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骨斗羅和菊斗羅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相赫知道自己不能再看戲了,直接一個閃現從裝飾的室內竹林之后閃現到了眾人之間!
“相赫!”
胡列娜看到了熟悉的粉頭藍毛小矮子,原本那一絲成熟的魅惑,立刻被孩子般的愉快所取代!
她枯燥的訓練生涯,幾乎都是被相赫用各種樂趣所填滿的,更不用說那珍貴的萬世催化石給她省了多少事。比比東雖然還沒有決定她圣女的身份,但憑借她如今48級的夸張魂力,早已坐穩了第一弟子的位置。
不然這次外出,比比東也不會把菊斗羅派出來保護她。
相應的,比比東和胡列娜師徒,也一直是相赫在武魂殿里的保護傘。
每次和比比東相處時,無論是負面情緒還是羅剎神帶來的偏執、邪惡和殺意,相赫都能輕松將之驅逐和化解。
這樣的做了很多次后,這對師徒在潛意識中,已經無法把相赫和任何負面的情緒聯系在一起了。
久而久之,她們對相赫就像對帶自己的兒子弟弟一樣信任了。
“列娜姐!好久不見了!”
相赫露出了七怪從未見過的憨笑,牽住了胡列娜伸過來的手,然后稍收斂笑容,對著菊斗羅揮了揮手,“月關長老的皮膚看起來又好了很多啊!”
“你這個小滑頭。”
月關得意的用手指撫了撫自己的臉頰,不熟悉他的七怪突然覺得渾身一陣惡寒,“這都好幾個幾個月過去了,你居然就長高了一點點兒。照我看啊,你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超過一米六了。”
果然!每次見到菊斗羅,他都要嘲諷相赫的身高!
雖然菊斗羅的潛臺詞,是希望相赫永遠都是一副討喜的娃娃樣,但說出口就成了中傷和詛咒。
相赫捏著胡列娜的手都開始用上勁來。
“我還沒開始發育呢!”
被說到心痛之處,相赫可愛的小臉皺了皺,抱怨了一句這才回頭看向了骨斗羅,正經地行了個禮,畢竟本來就不怎么熟悉,“見過骨斗羅前輩。”
骨斗羅沖他點了點頭,同時仔細打量著這個身高不到十歲小孩標準的小鬼。
回想到寧風致和劍斗羅對他的評價,骨斗羅心里暗暗驚嘆。
寧風致在他出來前,是這么評價相赫的:“再給他二十年時間,世界就會像拋棄垃圾一樣拋棄七寶琉璃宗。短短六年,他一手推出的新生事物,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過去幾千年。我們最好適應他對世界的改造,否則就會止步不前。”
劍斗羅說得就更極端了,“那小鬼毫不掩飾他的驕傲,他根本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連我也沒有,武魂殿也沒有。”
即便以上兩個人已經為骨斗羅做好了心理鋪墊,但隨著他來到索托城后,還是不免感到嘆為觀止。
在索托城,除了貴族區和碼頭區以外,已經完全找不出和其他城市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了。
完全陌生的建筑風格,完全陌生的交通工具(公交車通車后,已經禁止馬車通行了),完全陌生的大斗魂場,更不用說那遍布每一個角落——甚至連衛生間都不放過——的。
短短一天的觀摩,骨斗羅就已經確信了劍斗羅所說的話。
做到這一切的人,已經驕傲到了,讓世界必須變成他想象中的樣子。
然而這個人,就是眼前看起來還稚氣未脫的小鬼。
“好了,既然所有人都到了,那大家進就跟我來吧。”
沒有理會一個恐怖老頭的注視,相赫環視了一圈,拍了拍手,然后和胡列娜一起走在最前面,算是帶路了。
胡列娜悄聲問道:“好了相赫,你也別買關子了,把骨斗羅和我們一起請過來,到底是為什么?”
胡列娜可是從相赫不到六歲的時候,就開始和他打交道了。
武魂殿每年購買的軍需,以及比比東對于宗門的態度,相赫肯定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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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種時候卻讓七寶琉璃宗的人和他們一起面對面坐著吃飯,委實有些奇怪。
“列娜姐你先別急。”
拐了個彎后,眾人便看到了一張潔白的大長桌,不過桌尾處已經有一個人在座了——或者說一團黑漆漆的人形身影更合適。
“這個疑惑,就讓我們的最后一位客人向你解答吧!”
骨斗羅和菊斗羅一眼就看出了那團暗影不過是一團魂力,眉毛不約而同地皺了起來。
而七怪中除了奧斯卡以外,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那是劫的暗影分身。
“凱隱的師兄?”朱竹清發聲了,“他怎么會在這里?”
