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只有兩把鑰匙。”辻村公江一邊回答,一邊從手提包里拿出自己的那把鑰匙來“一邊就是我手上的這把,另外一把在我先生身上。”
“哦……”目暮警官聞言一驚,連忙追問道:“在你先生身上?”
“是的。”辻村公江點點頭說道:“他平常都習慣把它放在褲子的口袋里面。”
“這樣呀,那么我去看一看。”目暮警官聞言立馬轉身走到辻村勛的尸體面前,查看起來。
摸了摸對方的右褲口袋,目暮警官眼前一亮“真的,褲子口袋里面鼓鼓的。”說著就將褲子口袋扯了出來,露出放在內層小口袋里面的鑰匙,鑰匙因為牛頓定律的原因,頓時從內層口袋里面滑落了出來,掉落在了地上。
“啊!”目暮警官見狀臉色大變“這怎么可能呢!”
這,這不就變成了密室殺人案了嗎?
眾所周知,目暮警官最苦手的就是這種高智商犯罪的案件,那種簡單粗暴的殺人案,他反而還那心應手一些。
比如在之前烏龍的步美疑是藏在了綁匪的車里那事,柯南在這邊營救步美,另外一邊目暮警官可是干凈利落的將真正的犯人抓捕歸案。
目暮警官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只是年紀大了腦子不靈感,遇到高智商犯罪腦子就卡殼了。
“江戶川老弟。”目暮警官連忙看向朝陽問道:“你剛剛說,你和辻村太太之前進來的時候,這間書房的門鎖是鎖上的,確定?”
朝陽點點頭“我確定,辻村太太是當著我的面將鑰匙插入門鎖,往一個方向轉動門鎖,打開的門。”
“這樣的話,也就是說,兇手在犯案之后,是把門鎖鎖上才離開的,這間書房的鑰匙一把在辻村太太的手上,另外一邊在被害人褲子上的雙層口袋里面,這……”
還沒等目暮警官說完,一旁的服部平次就跳出來刷存在感“這是完美的不可能犯罪!并且還是一件密室殺人案。”
“密室殺人案!”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朝陽托著下巴,裝模作樣的看著尸體。
沒錯,服部平次的確沒有說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的確是密室殺人案。
只是,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
這個世界的犯人,最喜歡的就是求錘了,最喜歡自己把證據拿出來送到柯南的手上,并且特別喜歡拿偵探當證人,制造燈下黑。
當然這樣的犯人,朝陽和柯南是遇見一個,就錘一個。
顯然,服部平次還沒有找到這個世界的破案密碼。
自己這個“前輩”得好好給這小子上一課才行。
嗯,在這里朝陽要對天發誓,他絕對不是因為想要給服部平次“上一課”,才不救辻村勛這位外交官的。
而是不敢。
第一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辻村太太顯然殺辻村勛已經計劃了很久,久到動作熟練無比,就算朝陽一直在門口注意著她的動作,辻村太太也沒有暴露出一點異樣來,他連一個合理打斷的借口都找不到。
第二是救了這貨,朝陽總擔心自己某一天會死于非命,然后頭上變綠。
嗯,他絕對不會承認,第二點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占了朝陽理智的上風。
一個技能點而已,哪有頭上的顏色重要。
沒了就沒了。
不心疼。
朝陽一點都不心疼。
才怪!
就在朝陽裝模作樣之際,看著一旁冥思苦想的警方,服部平次有些鳩占鵲巢的喊道:“你們還在干什么啊!”
眾人下意識的看向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而是猶如自己是帶隊的警部一般發號施令道:“案發的時間應該是在3點半到4點之間,現在盡快查處這段時間,可能犯案的人的不在場證明,才是最重要的吧!”
目暮警官聞言干笑道:“說得也是。”然后連忙安排人去查。
不過背過身子后,目暮警官就湊到了朝陽身邊,小聲的對著朝陽說道:“江戶川老弟,你可別輸給他哦!”
雖然礙于服部平次老子的身份,目暮警官讓他跟進來,可服部平次的態度卻讓目暮警官有些不爽。
尤其是服部平次是關西的名偵探,作為東京的警部,目暮警官當然希望朝陽贏過服部平次。
“目暮警官你放心,我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猜測。”朝陽笑著說道。
聞言,目暮警官放心了不少,和朝陽打交道久了,他也多多少少摸清楚的朝陽的個性,但凡是能說出來的話,都至少有九成把握。
隨后目暮警官就開始一一盤問屋子里的人。
“那么,管家小池先生,你說你從下午3點到4點之間,一直在大門口和附近的鄰居聊天,是嗎?”目暮警官問道。
小池管家確認道:“是的。”
“貴善先生和幸子小姐他們兩人,也是在辻村太太回家之前不久才到的,是不是這樣?”目暮警官一邊拿著小筆記本紀錄,一邊又問道。
“是的,的確是這樣沒錯。”小池管家在一次的確認道。
等小池管家確認后,目暮警官就轉頭看向辻村貴善和桂木幸子“那么在在小池先生到大門口接辻村太太到家的時間,你們在哪里呢?”
辻村貴善回道:“我們準備去這間書房來找我爸的,可書房的門鎖住了,敲門沒人應,叫他也沒有回答。所以我們很快就下樓來了。”
“下來之后,馬上就在大門口跟媽媽見面了。”桂木幸子補充道。
目暮警官又側臉看向辻村利光“那么請問利光老先生到這里來,是時間是幾點?”
“差不多2點左右,我好不容易到這來,阿勛卻關在書房里,公江她又先出門去了,我覺得沒意思,就一直待在書房隔壁的客廳里面看電視。”辻村利光說道。
目暮警官在筆記本上紀錄了下來,然后又看向辻村公江“辻村太太,請問你是什么時候出去的?”
