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周終于結束了。
當天夜晚。
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校長坐在桌子后面,他靜靜望著窗外的月光,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等著什么人。
在過了一會兒后,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梅多斯教授走了進來。
她手里拿著兩卷羊皮紙,并將其中一份刻意放在了上面。
“校長,我覺得您應該看看這個。”
她指著那張羊皮紙說道,神情有些嚴肅。
鄧布利多低頭看了一眼,他有些詫異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對我說,結果,就只是為了給我看一份成績單?”
梅多斯沉默著,沒有說話。
鄧布利多看向上面那份羊皮紙所屬的名字:卡蘭·桑斯特。
“就連魔法史的成績都有?”鄧布利多又一次抬頭看向梅多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魔法史應該是一年級最后一門考試吧?你居然說服賓思教授提前幫你批成績了?”
“沒有。”說到這里,梅多斯也顯得有些無奈:“是我自愿幫助賓斯教授批改這些卷子的。”
“不過這并不重要。”
梅多斯刻意指了指卡蘭的名字,著重說道:“您看看他的成績。”
但是鄧布利多沒有再次低頭看那張羊皮紙。
“六個良好,一個優秀。”
他直視著梅多斯的雙眼,目光顯得有些嚴厲:“我沒有看出這有什么問題,事實上,我覺得這個成績還不錯,至少桑斯特先生得到了一個優秀。”
“那是因為我把黑魔法防御術課的考試改成了實際操作。”
梅多斯沒有退縮,惹得正在裝睡的菲尼亞斯哼了一聲,他一直都不喜歡這個自我意識過甚的學生。
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梅多斯沒有理會他,她繼續說道:“桑斯特知道我知曉他的魔咒天賦,他沒有辦法在我面前‘作弊’。”
“您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意思,在其他課程上,他遠不止‘良好’這個成績,而是應該優秀才對的,至少在魔咒課上應該是這樣,沒準變形術也是。”
梅多斯無視了鄧布利多愈發深邃的目光,她強硬的說道。
“桑斯特有所隱瞞,這很明顯!”
一陣短暫的沉默。
“我以為你們和好了的。”鄧布利多忽然說道:“畢竟我聽說你專門為他買了三個零食包裹,還都是從蜂蜜公爵里買的。”
“這種事情估計連他自己都不會信吧。”梅多斯撇撇嘴,她不滿的叨咕著:“看看他后來那副順從的樣子就知道了,從一開始他就不相信我真的會道歉,后面也只不過是陪我演一演而已。”
“或許我們都應該更加包容一些,這樣就能更簡單的解決許多問題了。”在說完這句話后,鄧布利多明顯不愿意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他重新低下頭去,把卡蘭的那張成績單挪開,目光放在了下一張羊皮紙上。
這同樣也是一份成績單,只不過署名是萊姆斯·盧平,而且他的成績要比卡蘭漂亮得多。
“六個優秀,一個良好。”
鄧布利多敏銳的指出:“而且這個良好還是在你的課程上。”
梅多斯變得有些支支吾吾的,最后她只得無奈的說道:“好吧,我承認是我看走眼了,在一開始的時候對他有些嚴厲。我也沒想到在缺課的情況下,這個狼......”
鄧布利多的目光頓時變得嚴厲起來,梅多斯只好改口說道:“這名學生還能做到這么優秀,而且也沒有在霍格沃茨添一點亂子。”
“說道亂子,”鄧布利多教授仔細端詳著梅多斯,十個修長的手指指尖碰在一起。
“我聽說斯基特女士現在還住在霍格莫德村?”
梅多斯毫不在意的點點頭:“或許只是因為她無處可去吧,我一直也沒聽說她有恢復原職的征兆。”
“那安多米達和拉瑞呢?”
“還在昏迷中,不過拉瑞的跡象要好一些,已經有所回轉了。”梅多斯說道:“或許是因為它是獨角獸的原因,本身的生命力就要比巫師更旺盛一些。”
在說道這里時,梅多斯漸漸低下了頭。
“事實上,我今天之所以來找您,是因為還有另外一件事。”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聽著。
“我是來辭職的,在這個學期結束以前。”
“畢竟我在接受這個職位的時候,就有著試探所謂的‘詛咒’的目的,也許我提前辭職的話,就不會遭遇這個詛咒了。”
她依舊耷拉著腦袋,低聲說道:“我知道您和麥格教授都在擔心我因為這件事情,而過多的沉迷于黑魔法,變得更加的.......危險。但是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絲毫解決的頭緒。”
“神秘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或許我只有以這樣的方式,才能知道這個詛咒究竟會作用到什么地步了。”
她的語氣頗為沮喪。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我還以為你會說一些其他的事情。”
鄧布利多終于開口說道:“就像是你一直在尋找的密室,還有那些直到考試周之前才被結束關禁閉的學生們。”
“以及,你決定隱瞞安多米達遭遇襲擊的原因。”
梅多斯左右晃了晃腦袋,似乎是在搖頭。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她低聲說道:“既然萊姆斯·盧平沒問題,那么或許卡蘭·桑斯特也是沒有問題的,而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樣。”
“不管怎么說,我都只能在這個職位上待一年的時間。”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我也該離開了,趁著還安然無恙的時候。”
“我很欣慰你能這么想,多卡斯。”鄧布利多平靜的說道:“那么,年終宴會呢?”
梅多斯搖搖頭,在簡單的告了個別后,她就直接離開了。
“她看起來對你很失望,鄧布利多。”墻上的菲尼亞斯略帶嘲諷的說道:“你三番兩次的拒絕了她的提議,已經讓她徹底灰心喪氣了。”
“我還以為你是討厭她的。”鄧布利多平靜的回道。
“沒錯,我是不喜歡這樣的學生。”
菲尼亞斯的語氣逐漸變得激動了起來:“但我更討厭那個桑斯特!要我說,他絕對有問題!他居然敢侮辱我們高貴的......”
沒等他說完,其他的校長們就沖進了他得相框,熟練的把他的嘴巴給捂住了。
顯然,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許多次了。而菲尼亞斯依舊沒有忘記卡蘭在分院時說出的那句話。
戴麗絲·德文特指揮著其他的校長們用一個毛巾把菲尼亞斯的嘴巴給堵住,她隨后看了一眼辦公室的大門,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多卡斯,她真的放棄了么?”
鄧布利多輕輕安撫著剛剛被吵醒的福克斯,他輕聲說道:“關鍵并不在于多卡斯。”
“而是詛咒。”
“一直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