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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A爆了的朱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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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竹清突然上前一步,胳膊繞過了相赫的肋骨,擁抱住了和她差不多高的相赫。

  她手臂用了不小的力氣,耳朵貼在相赫的臉側,敏銳地感覺到對方皮膚的溫度正在上升。

  她同樣也感覺到了相赫手足無措,肩膀和脖子都很僵硬,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所以至少和立正一樣垂在大腿兩側。

  尤其是她抱住對方大約十幾秒沒放手后,相赫的呼吸開始不穩定起來。

  平時再怎么像個洞察世事的天外之人,現在也不過是個正常小鬼啊相赫。

  “謝謝你。”朱竹清抱到心滿意足后,才后退了一點點,但她的腦袋和相赫距離也不過30厘米而已。

  用現代人的話說,已經突破了親密距離。在這種距離下,除非打出寸拳,否則大多數攻擊都不痛不癢。

  所以相赫后退了,他滿臉通紅,耳朵都能擠出血了。

  眾所周知,朱竹清最大的資產,剛剛就那么抵在他的胸膛上。

  以至于他不得不像生活大爆炸里的拉杰一樣,稍微彎腰,把自己的胯擰向一邊。

  他必須保持距離才能冷靜下里。朱竹清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薄荷味,讓他有些暈乎乎的。

  這一切都逃不過朱竹清的貓眼,她心底不知道為什么,一點也沒舉得凱隱齷齪,反而還覺得有些滿意。

  相赫現在的樣子可沒有演戲,他上輩子是個學霸+游戲宅,這輩子一直在忙著搞研究,說白了,兩輩子母胎solo。

  他本以為仗著自己上一世的閱片量,能夠視美女如糞土……

  畢竟再漂亮的小姐姐也會拉臭臭啊對不對!

  更何況,他把蜥蜴視覺一開,絕大多數人的皮膚都是藏污納垢之所,眼所見處,都是油膩的不行。

  也正是因此,他的恩靜美妝目前營業額僅次于恩靜時尚。

  可自從遇到寧榮榮和朱竹清以后,這兩個家伙臉上連個毛孔都看不見啊!

  沒辦法,朱竹清雖然在家里不受待見,可畢竟是朱家二小姐,每天修煉完都在溫泉里修養身體,從小也是錦衣玉食,再加上高級的冥想法……

  冷靜!冷靜!她會拉屎!她會拉屎!

  閉著眼睛心里默念了一會兒,相赫忽然感覺自己涼快了許多,然后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謝什么,都是同學。”

  這不是情緒,他眼睛上那疤在那兒,只適合獰笑,否則還不如不笑。

  可朱竹清卻帶著深情盯著他,拿出了一顆萬世催化石:“既然都是同學,為什么只替我拿到這個寶石?”

  我了個大艸!

  你這是在逼宮啊魂淡!

  難道朱竹清誤會了我的想法,以為我幫她是因為喜歡她?

  我是不是改造朱竹清出了問題,為什么她的性格變得這么熱情和主動?

  相赫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殺了白虎宗的人,和星羅帝國決裂后,朱竹清感覺已經徹底擺脫了命運之類的陰影。

  有了這個寶石之后,她也堅信以自己的天資,能夠在魂師大賽上血虐朱竹云——尤其是在凱隱是隊友的情況下。

  不過是一個早上,她就已經擺脫了每天咬著她腳后跟往后拖的大黑狗,所有被壓抑的感情和天性如今都釋放了出來。

  三年積累的情緒,一朝洶涌而出。

  連她都沒想到自己會做這樣的事,說這樣的話,更別說相赫了。

  相赫避開了她的眼睛,因為朱竹清的情感很真摯,而自己只想利用她,覺得有點羞愧。

  他想了想,想嘗試化解朱竹清的誤解:“因為只有你需要在一個月內達到30級,如果其他人也有這個需要,我當然不會吝嗇了。當然,前提是我的功勛夠的話。”

  朱竹清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往前一小步,逼得相赫只得后退:“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你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相赫聞言,只好無奈地看向朱竹清那兩顆琥珀色(武魂開啟后才是一藍一綠)的眼珠子。

  朱竹清的漆黑的瞳孔慢慢擴大,倒映著他的面容。

  “你還記得那天,你告訴我,我對你有好感,是因為我很脆弱,我的本能認為你能保護我,才會強迫我喜歡你。”

  朱竹清如今的眉眼很鋒利,但是卻說著小女生才會說得話,顯得很有反差感,“可我現在沒有不安,也沒有覺得脆弱,我仍然喜歡你。”

  朱竹清說完這話時,臉都沒有紅一下,仿佛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感情來。

  就好像演員在念臺詞一樣。

  相赫只覺得無語,當初拿來引導對方的話被拿來反證了!

