畫像中的阿利安娜擔憂的說道“阿不福思,那個人把樓下的畫框毀掉了。”

  “他已經上來了。”

  黑霧一下子就充斥了螺旋樓梯的底部,幾人都能看到一道黑色的人影正緩緩向上飛來。

  “去死吧!”哈利大聲喊道,他將手槍對準黑影不屑的面孔,神色瘋狂的按動扳機!

  “砰!砰!砰!砰!”

  但伏地魔臉上的表情只有不屑,沾滿蛇怪毒液的子彈一碰到黑霧就徹底融化,連伏地魔的身子都無法碰到。

  “愚蠢的決定。”伏地魔輕蔑的說道“這就是你的武器么?哈利·斯內普,你如今愚蠢的簡直像是你的父母一樣。可憐的西弗勒斯,他只會跪地求饒,什么都做不了,你真應該看看他死前最后的樣子,看看那個叛徒到底為你做過些什么!現在,輪到你了。”

  “跪地求饒吧,哈利·斯內普,跪地求饒吧!”

  “閉嘴!”哈利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你給我閉嘴!”

  就在這時,一對有力的胳膊忽然將哈利硬生生抓了過來,就連他手中的兩把手槍也不受控制的飄在空中。

  “快過來,孩子!”阿不福思沉聲說道。

  卡蘭則是將兩把飄來的手槍揣進口袋里,他同樣說道“別因為神秘人失去理智,哈利!你可是救世主,這里不該成為我們的葬身之地!”

  哈利奮力的揮舞胳膊,但卻看到卡蘭拿出魔杖對自己念了一聲“統統石化!”

  這下子,哈利再也動彈不了了,他用力轉動著眼珠,這才發現早先同樣憤怒的羅恩不知何時已經被二人控制住,同樣被石化咒襲擊。

  赫敏正使勁支撐著羅恩滿是肌肉的身體,但羅恩還是太沉了,赫敏的力氣沒有那么大,讓他的身子像是不倒翁一樣,緊繃繃的左右來回晃動著。

  兩個中了石化咒的人什么也做不了,阿不福思將監獄牢門上的畫像摘了下來。他最后看了躺在毯子下的鄧布利多一眼。

  像以前一樣,鄧布利多依舊沒有告別的打算,始終背對著門口的幾人。

  “該死!”阿不福思粗暴的罵道“真是該死!就應該讓你死在這里!”

  黑霧已經涌上了樓梯的頂部,伏地魔的獰笑聲不斷在耳邊響起。

  就在鮮紅的眼珠露出頂層的那一刻,阿不福思最終還是沒有下定決心,他用力拋出手中的老魔杖,狠狠砸在鄧布利多背部的毯子上。

  “別真的死了,阿不思。”

  隨后福克斯散發的火焰將幾人全都籠罩進去,于伏地魔的視線中徹底消失。

  長滿了鱗片的面孔憤怒盯視著牢門前的煙塵,他發出了非人般的嘶叫聲,語氣中充斥著無窮的怒意。

  與此同時,床鋪上的毯子突然蜷動了一下。

  鄧布利多面無表情的從床鋪上坐起,他絲毫沒有受到嘶叫聲的影響,甚至都沒有去看伏地魔一眼。

  他只是走下床鋪,將摔在地板上的老魔杖撿起,放在手心里細細觀摩著。

  “好久不見。”

  鄧布利多的嗓音因為多年未曾開口而變得沙啞,他罕見的低聲說道“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見。”

  伏地魔逐漸收斂了怒氣,他盯著牢房里的這位老人,將他的身份認了出來。

  “我記得你。”伏地魔微瞇起雙眼說道“在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你去過我所在的孤兒院,還用燃燒的柜子嚇唬過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鄧布利多連頭都沒有抬,他依舊在直勾勾盯著手中的老魔杖,并試著朝門外揮舞了一下。

  紅色的魔咒擊中在大開的牢房門口,明明那里什么都沒有,咒語卻像是撞到了一堵無形的墻壁,閃出幾道火花,隨后在伏地魔眼前徹底消失不見。

  愛的防護沒有消失,就連鄧布利多施展出的咒語都無法來到牢房外面。

  伏地魔逐漸意識到了這間牢房的與眾不同。

  “難以置信的強大魔法。”他低聲喃喃道。

  可就在下一秒,伏地魔的嗓音卻忽然變了,比毒蛇更像毒蛇,就連視線也直勾勾的放在鄧布利多身上。

  “又一條通往永生的道路。”他嘶嘶著說道“不,或許只是半條路。”

  “我記得在他身上的氣息——安提俄克,或許是這個名字。他在兩個兄弟的勸阻下發誓不會制造魂器,立下了不可違背的誓言。”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那是另一個充滿野心的家伙,和你一樣,湯姆。一旦他做到了,或許我就可以早幾百年——”

  “閉嘴!”伏地魔口中的嗓音忽然恢復了正常,他怒吼著說道“給我閉嘴!海爾波!別再試圖操控我的身體!”

