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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蛻皮,密室,校訓者,第二根魔杖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茨的親世代

  “剛剛那是怎么回事?”

  在跳進洞口中后,格斯帕得對卡蘭問道。

  他可不愿相信拉瑞的親近僅僅只是因為女鬼的原因——獨角獸天生不愿意主動接近男生,這是很難改變的。

  事實上,卡蘭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又沒有真的懲戒女鬼——非存在是無法被殺死的,它們從未真正活過,也不會死去。

  就算懲戒過——那必然也是與禁湖遺跡有關,因為卡蘭利用大笑藥水重新將女鬼趕回到了那里。

  難道是由于禁湖遺跡的原因?

  卡蘭不由得想到禁湖的隱蔽性——在數個世紀以來,禁林一直都是學生們禁止進入的危險地點,禁湖就更是如此了,這使得沒人發現過禁湖遺跡——直到卡蘭幾人的出現。

  但這或許只代表了巫師,并不一定就包括生活在禁林里的神奇動物們——它們沒準就恰巧發現過禁湖底部的異常——而且卡蘭還記得,在遺跡入口的石板門上脫落了一小塊,這讓防護魔法失效了,使得女鬼從遺跡中脫困而出。

  這脫落的一小塊,會不會就是哪個神奇動物不小心造成的后果?會是拉瑞么?

  但是卡蘭記得獨角獸是無法在水下呼吸的......

  他沒有返回詢問拉瑞,而且也很難問出些什么,斯蒂夫并不在這里,他沒法與拉瑞做詳細的交流。

  禁湖遺跡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卡蘭深深記得校訓者的警告,只要入口不再顯現,那么就不會產生威脅。

  在又向密道底部走了一段時間后,二人終于停了下來。

  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了,這是普威特兄弟的杰作,看起來他們沒少花費心思在這件事情上,如果不是二人都親自來過一次,他們或許還會以為這條開辟的密道就到此為止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格斯帕得詢問道:“要重新把密道擊穿么?如果是的話,我倒準備了一些東西,或許能幫上忙。”

  卡蘭立馬斜瞥著他,格斯帕得的準備聽起來很危險的樣子。

  “不用。”他搖頭說道:“那樣太費時間了,再說我們也沒法在天亮前將堵好的密道恢復成原樣。”

  “不過我早有準備。”

  卡蘭拿出一根魔法線,將兩端分別纏在了自己和格斯帕得的手腕上。

  “融土咒。”他說道。

  這是卡蘭費盡心思在圖書館中找到的咒語——他記得曾有一名叫做格里姆森的家伙追捕過克萊登斯和納吉尼,格里姆森就用過這道咒語讓自己與墻壁融合起來,并成功將那個人類與小精靈的混血——仆人伊爾瑪提前殺死,以此在暗中幫助格林德沃的計劃。

  這個咒語很難學會,卡蘭使用的還不太熟練,在地底也很容易迷失掉方向——但天生的大腦封閉者天賦賦予了卡蘭強大的記憶力,而且他還提前準備了光輪1001,免得在融入地底時無法及時脫身,永遠被死死困住。

  這聽起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二人就會被土石擠死,就算僥幸活下來也會因為缺氧窒息。如果莉莉在這里的話說什么也不會同意——她肯定會寧愿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鑿穿密道。

  但制定計劃的人是卡蘭,而且格斯帕得根本沒有畏懼什么所謂的風險,他對卡蘭的魔法天賦越來越感興趣了。

  “反正我提前有做準備。”格斯帕得說著跨上飛天掃帚:“如果你覺得來不及的話就提前通知我,我有辦法在地底立馬開辟出一片空間。”

  在頓了頓后,他又補充了一句:“但你也要記得及時施展鐵甲咒,不然的話我們也會被開辟出去。”

  卡蘭的融土咒施展的更小心了,他寧愿窒息也不愿被炸死。

  魔法線連接在二人的手腕上,避免某個人在不幸脫離后找不到彼此,隨后卡蘭用力蹬了下飛天掃帚,他睜大了雙眼,直沖沖的往面前的石壁撞去。

  很難說卡蘭體驗到了什么——這就像是穿過通往九又四分之三火車站的石柱一樣,他什么都沒有感受到,但眼前只是一片漆黑。

  身后的格斯帕得一言不發,就算他說話了卡蘭也沒法聽見。二人在厚實的土壤中不斷穿梭,卡蘭依循著腦海中的路徑向下飛去,最終從密道的尾部漸漸顯露出身影,出現在霍格沃茨的地下管道中。