  可是我不喜歡小鬼頭啊!

  相赫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發展,皺了皺眉頭:“你的感情會消退的,朱竹清,相信我,你喜歡我,是因為從小沒有被人真心對待過,所以稍微有個人對你好過了頭,你就會全新全意回報他。朱竹清,你再次被你的本能欺騙了。”

  相赫不是在找理由,他是真這么想的。

  那些從小缺愛,表情冷漠的孩子,一到社會上,特別容易被那些年長的亞撒西異性們欺騙。這些孩子平時很高冷,可一旦投入感情,就會像幾天沒吃過飯的人見到絕世美食一樣,不懂得克制,全身心投入進去,巴不得什么都奉獻給對方。

  直到再次被人拋棄,陷入新的循環之中,他們也會再次恢復那厭世的樣子。

  朱竹清的嘴唇張了又閉上,她沒想到相赫又一次質疑她的感情。

  “我怎么感覺,你只是不想讓我喜歡你呢?你昨天為什么讓戴沐白送我回去?就算我和大家一起回去,也不會對傷口有什么影響啊?”

  朱竹清的眉頭皺起,審視般地盯著相赫,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如同連珠炮一樣發問。

  相赫大汗。他的確想讓朱竹清和戴沐白像原著里那樣并肩作戰,但不只是對抗哥哥姐姐,而是對抗星羅帝國。畢竟想讓他們兩個打入星羅帝國內部的話,情侶的身份自然最好不過了。

  但朱竹清也太敏感了。她察覺到了相赫想要撮合她和戴沐白。

  “凱隱,你能告訴我嗎?為什么你害怕我喜歡上你?甚至到了把我推到別人懷里的地步?”

  相赫沉默不語,指望著對方能主動轉移話題。

  計劃必須改變了。既然朱竹清已經和星羅帝國徹底決裂,那戴沐白就不再是合適的人選了。

  可他沒有想到,朱竹清的下一句話是:“既然你總是喜歡分析我的感情,那我也分析分析你的吧!”

  相赫有些驚愕地挑起眉毛:你想做什么?

  朱竹清慢慢地說道:“我聽小舞和戴沐白說,你師兄送你來的那天,曾經說過你的過去。”

  哦吼?相赫眼睛一亮,難道說,立人設的時候又到了?

  “聽他們說,在你小時候是個非常善良的孩子,養了許多寵物,還有一個青梅竹馬。”

  相赫表情適當的陰沉下來,視線下垂,仿佛回到了那個壓抑又殘酷的時光。

  “你的父親為了讓你成為殺手,殺掉了你的寵物,還逼你殺掉了自己唯一的朋友。在年幼的時候有過那種經歷,你肯定是害怕有人再次靠近你的身邊吧。你之所以不停地獵殺惡人,難道不是因為你一直活在對朋友的愧疚中嗎?”

  朱竹清忽然兩手抓起相赫的右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仿佛一個男生在安慰自己驚嚇過度的女朋友。

  “你在殺死像你父親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加害別人的人。你恨自己,覺得自己不配被人喜歡和關心;你恨自己,如果自己沒有和那孩子成為朋友,她就不會死。”

  “別說了,朱竹清,別說了。”

  相赫整個腦袋已經埋進了自己的頭發里,可他的聲音不小,因為他感應到,唐三小舞和寧榮榮,都把耳朵貼在窗戶旁邊聽他們說話,“你不會明白的。”

  朱竹清將右手探進茂密參差的紅發里,摸到了相赫臉上的眼淚。

  “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傷心事。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父親已經死了,沒有人再會因為靠近你的緣故受到傷害。那時候的你還小,沒有選擇的余地,可如今你能夠選擇了。凱隱,你幫我走出家族帶給我的陰影,現在也該我幫助你了。”

  把相赫深藏的臉從頭發里撥拉出來,朱竹清一臉深情地看著他:“就像你認為我喜歡你,是因為本能的欺騙;你說你不喜歡我,又何嘗不是在自欺欺人呢?為什么戴沐白也有著和我相似的過去,你卻選擇幫我而不是他呢?”