那天救走了馬紅俊以后,劫就失去了痕跡。
當時黑煙遭到了一陣拷問,劫似乎在尋找一樣重要的東西,但并不在寧風平的小隊身上。
接著他就消失無蹤了。
直到現在,他的一個影分身就在此處。
骨斗羅低頭問寧榮榮,“就是那個殺死了寧風平的家伙嗎?”
寧榮榮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骨斗羅自然明白她的想法,干枯的手掌摩了摩她的頭發,“放心好了,我個人感謝他還來不及呢,是不會找他麻煩的。不過長老們那邊有什么動作,我就攔不住了。直系弟子的死亡,并不是小事。”
寧榮榮這才放心了許多,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講,對方是奧斯卡的救命恩人。
他們兩人說得話菊斗羅自然也聽在嘴里,他挑了挑眉毛,“他就是這段時間,一直在暗殺大宗門弟子的那個殺手?”
“是這樣的。”
相赫點了點頭,然后先后看了骨斗羅和菊斗羅一眼,“老實說,這一次二位來這里,也是劫拜托我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相赫頓了頓,“他是以先驅者的身份來拜托我的。”
“先驅者?”菊斗羅露出迷惑的表情,但一轉頭看到表情嚴肅的骨斗羅和七怪,妝模作樣地捂著嘴,“看來你們好像都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啊?”
骨斗羅顯然是從劍斗羅那里聽說過先驅者,確定般地問道:“你們死掉的那個同學,不就是被那什么先驅者給干掉的嗎?”
寧榮榮點了點頭,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竹清則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她沒有想到,凱隱的師兄,居然和殺死凱隱、以及想要帶走他們的人是一伙的。
“冷靜。”相赫轉頭看了一眼激動的七怪,“我們先入座,在我們用餐之前,劫先生會為大家解釋清楚所有事。”
說著,他自顧自地在餐桌的首位上坐了下來,這本就是屬于主人的位置。
“看來今天會發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啊……”
菊斗羅摸著下巴,拉著胡列娜坐下,還一點架子都沒有的讓胡列娜坐到右邊首位,方便她和相赫說話。
果然是女人心,男兒身啊,真是心細如發。
左邊,從上往下依次是骨斗羅、寧榮榮、奧斯卡、唐三和小舞,他們幾乎是搶著選好位置。
但這樣一來,沒有落座的幾人,看著菊斗羅旁邊的空出的位置,有點不知所措。
和封號斗羅同桌已經讓他們足夠惶恐了。
還坐到封號斗羅旁邊?
但要是故意和他隔著一個位置落座,估計會被打死的吧!
胡列娜看到他們為難的樣子,立刻猜到了他們糾結的心思,捂著嘴巴發出一聲輕笑,恰好提醒了菊斗羅。
他一轉頭,發現戴沐白居然又呆呆地盯著胡列娜的笑容看了起來。
于是乎,菊斗羅邪惡地一笑:“小老虎,你過來,坐我旁邊。”
戴沐白瞬間感覺自己從天堂下到了地獄,整個人感覺身體一片冰涼,最終在馬紅俊祝福的目光中,如同凍僵的行尸一般走到了菊斗羅身邊坐下。
連禮都沒有行。
菊斗羅十分親密地把左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戴沐白只覺得自己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而朱竹清坐在這一排最后的位置,眼睛露出復雜的目光,盡管知道這只是影分身,還是一個勁盯著看,顯然渴望能夠得到一個解釋。
等到所有人都入座以后,相赫拿起酒杯(里面裝著果汁)敲打了一下,然后對著桌尾的黑影喊道:“好了,你可以開始了,把昨天跟我講的事情都給大家說一遍吧。”
“如你所愿。”
黑影發出了悶悶的聲音,他雖然沒有臉,但眾人卻能感受到他深邃的目光。
“我是代表先驅者……”
“等一下!我有個問題!”
然而他話才剛剛起個頭,便立刻被小舞打斷了,“你知道凱隱是被先驅者殺死的這件事吧!而且他們還要抓走竹清和戴老虎!可你明明是凱隱的師兄不是嗎,怎么會和先驅者混在一起呢?”
劫一點沒有生氣,口氣平靜地陳述道:“我就知道你們又要用那套陳舊的世界觀,認為我們是敵人。”
朱竹清皺著眉頭問道:“難道不是嗎?”
“就像我救了你們是一個意外。”劫冷冰冰地轉向朱竹清,“凱隱被其他先驅者殺死,也是一個意外。比起我今天來到這里要說的事情,一個人的死亡,乃至一千個人、一萬個人的死亡,都不值一提。然而你們卻要用這種事情來浪費我的時間……”
菊斗羅聽到這話,手指在戴沐白的肩膀上來回敲擊,“哦,那你就先說正事好了。”
他既然開口了,朱竹清雖然不滿,但還是閉上了嘴。
“很好。”劫對著菊斗羅的方向點頭致意,“不過在我說起最重要的事情開始之前,我要問問在座的諸位一個問題。”
他頓了頓,然后一字一停地問道:“你們知道,這世界的本源是什么嗎?”