  “一切順利。”

  卡蘭松了一口氣。

  格斯帕得則是有些遺憾的撇撇嘴。

  “真是可惜。”他不知道將什么東西重新塞進了兜里面:“居然沒用上,本來還想試試威力的,免得斯內普被莫名其妙的退學。”

  格斯帕得的準備似乎與斯內普被欺負有關,這種關心的舉動雖好......卡蘭瞅了一眼格斯帕得的衣兜,又看了看對方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決定還是什么都不說的好——幸好他沒有把自己學會了霹靂爆炸的事情說出來過,否則沒準哪天魔藥配制室就變成了一片廢墟。

  二人沒從飛天掃帚上下來,他們直接往蛇怪蛻皮的方向飛了過去。

  在管道中穿梭的過程中,卡蘭問道:“如果蛇怪的蛻皮不在了怎么辦?你有辦法利用被厲火燒成的灰燼么?”

  格斯帕得眼神怪異的盯著他,那樣子像是在說:你在逗我?

  卡蘭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褪去了,好在現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糟糕,二人遠遠就望見了一條龐大的身影。

  對方彎曲盤繞著,卡蘭高高舉起手中魔杖的光團,光線照在一副巨大的蛇皮上,綠盈盈的,十分鮮艷,里面是空的。

  蛇怪的蛻皮還在這里,而且也是僅剩的一副蛻皮了。

  “太好了。”卡蘭跳下飛天掃帚,格斯帕得的眼神也變得激動了許多。

  原本沒人在乎的東西突然變成了珍寶,這種失而復得的過程還真讓二人有種大起大落的感覺。

  “小心點。”格斯帕得叮囑道,他打開行李箱,放在地上:“完整的蛻皮肯定要比零散的有價值的多。”

  卡蘭鄭重的點了點頭,他拿出白蠟木魔杖,對準蛻皮念到:“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足足有二十英尺長的蛻皮一點點漂浮起來,為了保險起見卡蘭沒再使用無杖魔法,幸好這幅蛻皮里面是空的,否則的話卡蘭還真懷疑白蠟木魔杖是否能擔此重任。

  在格斯帕得的注視下,卡蘭控制蛻皮鉆進了行李箱里面,最終全都沒入進去。

  “咔噠。”

  格斯帕得將行李箱重新鎖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還好。”卡蘭輕聲說道:“沒出什么問題。”

  格斯帕得點點頭,二人無聲的對視著。

  他們都沒有急著返回,而是想到了同一點——機會難得。

  等密道徹底被掩蓋后,想要再來密室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融土咒并沒有出乎尋常的強大,不足以讓他們在地底呆上那么長時間,而且卡蘭記得盥洗室的入口也早就被神秘人封死——密室終將被掩蓋,無人會發現這里。

  “或許......”格斯帕得終于說道:“我們還需要另外一個秘密基地,光是五樓鏡子后的密道并不夠用。”

  “嗯?”卡蘭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得這么長遠,只是打算去密室里看看伏地魔與鄧布利多戰斗后留下的痕跡。

  但這似乎又并非完全不可能,只要卡蘭足夠小心,就可以將盥洗室的墻壁重新鑿穿,那樣同樣可以再次回到密室里面。

  “你該不會是又要做什么危險的試驗吧?”卡蘭目光懷疑的問道,五樓鏡子后的密道雖然隱秘,但卻無法遮蓋過大的聲響。

  格斯帕得默不作聲的撇過腦袋:“怎么可能。”

  卡蘭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懷疑了。

  他將其他的心思放到一邊,在重新跨上掃帚后,與格斯帕得一齊向密室大廳飛去。

  前方是長長的,光線黑暗的通道,即便隔著老遠的距離,二人也能夠遠遠望見碎落在地面上的龐然大物——那是斯萊特林雕像的頭顱,目光正在看向二人。

  在密室大廳中到處灑滿了灰燼,以及被烈火炙烤過的痕跡,原本頭頂的石網支離破碎,露了一個好大的洞,與房間同樣高的雕像也變得黑漆漆的。

  綠盈盈的光線投在破敗的景象中,象征著之前的戰斗究竟有多么的激烈。

  “真是可怕。”格斯帕得推了一下眼鏡說道:“巫師居然能夠造成這么大的破壞。”

  “不止是這樣。”卡蘭低聲說道:“別忘了這里之前充斥的厲火,如果不是鄧布利多校長及時阻止了神秘人,否則光憑那些厲火就能影現到城堡里的學生們,它們能燃盡一切......”

