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五天十三小時二十一分十三秒 陳遠臉色陰沉的看著系統,他的時間只剩下五天了。
自從兩天前搜查了鞋子以后府內又接連死亡了三人,整個陳家都籠罩在陰云之中。
府內的下人或多或少都有著逃離的心思,陳遠也沒有阻止。
對于那些沒用賣身到陳府的下人,陳遠讓他們自行離去,而簽了賣身契的下人,陳遠先是嚴懲了幾個帶頭鬧得最歡的,隨后將工錢一律提高五倍,這才勉強緩住人心。
噔噔噔,一陣敲門聲傳來。
“何事?”
陳遠頭也不抬的問道。
“老爺,有一位道人在大門外,說是能解決府內的問題。”一位護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哦,終于來人了嗎?”
陳遠眼神一亮,前幾天他便派人在城外貼上告事。
如果有高人能解決陳家中問題的,有五百兩報酬。
可惜一連數天都沒有人前來,直到今天。
“那位道長現在在何處?”陳遠問道。
“在前院大堂。”
陳遠匆匆來到大堂,只見一位身穿樸素道袍的中年男子臉色平靜地站立在大堂中央,背上還有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包。
陳遠目光一亮,上去抱拳說道。
“在下陳家家主陳遠,不知這位道長是?”
“呵呵,老夫道號靈須,聽聞陳家有詭異事件發生,特來相助。”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原來是靈須道長,請坐,小雪,給道長沏茶。”
陳遠點了點頭,邀靈須道人一起坐到木椅上,同時吩咐旁邊的丫鬟道。
“不用如此,老夫來此只是為了解決問題,這些就不用了。”
靈須道人見此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
“如此大義凜然,不愧是道長啊。”
陳遠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小雪退下。
“那不知道長何時開始祛除鬼神?”
“就現在吧。”
靈須道人看了看屋外的天色,開口道。
“請陳家主把府內所以人召集起來吧。”
“可以。”陳遠點了點頭,吩咐了一下,很快元叔便帶著一大幫子人來到了大堂。
因為辭退了很多下人,現在的陳家算上護衛也就數十人。
至于黎鴻軒等捕快聽聞臨川縣外來了一批馬匪,在城外肆意搶掠村落,早就離開了陳家前往城外清剿馬匪。
“人都到齊了嗎?”
“到齊了,少爺。”元叔出聲道,忍不住看了一眼大堂中央的靈須道人。
陳遠點了點頭,轉身面向靈須道人。
“道長人已經齊了,可以開始了。”
“嗯。”
靈須道人淡淡的應了一聲,卸下背后的布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羅盤一樣的淡黃色工具,雕刻精美復雜,上面有著許許多多方位走向,中心處是一只面目猙獰的猴子,伸出一只手筆直地指向前方。
靈須道人臉色凝重地從布袋里拿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口,從里面倒出了一種紫色液體,倒在了黃色羅盤中心的猴子頭上。
紫色液體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花香,倒在猴子上后很快便被羅盤吸收。
咔哧咔哧!
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只見羅盤上那只面目猙獰的猴子開始詭異的轉動起來。
“這是?”
陳遠眼中閃過一絲驚色,這種詭異的道具給他一種前世尋龍尺的味道。
“這是靈猿儀,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一個寶貝,對于陰氣十分敏感,剛剛滴下的是百靈液,是用來開啟靈猿儀的。”
靈須道人瞥了一眼陳遠,出聲解釋道。
猴子轉動的很快,但不一會便停滯了下來,筆直伸出的手臂指向了一個方向,赫然是陳家后院。
“靈猿儀指出的方向便是整座陳府陰氣匯聚之處,就是說鬼怪最后可能存在的地方,走吧。”
靈須道人淡淡地說了一句,順著靈猿儀指明的方向走了過去。
陳遠等人互相望了一眼,也緩緩跟了上去。
陳府的面積十分之大,差不多相當于前世兩個足球場的面積。
靈須道人在后院處走走停停,逐漸來到了一間比較隱秘的房間處。
“這里?好像是堆放府里一些用不上的老物件的地方,一般沒什么人來。”
元叔看著眼前的房間,回憶了一下說道。
靈須道人眼神微瞇,低頭看向靈猿儀,上面的猴子正牢牢的指著眼前的房間。
他上前打開了房門,一陣帶著霉味的木材氣息從里面傳來。
陳遠率先走進這間雜物間,眉頭微皺,里面放著的都是一些表面沾灰了的老物件,哪里有什么鬼怪?