  “啊,湯姆。”聲音又變換了一次“可你不覺得已經太晚了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七百次靈魂的分裂,這已經足夠了,徹徹底底的足夠讓我再次出現,回到如今的魔法界中。”

  “就像是安提俄克一樣,他肯定也明白禁忌者是錯誤的,那不是真正的永生。”

  “所以他才會將牢里的這位巫師變成這幅樣子。所以,我才會創造魂器這個魔法。”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第一個得到魂器魔法的巫師,薩拉查·斯萊特林沒有上當。他的女兒,艾莎·斯萊特林是他的底線。而他的朋友,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也一直在警惕著我,警惕著我留下的那張羊皮紙。”

  “可是就像你一樣愚蠢,湯姆,危險的從來都不是羊皮紙,從來都不是。我就知道會有人以為那是我的魂器,毀掉它就能讓我徹底死去。但這又怎么可能?”

  “禁忌者,神秘又詭異的禁忌者。如果這些人有了解過禁忌者,就會知道他們可不需要什么羊皮紙。”

  “禁忌者像是消失咒一樣——消失于無,又化為萬物,他們無所不在。”

  “這正是我做到的。”

  “這正是我通往永生的道路。”

  “魂器,才是我真正的依附。”

  “別再掙扎了,湯姆,你不是已經將羊皮紙徹底毀掉了么?但這又能怎么樣,它還是會再次出現。”

  “你是殺不死我的,湯姆,永遠也無法做到。”

  “我也從不是你的威脅,那個男孩才是。”

  “哈利·斯內普,預言中的那個男孩——你們無法同時都活著。所以,你一定要殺死他。”

  “千萬別小看預言的威力,千萬別。我遠遠比你懂的那究竟有多么的可怕,沒人能逃脫預言的束縛,那是比黑魔法還要更加可怕的詛咒——這是命運的力量,沒人能擺脫命運。”

  “就算先知也只是能窺探到分毫而已,然后再述說出來。”

  “走吧,湯姆,我會教給你一道新的詛咒,讓你更有機會找到那個男孩。”

  “或許,也包括另外一個孩子。那個新人,他很不尋常,我注意到了。”

  “他是另一個威脅。”

  “我們要找到他們,然后再殺死他們。”

  “在這之后,才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

  “不用管牢里的這個家伙,如今的他只是一副軀殼,靈魂早已死去。或許還差些什么魔法與步驟,但如果只有這些的話,安提俄克無疑是失敗了,這可無法讓他達成永生的目的。”

  “這間牢房很詭異,沒必要多添麻煩,走吧,湯姆。”

  “走吧”

  伏地魔的表情逐漸平靜下去,但他的雙眼卻變得愈加深紅。

  在這一刻,他面孔中的鱗片莫名變得更加密集。

  伏地魔沒再反駁體內另一個靈魂的話語,他轉身走到階梯旁,濃密的黑霧從他身上涌現,徑直朝旋轉樓梯的底部飛了下去。

  即便是在身影徹底消失后,鄧布利多也不曾看過伏地魔一眼。

  他的目光始終注視在手中的老魔杖身上,仔細盯著那上面斑駁的紋路。

  直到樓下再次傳來幻影移形的爆裂聲響后,他的嘴角才輕蔑的挑了起來。

  “果然,海爾波還是這么愚蠢,即便是在幾百年之后,引誘的話語也就只有那幾句而已。甚至還真的愚蠢到以為我是在卡德摩斯和伊格諾圖斯的勸阻下才不去使用魂器”

  鄧布利多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他將舌頭一伸,吐出一個造型精美的小玻璃瓶。

  那是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共同締造的血盟,在這里面有著二人的鮮血。

  而鑄就血盟的不止是鮮血,還有愛。

  年輕時,鄧布利多的愛。

  那愛,就在血盟里。

  “鄧布利多”緊緊盯著瓶內的鮮紅,他將手中的的老魔杖對準在那上面,語氣充滿了不屑和危險。

  “失敗?”

  “這可不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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