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站著干什么呢?我要做示范了。”鬼影從心對迪奧從不挑事說道。
迪奧從不挑事指著遠方藍胖子說道,“它們在那邊呢,我站這里礙著誰了,我就站著,你管我呢。”
鬼影從心笑而不語,順著迪奧從不挑事的話語微微點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站這里啊。”
“你不是說要表演么,怎么還跟娘們似的叨叨個沒完,你管我站哪呢。”迪奧從不挑事叫囂道。
鬼影從心苦笑搖頭,邊往遠處走邊說道,“既然如此,拂曉大神你都聽到了,我勸過他了,他自己不躲。”
“那沒辦法了。”拂曉的聲音在迪奧從不挑事身后不遠處響起。
迪奧從不挑事這才驚醒過來,他轉頭看去,此時拂曉已經扣動扳機,通過電磁槍將元素能量發射出去,現在再想躲為時已晚。
“我日……”迪奧從不挑事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光柱所淹沒,身上的護具消散在光芒之中,當他從真理通道中重生過來時,身上的裝備幾乎被全毀。
元素能量穿過他打到遠處的藍胖子身上。
正中一擊的藍胖子身體被燒的焦黑,圍繞在它身旁的其它藍胖子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藍胖子這種皮糙肉厚型魔獸對秘法攻擊抵抗力極差。
現在的玩家要想越階擊傷入門級以上的敵人也只能依靠屬性克制來傷到對方。
身體全部燒焦的藍胖子微微顫抖,還想站起來繼續前進。
“它傷的不輕,快上啊。”鬼影從心指揮眾人。
附近的玩家一窩蜂沖了上去集火中央的藍胖子。
剛剛的元素能量令它短暫處于麻痹狀態,現在的藍胖子無法運用體內的混沌能量對軀體形成有效保護,只能以肉身硬抗這些玩家的攻擊。
其它未處于能量波及區域中心的藍胖子還能勉強活動,但也有數量不少的玩家圍困它們,將這些藍胖子分割開來,讓它們無法相互照應彼此。
玩家們逐個擊破藍胖子,其中受到重創的成為了首要目標。
被炙烤到外焦里嫩的藍胖子根本做不出有效的防御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玩家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藍色的血液噴涌而出,第一只藍胖子應聲倒地。
杜維從中看出了玩家的無限潛力,第四天災果然名不虛傳。
和土著相比,他們對這個世界的定義完全不同,這讓玩家所保持的心態也全然不同。
土著們在戰斗時因為一條命與痛感的限制,大部分時候都要在意自身安危。
然而玩家們只當這是一個可以無限復活的游戲,痛楚感知更是降低到了百分之五,可以說是全員莽夫,遇到必死局面也不帶慫的。
死亡藍胖子的軀體殘破不堪,傷口十分猙獰,看的人一陣反胃。
要是距離過近的話,還會聞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
像是黃鼠狼噴出的臭屁夾雜著牛糞的味道。
完成擊殺的眾人先是氣勢高漲,然后又被惡心到了,沒見過世面的三測玩家更是san值狂掉。
老玩家干嘔兩聲,稍作調整便分散開來去收割其它藍胖子。
其它藍胖子在剛剛這段時間里已經從麻痹狀態中稍稍恢復過來。
它們就算還剩下十分之一的戰力,也能與大部分仍是入門級初階的玩家戰個旗鼓相當。
藍胖子的動作不再那般僵硬,揮舞的大棒帶起旋風,將靠近的玩家吹飛。
太過接近的直接被砸斷脊椎或四肢,這些玩家倒在地上無法行動,只能默默等死。
藍胖子看見倒地玩家那副慘兮兮的樣子,心中狂妄肆意,覺得其他人看到了肯定會受到心靈層次的震懾。
然而他們卻出乎意料的堅挺,仍然毫不畏懼的沖殺過來。
藍胖子不解,但這并不是它們用核桃仁大小的腦瓜就能想通的事情。
遠處的拂曉開始準備第二發元素炮,在這段時間里,玩家們一個個倒下。
藍胖子的自愈力驚人,再加上拂曉的位階過低,造成的傷害全都浮現于表面。
它們很快便從剛剛的負傷狀態中恢復過來大半,然后集中朝向拂曉所在的位置跑來。
拂曉自知跑不過藍胖子,索性站在原地蓄力,跟它們以命換命。
藍胖子不理解,不理解這些人類為何不畏生死。
那不是它們認知中理解的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
它們所設想的心靈沖擊并沒有對玩家奏效,反而是它們被玩家們一次一次的奮不顧身所震懾。
這讓有些藍胖子心中升起了一絲畏懼,腳步略微遲疑了些許。
可在兩只最為魯莽的藍胖子帶領下,它們還是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拂曉的第二發元素炮發射。
藍胖子沖鋒的速度雖快,但轉向能力極差。
位于最前方的兩只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元素能量轟擊而過。
這次拂曉使出了全力,不剩一絲氣力的他暈倒在地。
一只雞賊的藍胖子刻意與前方沖鋒的藍胖子錯開身型,沒有受到這一次元素炮的波及。
它自以為聰明的躲過攻擊,然后直沖向倒地的拂曉。
可還不等它近身,杜維就將拂曉的狀態默認為死亡,重生回了真理通道。
來到近前的藍胖子不知所措的看向化作星光的拂曉軀體,一時間找不到胖生目標。
玩家們又如剛才那般一擁而上,照著兩只重傷藍胖子的軀體一頓亂砍。
血肉橫飛的場景再次驚嚇到萌新玩家,承受力低的萌新玩家后撤到稍遠的地方,給老玩家們留出發揮空間。
最初追過來的藍胖子一共有六只,在拂曉的兩輪攻擊下只剩三只,其中兩只還處于負傷狀態。
煙鬼帶領幾名同樣抵達一階的隊友圍攻其中一只負傷的藍胖子。
可就算他們實力稍強于其他玩家,也不能正面應對黑鐵級魔獸。
藍胖子的棍棒落下,砸向幾名在它身旁跟猴子般跳來跳去的玩家。
走位好的能躲過一兩次攻擊,走位差的基本都是一個照面就被送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