靈須道人沒有說話,而是緊緊地看著手中捧著的靈猿儀,上面的猴子一陣轉動,最后指向了房間深處一個普普通通的木桶。
“靈猿儀顯示陰氣最重的地方就在這個木桶里。”
“這個木桶?”
陳遠眼神一閃,上去提起木蓋,卻發現木蓋好像被人牢牢的封死了,即便是他也花費了不少力氣才將其掀開。
木蓋掀開的一剎那,一股腐爛的尸臭混合的辛辣濃重的香料味撲面而來。
“嘔!”
靈須道人和元叔等人一聞到這股臭味臉色一白,忍不住嘔吐起來。
陳遠也是幾欲作嘔,不過好在他及時用內力包裹了鼻腔,隔絕了大部分臭味,問題倒是不大。
木桶中,一具腐爛了大半的女尸靜靜地躺在里面,大量具有辛辣氣息的香料埋在木桶里,幾乎將女尸掩埋。
陳遠強忍惡心,用手捏住尸體冰冷的肩膀,將其拎出木桶,平放在地面上。
他這才發現,這具女尸身形嬌小,大概只有十三四歲,衣衫破爛,多處皮膚上有傷痕,下身處更是血紅一片,腥臭作嘔。
顯然是被人奸淫凌辱致死!
“這等慘狀,難怪陰氣如此之重以至于怨氣與陰氣結合形成鬼怪。”
靈須道人已經恢復了過來,看到這等慘狀也是到吸了一口涼氣。
陳遠臉色難看,眼前閃過一絲怒火,居然有人在陳家將一位豆蔻年華的少女女千殺,這讓他這個家主有什么臉面可言?
“元叔,你認識這尸體嗎?”
元叔仔細看了看尸體,最后搖了搖頭。
“少爺,這具尸體的面孔已經腐爛大半,我實在辨認不出來,不過半月前城中有一位農戶的女兒失蹤,年紀也是十三四歲,不知道是不是此人。”
“是嗎?那么這處雜物間有什么人來過嗎?”
陳遠臉色平靜,出聲問道。
“這間雜物間來的人很少,一般只有侍女會過來這里略微打掃一下,我也不知道有誰來過這里。”
元叔回憶了一下,搖頭說道。
“老……老爺,我曾經看到過有人來過這邊。”
一位丫鬟突然怯生生的說道。
“哦?你見過?”陳遠雙目一挑。
“什么時候?看到誰來過這里?”
“大概十天前,我有一次半夜內急,去外面發現茅廁已經有人了,想到這里也有一間茅廁,于是來到這里方便。”
那丫鬟有些害怕的說道。
“當我解決完出來后突然發現有個人影從一旁閃過,把我嚇的半死,不過好在那人并沒有發現我,而是朝著這間雜物間而來。
我當時好奇心有些重,偷偷摸摸跟了上去,透過門上的一個小洞,看到里面一個女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那人已經脫完了衣服對著女童開始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那么那人是誰呢?”
陳遠右手摸著一張木桌,聲音低沉,眼眸低垂。
“是……是陳天理管事。”
那丫鬟咬牙說道。
一聲悶響突然響起,陳遠緩緩松開右手,原本完整的桌角此時已經有著無數的裂紋,五個指印清晰可見,看著旁邊的元叔等人心中一顫。
“你確定沒看錯?”
陳遠的聲音聽不清喜怒。
“我確定!”
“很好。”陳遠呼了口氣,陳天理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二叔,府內現在的二總管。
“二叔現在在哪?”
“老爺,陳天理管事剛剛回去了,說了在房間里有重要的東西沒拿。”
一位護衛硬著頭皮上前說道。
“把他抓回來,敢反抗就打斷雙腿。”
陳遠臉色漠然。
“是。”那護衛連忙應聲說道,但沒過多久他便帶著一隊人趕了回來,臉色難看地說道。
“老爺,天理管事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