空氣忽然死一般的沉寂。
骨斗羅和菊斗羅對視一眼,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為什么突然就開始上起了哲學課呢?
“不要再故弄玄虛了,你到底想說什么?”骨斗羅出聲問道。
“這不是故弄玄虛,相反,這是世界的安危息息相關。”劫搖了搖頭,“你們有些人已經從凱隱那里知道了,第一批先驅者,早在上百萬年前,就已經出現在這片大陸上了。”
菊斗羅眉頭一挑,下意識就覺對方在胡說八道,然而他卻發現,骨斗羅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抱著先看一看的想法,菊斗羅并沒有出聲打斷。
劫則繼續他的講述。
“可你們不知道的是,先驅者來到這片新大陸的原因……”
“那是因為先驅者們的故鄉,即他們過去生存的那片大陸,因為浩大的戰爭而徹底毀滅,沉入了海底。”
“你說,除了斗羅大陸,世界上還有其他大陸?”唐三驚聲問道。
“沒錯。除了已經沉沒的先驅者故鄉,就在斗羅大陸的不遠處,還有一座日月大陸。”劫看向了菊斗羅,“那座大陸的位置比海神島還要遙遠,想必海神島的位置,月關冕下時知道的吧。”
“沒有人可以深入那么遙遠的海洋,海神島的另一邊有什么,誰也不知道。”
菊斗羅沒有否認海神島的存在,但那牽扯到武魂殿的一次恥辱,他并不想多說。
“沒關系,時間會證明我的話。”劫繼續說道,“大概一萬年以后,那座日月大陸就會漂移過來,和斗羅大陸相撞,變成一個更大的整體。”
“漂?你說,一塊大陸會漂過過來?像鴨子一樣?”
馬紅俊剛想要笑出來,卻發現其他人都在沉默。
相赫皺著眉開口道:“我不是已經在雜志上證明了大陸正處在微妙的移動狀態下了嗎?”
“不好意思……”馬紅俊紅了紅臉,他可能遇到那種科普類的內容就自動跳過了。
“好了,如果那你們懷疑世界上存在其他大陸的事情,完全可以請武魂殿的那位大長老親自渡海過去查看,便知道我所言非虛了。但這并不是我要說明的重點。”
劫忽然從桌子下面拿起了一個放映機,“讓我們說回到曾經毀滅先驅者大陸的那場浩劫。”
“那個時候,世界上并沒并沒有魂師,也不存在魂獸這種東西……”
“世間一切超凡的力量,都來自于‘世界符文’,他們就是這世間萬事萬物的本源。先驅者大陸的人類,正是因為濫用符文的力量,才毀滅了他們的家園,不得不遠渡重洋,來到了斗羅大陸之上。而那以后,先驅者們世世代代,都一直在暗中默默地監視并守護著符文,讓他們不被你們這些無知的人類發現和利用……”
說到這里,他看著眾人臉上質疑的表情,拍了拍桌子上的放映機,“我知道你們肯定會懷疑。而這臺古代魂導器中,就記錄著先驅者創始人的故事。看過它以后,你們就不得不相信我的話了。”
說著,他打開了放映機的開光,桌尾對面的白色墻壁也就成了天然的幕布。
在眾人驚嘆的眼神中,畫面和聲音出現了。
“世間長存著一種偉大的力量。久遠,并已經失落。”
旁白暫歇后,畫面中出現了一棵被紅色力量包裹的楔形石塊,看起了瑰麗而又神秘。
那應該就是所謂的世界符文了。
接著,短暫的黑屏后,一棵巨大到無法形容的白色古樹出現了。
“它將寸草不生的巖地,變得生機盎然。”
在古樹的底部,出現了一個小小的人影。
在這種高度的參照下,眾人便大概能推測出古樹的高度,恐怕不亞于他們置身的這座鐵塔。
在古樹之下,明顯有一塊屬于人類殘留的廢墟。而那矮小的人影,也在廢墟的中央單膝跪下。
“它將山脈割裂,海洋抽干,天空焚毀。”
畫面拉近后,那個矮小的人影也露出了真面目——一個藍紫色皮膚的光頭,長著任性的絡腮胡,看起來神色有些疲憊,甚至有些迷茫。
看到這里時,劫咔的一聲按下了暫停。
他指著那個藍紫色的光頭說道:“這位,就是我們先驅者的創始人,瑞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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