  相赫并不知道,自己的瞳孔在此刻放大了。

  不過他心里充斥著的,不是什么浪漫的想法,而是他自以為真實的回答。

  不,我是真得不喜歡你,只是發現你過去很痛苦,在改變你命運的同時,順便利用而已。

  資本家賺得都是富人的錢嗎?不,并非如此,他們從窮人身上才能持續不斷的吸血。

  同理,現代那么多心理學成功學大師騙的都是誰?當然是不幸的人。

  那些有著幸福童年的家伙,根本不需要上成功學的課程來追求幸福。

  只有尋求治愈的人,才會被人治愈者欺騙和利用。

  而朱竹清,就是他眼中的易被利用者。

  只不過相赫不明白,戀愛腦的女生,會把一切你所做的善行當成一種表白和暗示。

  “你看,你的瞳孔也放大了,你果然是喜歡我的。”

  朱竹清忽然雙手抱住了相赫的臉,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相赫看不見自己的正臉,但朱竹清的描述讓他感到心里很慌張。

  就像他的理論,人類一輩子都在以為是自己用理智做選擇,卻不知道在選擇之前,潛意識早已為理智指明了方向。

  如同心理學家所講的那樣,理智是情感的觸手,而不是方向盤。

  朱竹清聽見他急促緊張的呼吸,把手掌按在了相赫的胸膛上。

  “你心跳的好快。凱隱,不要再偽裝了,你也喜歡我的,對吧?”

  完蛋!我快裝不下去了!

  剛才冷靜下來沒多久的相赫再次變得面紅耳赤!

  你到底是誰啊!為什么一夜不見,就開始動手動腳了呢?

  相赫趕緊抓住她的這只手,幾乎用哀求的語氣:“我心里很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請你給我一些時間……”

  “好啊。”朱竹清收回自己的雙手,“你需要多少時間?”

  “啊?”

  “你說需要時間,我問你需要多少時間。”

  朱竹清睜大了眼睛瞪著他,“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借機逃避拖延……”

  “就到你獲得第三魂環那天好了!”相赫趕緊回應道。

  順便趁此機會,激勵朱竹清好好修煉。

  相赫已經做好了打算,等她獲得第三魂環那天,就是凱隱身死道消之時!

  再這么在史萊克待下去,他害怕自己被朱竹清的熱情和執著感動了,到時候真得深陷其中,那恩靜姐姐怎么辦?

  難道一個形態一個女朋友?

  這么渣的事情他可做不出來。

  他是個壞人,但不是爛人。

  “好的,我會努力修煉,讓那一天早點到來的!”

  說完,朱竹清作勢轉身要走,然而等相赫剛剛放松一下,她迅速扭頭,把嘴唇貼到了相赫的嘴唇上。

  躲在窗戶里的寧榮榮和小舞同時捂住了嘴巴,才沒有尖叫出聲。

  她們兩個遠離窗戶,坐到床上。

  兩人同時嘿嘿嘿低聲笑了出來。

  小舞先說:“看他整天一副什么都看透了的樣子,自己還不是表現得跟個小孩一樣。”

  寧榮榮也臨時忘掉了煩惱:“看到那個討厭鬼出糗真是太好玩了!不過我沒想到,竹清會那么大膽。認識她的這幾天,感覺她一天一個樣……”

  小舞擺了擺手:“你沒聽她說嗎,是凱隱幫她解開了心結。他好像總是能說出一些特別有道理的話來。真是期待啊,看竹清的樣子,恐怕成為魂尊的那一天不遠了,到時候凱隱要是還要推延,我就打爆他的狗頭。”

  寧榮榮只是笑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垂下眼來:“嗯,有些話說得是很有道理呢。”

  另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的唐三卻也做好了打算。

  像凱隱這樣的人,以惡人的形象做了許多好事的人,理應得到幸福啊。

  與此同時,一只風信鳥,正從七寶琉璃出發,朝著史萊克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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