  二人到處徘徊了一陣,然而蛇怪確實早就死光了,只留下地板上大片的灰燼,沒有留下任何尸體與毒牙。

  最終,他們將視線投向了地面上破碎的頭顱——那是卡蘭三人喝下過毒藥的地方,也是寶藏羊皮紙掩藏著的位置。

  二人歪歪扭扭的在頭顱嘴里面走著,原本的石盆早已破碎,掉落了一地,剩余的毒藥也徹底干涸,只留下幾道發光的危險痕跡。

  “你說的另外一張羊皮紙就藏在這里?”

  格斯帕得注視著身側的石盆基座問道,由于頭顱倒塌的原因,他們站著的方向變成了墻壁的位置,原本的地面成為了現在的墻壁。

  而且上一次由于時間緊迫的原因,格斯帕得沒能好好觀察這里面的情景。

  卡蘭默默點了點頭,他當然不會忘記那次瀕死的記憶,也沒有忘記在毒藥的影響下時刻出現的安東尼先生。

  格斯帕得盯了石盆一陣,他的眼鏡忽然閃起了光芒,而且還沒有熄滅。

  卡蘭心頭疑惑,但是沒有立馬阻止,而是默默將魔杖杖尖的光團移了過去。

  格斯帕得的視線緩緩移動,鏡片上的光芒也隨之掃過,逐漸移到了頭頂的石壁上,隨后是二人的腳下。

  “有發現。”

  格斯帕得忽然輕踏了一處位置,這里與原本石盆的等高,位置正處于嘴部空間的墻壁上,如今傾斜后卻是在二人的腳下。

  “試試顯形咒。”格斯帕得催促道。

  卡蘭低頭看向空無一物的石板,那里什么都沒有,只有燒焦的痕跡。

  但他沒有懷疑格斯帕得的話語,而是立馬用白蠟木魔杖指著石板念到:“急急現形!”

  一道咒語擊中在石板上,讓焦黑褪去了幾分,但可惜并未產生什么過大的變化。

  卡蘭皺起了眉頭,他再一次施展出顯形咒,然而刻意集中的注意力并沒有使咒語變得更加強大。

  格斯帕得也試了幾次,但他的效果還不如卡蘭——他的魔法天賦要比卡蘭低得多,就連成功施展出咒語都很困難,二年級還沒到學習顯形咒的時候。

  格斯帕得同樣皺起了眉頭。

  “還是想辦法把這塊石板撬走吧。”他平靜的說道:“以后再找機會繼續研究。”

  這并非不可行,密道已經被封死了一部分,而且從蛇怪的完整蛻皮看起來,也不會有人再來這里了,沒人會發現密室中的異常。

  他說著把手伸進了口袋里面,還不忘對卡蘭警告道:“你先退后,一會別忘了施展鐵甲咒。”

  眼看著煉金術師即將變成爆炸狂魔,卡蘭連忙將他的手掌用力按了回去,沒讓格斯帕得順利把東西拿出來。

  “我有辦法。”卡蘭說道。

  與此同時,從他的口袋中緩緩飄出了另一根魔杖。

  這是接骨木魔杖。

  格斯帕得挑了挑眉,他緊緊盯著這根魔杖,沒再做出掏東西的舉動。

  卡蘭沒再忌諱許多,格斯帕得與斯蒂夫在上半學期落入自己的口袋中時都是清醒的狀態,或許斯蒂夫早就把這件事轉頭忘掉了,但格斯帕得明顯不會。

  “這是你從其他人手里搶來的?”格斯帕得感興趣的問道。

  卡蘭瞥了他一眼:“差不多吧。”

  格斯帕得頓時變得更加感興趣了。

  在又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后,卡蘭握緊了接骨木魔杖,感受著那股猶如手臂延伸的熟悉感受。

  盡管依舊是壞孩子,但至少是自己的。

  杖尖對準了石板,卡蘭再一次念到:“急急現形!”