“具體時間不知道,不過應該是一點以前出門的,我走到半路上看時間才一點。”辻村公江說道。
朝陽就看見服部平次聽了目暮警官的問話后,開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這個時候一個鑒識課的警員走了過來,對著目暮警官說道:“警部,被害人身上的這把鑰匙好像不太尋常。”
“什么?”目暮警官一驚“怎么個不尋常?”
“這把鑰匙環打開以后里面有膠帶。”鑒識課的警員說道。
目暮警官接過來,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的確如此。
一旁的服部平次聞聲也湊了過去,定眼一看,發現鑰匙環里貼著膠帶的正中間,還有一條小小的空隙。
服部平次沉思了片刻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立馬跑了出去。
朝陽眼神微閃,在目暮警官的注視下也走了出去,不過去的地方和服部平次不是同一個地方。
檢查了幾個地方,朝陽很快就回到了書房,才剛剛走進,還沒進去,就聽到服部平次大聲的宣布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密室的手法了,還有兇手是誰!”
“你說什么?”眾人聞言一驚。
目暮警官連忙追問道:“你已經解開了?”說完,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朝陽,目暮警官眼神里劃過了一絲不爭氣。
“是嗎?”朝陽跟著走進來,看都沒有看服部平次一眼,越過了他,直徑走到房間的書架前面仔細的看了起來。
服部平次被朝陽的動作,弄得有些火大,嗯,準確的說,朝陽撩起來的火,服部平次一直都沒有熄滅它,只是剛剛查案要緊,所以暫時的壓制了下去。
這會兒,懷揣著已經找到真相的喜悅,以及贏過朝陽的欣喜,被壓制下去的小火苗自然有冒了出去。
“怎么,江戶川偵探,是認為我沒有能力解開這個案件嗎?”服部平次不服氣的說道:“要不,我們就賭一把。”
朝陽聞言轉頭看向服部平次,義正言辭的說道:“這種事情,是不能用來賭的。”
“呵,你這是怕了吧!”服部平次囂張的問道,他心里已經認定自己找到了真相,被朝陽懟了足足兩次,顏面大失,內心想要壓過朝陽一頭的想法,非常強烈,再加上對自己破案能力的自信,自然是覺得朝陽怕了。
朝陽聞言挑眉,走在服部平次身后的他,當然看見了他口袋里揣著的釣魚線,服部平次還是掉進了辻村公江的陷阱中。
“我不是怕了,而是,這是殺人案,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不是小孩子斗氣炫酷的玩意,這種事情,是不能用來賭的。”朝陽故意說道。
以服部平次現在如此爭強好勝的性子,又被自己差不多間接扇了兩耳光,怎么可能聽得進去自己的話,必然是不會就此罷手的。
“哼,說白了,你還是怕了。”服部平次果然如朝陽意料一般的說道。
朝陽聞言眼神微閃,隨后嘆了一口氣“雖然我不想用這種嚴肅的事情來賭,可事關我名譽,我又不能當做沒聽見。這樣好了,我們兩個先把自己認為的兇手名字寫出來,交給目暮警官。你先說你的推理,如果我們都對了,我把監控錄像帶送給你,如果我錯了,從今以后我不在入偵探這一行,如何你錯了,從今以后你不能在當偵探,以我們的職業來賭,你敢嗎?”
聞言服部平次的眼神為縮。
但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自己推理后,并沒有找到什么漏洞,于是服部平次賭了“好,一言為定,目暮警官幫我們作證。”
最差的結果,也就是朝陽和他都猜對了,即便是那樣服部平次也不虧,可以要回自己誘騙柯南喝老白干的監控錄像帶。
怎么想,服部平次都覺得自己是穩賺不賠,他是絲毫不認為自己會輸。
自然是賭了!
“這……”目暮警官湊到朝陽身邊小聲的說道:“不用如此吧!”這賭注,有點大呀!而且怎么看都對朝陽不公平。
“沒關系的,目暮警官,只是說不能做偵探而已,實在是不行我還可以去考警察。”朝陽說道,然后看向服部平次目光深邃“這一次,我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要他知道做偵探也是要有敬畏心和尊重心。”
額……
聽朝陽這么一說,不知道為什么,目暮警官突然想要朝陽輸了。
警方缺少能破高智商犯罪案的人才呀!
兩人寫好自己心目中的兇手是誰后,將紙折疊起來,交給了目暮警官。
然后服部平次就準備大展拳腳“現在,我就讓你們來看看這個密室的手法。”
“目暮警官,不好意思,能不能請你當一下死者呢?”服部平次看似客氣,其實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
“好吧!”目暮警官除了答應,還能有別的回答嗎?
“案發當時,這個書房里的所有窗戶,都是從屋子里面被鎖住的,唯一可以出入的那扇門,也是被鑰匙鎖住了,這么一來就形成了一個沒有空隙的密室殺人案件。”服部平次開始說自己的推理。
“但是,這個看似一個完全密室的房間里,卻還是有一個空隙的。”服部平次說著自信一笑,伸手指向了門口“就是那扇門下面的縫隙。”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兇手是從這個縫隙下面把這個書房的鑰匙,丟進被害人的口袋里面的吧!”目暮警官反應過來問道。
服部平次又是自信一笑,從口袋里拿出幾圈釣魚線出來,非常裝逼有范的說道:“你說得沒錯,只要有膠帶和我剛才找到的,這個用來綁住鐵針的釣魚線就行了。”
“釣魚線?”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除了,某兩位。
看見朝陽依然老神在在的表情,服部平次莫名覺得有些不爽,繼續說道:“沒錯,接下來我會示范給你們看,犯人就是用釣魚線這個手法制造密室的。”
請目暮警官當尸體,服部平次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兇手就是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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