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爺心中嘆氣,看來這么假的憑證果然不好使,只能原路返回再想辦法了。
沃弗朗怒視向貝爺,卻不見他面露半分驚慌,意味深長的說道:“哼,有意思,你是不知者無畏呢,還是說真的勇武過人完全不怕我呢?”
貝爺面帶迷茫的看向沃弗朗,“怕你做甚?”
“哈,哈哈哈,剛上任才幾天就有不知死活的偷渡者送上門來,殺了,拖出去吊在城門外。”沃弗朗冷聲說道。
貝爺一聽對方要殺自己,立刻掏刀反抗,然而手下意識的摸過去卻摸了個寂寞,這時才想起來自己的東西已經拿到另一側去接受檢查了。
在這片區域中,超凡能力被完全封禁,貝爺只能赤手空拳與衛兵戰斗。
衛兵們雖然也只能動用凡人之力,但武器精良,人數眾多,協力配合下很快便在貝爺身上留下了數道傷疤。
讓沃弗朗頗為意外的是,即使如此這名偷渡者也依然沒有面露畏懼,仍是露出一副輕松的樣子和自己的衛兵戰斗。
本要離開的沃弗朗停住腳步,瞇起眼睛摸著下巴微笑看向貝爺,“給我把他手腳廢了。”
幾名衛兵聽令,使用長槍、戰戟刺向貝爺的手臂和腳踝。
若是平常,這種攻擊根本摸不到他,但現在即使眼睛能看清,突然被削弱的身體卻跟不上意志。
貝爺很快便敗下陣來,雙手雙腳被廢,可就算到這種程度了,他依然如魷魚般滑溜,在地上滾來滾去躲避攻擊。
“有點意思,給我留個活口,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來頭。”沃弗朗對下方士兵說道。
在滾了十幾分鐘后,體力不支的貝爺終于被一眾士兵擒住。
“來啊,有種就殺了我,三十秒后又是一條好漢!”貝爺喊著糟糕的臺詞,沖沃弗朗叫囂道。
士兵將他壓入沃弗朗的拷問室,一路上通過了數個密道。
原本還在叫囂的貝爺終于安靜下來,開始四處觀望,將這里的地形記錄在地圖中,但未發布到云地圖存儲區。
這些可都是他用自我犧牲換來的情報,涉及到希格瑪壁壘中的數個密道信息。
要是拿出去,一定能跟開荒團隊那里賣個好價錢。
杜維在貝爺進入希格瑪壁壘的領域后就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限制力,從沃弗朗審查他開始就一直在注視著。
沃弗朗這個人在侯利沃特王國的貴族圈中十分出名,就連沒出過維克多郡的杜維都有所耳聞。
此人陰狠狡詐、歹毒之極,落到他手中的話,死亡是最好的解脫方式,若茍延殘喘的話,只會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他所使用的酷刑不止從肉體上施加折磨,更是會從精神上污染心靈。
就比如現在貝爺遭受的懲罰,雖然他已經將痛楚感知調節到最低的百分之五,但眼見著行刑者將一根根鋼針刺入自己的指甲縫中,那感覺即使想想都會令人雙手發軟,更何況他還能感受到些許刺痛。
“拔!拔出來!不要再搞我了,直接殺了我吧!”貝爺哀嚎道。
沃弗朗見到他這副表情終于如愿以償,“這才剛開始,怎么能結束呢。”
“你還要干什么!”貝爺怒吼道。
沃弗朗靠近貝爺,在他的耳邊說道,“把你身上有縫有空的地方都扎滿,你覺得如何?”
貝爺頓感大腿一緊,夾住褲襠,“有事說事啊,別搞這些陰間玩意兒。”
“這么配合,剛剛看你不還很……”沃弗朗話音未落,貝爺已經化作光點消失在他的面前。
這場面極為詭異,驚的他后撤數步,“怎么回事?人呢!”
“沒,沒了……”行刑者小聲說道。
“給我搜!找到他去哪!”沃弗朗怒吼道。
當貝爺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被傳送回了維格城,身上只剩底褲和破損的內衣。
剛剛杜維在關注他時見到沃弗朗命手下去搬刑具:鐵處女,就知道這貨要一步步給貝爺加碼,直到將他玩死為止。
依然沃弗朗沒有讓他活下來的打算,那杜維就沒必要再讓貝爺繼續受苦了,這種行為同樣會降低玩家的游戲體驗。
索性杜維向貝爺發送了一條信息:
“玩家是否要結束酷刑體驗,直接重生”
收到這條信息的貝爺想也沒想就按下了是,生怕下一秒提示沒了,只能干等到被折磨死為止。
再次光溜溜的貝爺來到維格城倉庫,取出了自己存在這里的一部分積蓄,為自己買了身普通裝備,然后就這般小跑著向希格瑪壁壘沖去。
他剛搞到的寶貝陸行鳥坐騎還在那里,貝爺還想找辦法給它弄回來。
可當他跋山涉水花費將近一天時間才跑到希格瑪壁壘外時,那只可愛的土黃色雞冠頭陸行鳥軀體已經被吊在了城門外。
鮮血滴答滴答的墜落到地面上,每一下響動都如同一根鋼釘插入他的心臟,“我!我的陸行鳥!”
貝爺跪地抱頭痛哭,過往的行人不明所以,全當他是個瘋子。
氣急敗壞的貝爺立刻將希格瑪壁壘的情況發布到游戲論壇中,并貼切的稱呼它為狼之口,有進無出的那種。
不過由于需要開荒的區域太多,現階段還沒有多少玩家注意到這里。
即使朝向這邊發展的公會也大多停留在探索康特城內居民情況與周邊營地的階段。
這段時間里,最遭罪的當屬生活在康特城內的土著。
玩家把他們當作npc,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找他們談話,為了探索可能觸發的任務,有些玩家甚至會用各種言語刺激土著。
正經的,不正經的,能聽懂的,不能聽懂的,騷話,情話,挑釁,跪舔,只要玩家能想到的都被他們說了一遍。
剛開始有些土著還會因此和玩家發生口角,直到他們驚恐的發現只要己方先動手,就會有一群玩家圍上來拉偏架。
被對方打個鼻青臉腫不說,還要賠償對方精神損失費與拉偏架群眾的誤工費,簡直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