  明顯要明亮許多的魔咒立馬射出,狠狠擊中在石板上,將焦黑褪去了大半,顯露出石板原本的模樣。

  莫名的,怪異的符號字跡在石板上逐漸顯露出來。

  那是古文字,二年級還未學過的內容。

  但格斯帕得卻憑借豐厚的煉金學知識依稀將字跡的含義辨認出來。

  他微瞇起雙眼,低聲念到:“眠龍勿擾?”

  “這是霍格沃茨的校訓?”

  他抬頭看向卡蘭,卻發現卡蘭依舊維持著施展咒語的姿勢。

  “沒錯。”卡蘭緩緩將手臂收回,語氣顯得有些莫名:“這就是霍格沃茨的校訓。”

  校訓者留下的痕跡......再一次出現了!

  卡蘭原本以為這會與伏地魔,又或者是斯萊特林有關,卻唯獨沒想到居然會發現校訓者的身影!

  從字跡顯露的第一眼,卡蘭就認出了這行熟悉的文字與筆跡——這與禁湖遺跡入口上的警告完全相同!

  卡蘭險些將校訓者誤認成了斯萊特林,但他在下一刻就想到自己見識過斯萊特林本人的筆跡——就在他偽裝成雷古勒斯進入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的時候。

  每個學院的宿舍都充斥著創始人的痕跡,斯萊特林也不例外,那里有一副掛毯,上面描繪了斯萊特林的冒險經歷,也有他的親筆。

  這兩種筆跡完全不同。

  至于伏地魔......卡蘭想了想,他不認為這是伏地魔留下的,對方很有可能甚至都沒有發現過這道筆跡的存在——不然的話他不可能毫無戒心的使用寶藏羊皮紙,結果卻搞得自己的面容變得像是融化了一樣,等到再次強大后才重新回到霍格沃茨取走。

  如此明顯的警告意味,伏地魔沒可能忽略過去......

  “這也是你的魔杖?”

  意料之外的收獲很快就讓格斯帕得喪失了興趣——這僅僅只是霍格沃茨的校訓而已,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卡蘭手中的第二根魔杖上面。

  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卡蘭使用這根魔杖,與他想象的不同,卡蘭使用起來沒有絲毫的阻礙,反而強大了許多。

  “還是說你原本的那根魔杖才是搶的別人的?”格斯帕得繼續詢問道。

  卡蘭想了想,他沒再繼續隱瞞下去。

  “這兩根都是我的魔杖。”他說。

  格斯帕得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

  “這不可能。”他突然反駁道。

  “嗯?”卡蘭好奇的看著他:“你也懂魔杖學?”

  “不多,”格斯帕得說道:“但足夠用了。至少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兩根完全相同的魔杖,也沒可能有巫師同時獲得兩根魔杖的認可,使用起來還是同樣的得心應手。”

  那是你沒見到過老魔杖。

  在心底默默腹誹了一句后,卡蘭解釋道:“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這兩根魔杖又不是同樣強大,你不是親眼見到了么?”

  在他說完這句話后,被擱置在左手中的白蠟木魔杖忽然輕輕顫了兩下,像是有些委屈,而右手的接骨木魔杖依舊是往常的冷酷姿態,一點反應都不肯給。

  “好孩子......”卡蘭微笑著安慰道,將白蠟木魔杖輕輕安撫下去。

  格斯帕得盯著這詭異的一幕,隨后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魔杖,似乎是想要確認自己的魔杖是否也會這樣。

  然而他手中的魔杖和接骨木魔杖一樣冷淡,一點都不肯給自家主人面子。

  “你果然與眾不同。”格斯帕得輕聲說道,他重新抬頭看向卡蘭:“我剛剛指的不是威力,不同材料做出來的魔杖本身就各不相同,有的擅長變形術,有的擅長白魔法,也有的更適合施展威力強大的黑魔法。”

  “我指的是感受,你在使用魔杖時的感受。”

  卡蘭手指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

  “如果感受也是相同的呢?”他沒有抬起腦袋,只是注視著白蠟木魔杖低頭問道:“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么?更加說明了我的與眾不同?”

  格斯帕得注視著他手中的另一根接骨木魔杖。

  “每個巫師總有最適合自己的那一根魔杖。”他緩緩說道:“至于兩根是否指的是一件好事?”

  在幽暗的密室中,格斯帕得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最后,他說。

  “這可不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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