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內再一次充斥著寂靜。
畫像里的歷屆校長們連大氣都不敢喘,福克斯用腦袋輕輕蹭著鄧布利多的手背。
梅多斯同樣在注視著鄧布利多,她的神色有些不安,眼神中隱隱帶著一絲擔憂。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敲響了。
“請進。”鄧布利多終于說道。
在大門打開后,麥格教授神色肅穆的走了進來。
在她的身上還穿著睡衣,頭發亂糟糟的,只來得及隨手披了個袍子。
今晚的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鄧布利多校長。”她點頭示意道:“唐克斯先生正在校醫院接受治療,要不了幾天應該就能徹底恢復過來。”
“禁林里的八眼巨蛛們正在逐漸蘇醒,為了避免它們吃掉阿拉戈克的尸體,我把它帶到了其他地方隱藏起來。”
在頓了頓后,她又補充道:“海格目前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鄧布利多輕輕點了點頭。
還沒等他說些什么,麥格教授就突然怒視著梅多斯,對她質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切會發生?!”
“還有隱瞞安多米達受傷的事情,這也是你提前就計劃好的?!”
在經歷了今晚的事情后,麥格教授莫名的發現有些不對勁,她立馬就聯想到了梅多斯當初的舉動。
正是她率先選擇隱瞞了這一切,要不然泰德也不會突然變得這么冒失。
梅多斯心虛的避開了麥格教授的視線,忍不住退后了幾步。
“米勒娃。”
在麥格教授變得愈加憤怒前,鄧布利多及時制止了她。
“這并不是梅多斯的錯誤,至少不全是。”
“她也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麥格教授稍稍按捺住了內心的怒火,在沉默了一會兒后,她語氣生硬的說道:“還有一件事。”
“在今晚發現泰德的學生當中,桑斯特先生不見了。他沒在宿舍內,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聽到這里時,梅多斯立馬看向了鄧布利多。
她并沒有對麥格教授說出全部的事實,因此麥格教授自然也就不知道卡蘭究竟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傷害泰德的真兇是盧修斯。
而有關八眼巨蛛在魔藥作用下產生的異常,則是被梅多斯用借口推脫了出去,她先是自己主動承擔了這一切,打算交由鄧布利多去定奪。
在默默思索了一會兒后,鄧布利多教授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他說。
“那就先去安撫另外的那幾名學生。”
“至于桑斯特先生......”
他想了想,隨后說道:“我會想辦法單獨處理的,先不用急著找他了。”
“你確定?”麥格教授疑惑的問道:“他可是剛從學校里消失了,尤其是在剛剛經歷那樣的事情過后,難道就這樣放著不管了?”
“這個桑斯特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她忍不住追問道:“在剛開學的時候,你就刻意讓我把他安排在最后一個進行分院?”
“這是為什么?”
然而,鄧布利多只是搖了搖頭,他輕聲說道:“桑斯特先生留下了一個選擇,那么他自然會想要聽到答案。”
“在這之前,他是不會離開霍格沃茨的。”
在說完這一通令人費解的話語后,鄧布利多又接著語氣莫名的說道:“或許,還不止一個。”
麥格教授帶著滿腦子的疑問離開了。
校長辦公室內,又只剩下了鄧布利多與梅多斯兩個人。
梅多斯一時有許多話語想要說出,但在看到鄧布利多重新陷入思索的神色后,她只得耐心地等待著。
在過了一會兒后,鄧布利多教授終于開口了。
“所以,你已經學會了攝神取念術,對么?”
梅多斯突然愣住了。
沒等她回過神來,鄧布利多就繼續說道:“不然的話,你也無法知道這么多的事情,尤其是關于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你們可從來都沒有正式接觸過。”
在短暫的沉默后,梅多斯艱難的點了點頭。
“沒錯。”她說。
“這些事情都是我從盧修斯·馬爾福的腦子里面知道的,在關禁閉的這段時間里,我總是會有機會對他施展攝神取念的。”
“我是指,主動施展的那種。”
在說道這里時,梅多斯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她深深地低著頭,不敢去看鄧布利多。
這可不是一名教授該做的事情。
“怪不得在上次見面時,你總是低著腦袋,避開了我的視線。”
然而,鄧布利多的語氣卻很是平靜,他甚至還好奇的問了一句:“你用了多長時間學會的?”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梅多斯小心翼翼的說道:“在十月份之前我就初步學會了,但也只是能簡單的運用而已。”
“那現在呢?”鄧布利多繼續問道。
“至少可以強行閱讀別人的思想了。”梅多斯愈發覺得事情開始逐漸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回答時的聲音也不再那么的輕微。
鄧布利多贊賞的點點頭。
“高超的魔法天賦。”他說。
“放心,多卡斯,現在可不是該追責這種事情的時候。”
梅多斯在鄧布利多的話語里聽到了一絲怒意,但這卻并不是指向她的。
“需要我現在把馬爾福抓過來么?”她主動問道。
鄧布利多搖搖頭:“現在已經晚了。”
“僅憑攝神取念術,并不能讓馬爾福定罪。因為這就像是吐真劑一樣,都會同樣受到大腦封閉術的抵抗,因此不能作為真正的證據。”
梅多斯臉上流露出一絲愧疚,這全是她一手造成的后果。
“但是不用擔心。”
鄧布利多對她示意道:“因為我們的目標,從來都不僅僅只是一個馬爾福。”
“甚至,不只是馬爾福。”
“這里是霍格沃茨。”
這一次,鄧布利多已經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怒意。
“這里,并不是能任由他們胡來的地方。”
“他們,同樣需要得到警告。”
梅多斯抿了抿嘴,她最終還是主動問道:“有什么我能做的么?”
“在計劃去埃及之前,我還有不少空余的時間,至少讓我去做些什么!”
鄧布利多的語氣逐漸緩和了下來,他皺眉問道:“你真的要去埃及?我還以為你只是隨口對米勒娃說說而已的。”
“我當然要去!”梅多斯堅定地說道:“我絕不允許神秘人的詛咒繼續留在霍格沃茨,這可比什么所謂的密室的威脅要大得多!”
鄧布利多默默注視著梅多斯,他輕聲嘆道:“如果你堅持的話。”
他緩緩搖著頭,沒再多說些什么,只是側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表。
校長辦公室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梅多斯同樣沉默著,在過了好一會兒后,她張了張嘴,終于猶豫著問道。
“那桑斯特該怎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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