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的防火系統立刻就啟動,將滅火液碰向了擂臺中央。
現場的那些安保人員也取出了安置在擂臺邊上的滅火彈,紛紛扔向了著火源。
滅火彈在落入火焰中后立刻就開始在內部加壓,將消防氣體噴出,覆蓋了火焰。
幾分鐘后,擂臺上的大火終于被撲滅,現場的觀眾也在安保人員的疏散和安撫下逐漸恢復了平靜。
看到火被撲滅,張牧業立刻就從人群中擠過去,沖上了擂臺。
“喂,別過去!”
負責滅火的安保人員看到他沖上了擂臺,立刻就朝他大喊起來,想過去拉住他。
但是張牧業的速度很快,不顧一切地翻過了金屬鏈,跑到了雙城戰士旁邊。
他用手將面前的黑煙揮散,立刻查看其機甲的情況。
呈現在他面前的畫面可謂是無比慘烈,不惑域者幾乎是從內部整個炸開,胸腔部分被炸開了一個大窟窿,邊緣撕裂的金屬外殼就像是扭曲的黑色手臂。
其余的四肢也是斷裂的斷裂,破碎的破碎。
而身處爆炸范圍內的雙城戰士此時也是癱倒在地面上,外殼大部分都已經被少成了黑色,左半部分身軀被沖擊波震得發生變形,許多部件都裸露在外。
在系統的奔潰下,大部分的機能都已經停止了運轉,就連那眼睛也在不停地閃爍。
張牧業不顧機甲上還存留的高溫,在滅火液的澆淋下開始檢查起雙城戰士的核心線路。
與此同時場外其他云門科技機甲團隊的人和安保人員也來到了擂臺上,向他圍了過來。
初步檢查了機甲狀況的張牧業立刻就其身朝團隊里的人喊道:
“快把它帶到整備區,核心系統和部件都還沒有損毀,還有機會修復!”
聽到他的話,機甲部的人也是馬上就用準備好的回收工具,開始將雙城戰士拖下擂臺。
此時冉氏科技的機甲團隊成員也登上了擂臺,但是他們的臉上沒有多少焦急的神色,反倒是有點幸災樂禍地瞟著他們。
現場的直播攝像機此刻還在拍攝著畫面,每個觀看決賽的觀眾現在都能看擂臺上的情況。
相關的媒體也是在第一時間開始大肆報道,總決賽結束后居然發生了這樣的意外,這可是意料之外的大新聞。
在雙城戰士被回收拖下場后,張牧業的臉上就露出了怒色。
他直接就走到了對方團隊的負責人和趕來的聯賽主理面前,伸出手質問他們:
“你們冉氏科技的團隊比賽前是這么檢修機甲的,居然能讓機甲的能源系統出錯?”
“還有你們聯賽官方的賽前機甲安檢都是擺設嗎,這樣的隱患都沒有查出來?”
張牧業現在的心情可謂是無比激動,他從業這么多年來都未曾見到如此恐怖的機甲事故。
很顯然不惑域者內部攜帶的能源總量超出了上限,才能引發如此大的爆炸。
冉氏科技機甲團隊的負責人卻是表情如常,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張博士,不要激動。這只是無法預料的意外事件,不惑域者在受到那么多的損傷后發生了系統錯誤,這才導致了爆炸的發生。要怪也只能怪你們的雙城戰士下手太狠。”
“你說什么?”
張牧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對方居然還有臉反過來咬他們一口!
但是一旁的聯賽主理見狀直接就擋在了他面前,拍著他的肩膀道:
“張博士,您先不要激動,機甲受損我知道你很痛心,但這可是對戰比賽,一切情況都有可能發生。這次的爆炸結果我們會好好調查的,相信很快就能得出報告。”
張牧業看著他油滑的嘴臉,頓時就明白了他的立場。
看來這次的事件聯賽的官方也脫不了干系,不僅賽前安檢顯示正常,就連出事后都執意替冉氏科技說話。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和對方爭論,轉頭就離開了擂臺。
辦公室里的魏云看著會場的情況,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通過僅僅一次的交手,他就已經知道了冉白的行事作風了。
可以說和冉雅完全不一樣!
冉白絕對是一個危險人物,不僅行事周密謹慎,而且暗藏著一股狠勁。
就算贏不了也要惡心你一下,而且使用的方式如此狠厲。
魏云知道這是他在警告自己,他會使用常規外的方式對付云門科技。
但是想到這里的魏云卻沒有如何的波動,只不過是一臺雙城戰士罷了,要是他樂意生產線上造個一百臺都不是問題。
就算以后冉白會使用更加下三濫的手段,他也有辦法應對。
倒是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和陳鼎峰的賭約,他贏了。
冉雅氣勢洶洶地沖進了總裁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處理公司事務的冉白。
她直接走到他面前,厲聲質問道:
“決賽上的爆炸是你搞得?”
冉白頭也不抬地繼續看著手中的資料,毫不在意道:
“是又如何。”
“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這件事一定會被媒體拿去大做文章,到時候我們公司的名譽就會受損,在拳擊機甲領域我們冉氏科技可輸不起了!”
冉雅的神情激動,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在想些什么。
聽完她的話后,冉白就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抬起頭看向了她,語氣冰冷地回道:
“輸不起的不是冉氏科技,是你!”
“你說什么?”
冉雅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從你去年輸給冉氏科技開始,就應該放棄這個領域。”
冉白說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臉朝她湊了過去。
“拳擊機甲和外來的機甲項目只是你自己編造的童話而已,從現在開始冉氏科技的重心將回歸到主力的外骨骼裝甲和醫療義肢上。”
冉雅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冰冷雙眼,感到渾身毛骨悚然。
她連忙退后兩步,重新恢復了強勢的表情:
“你想放棄機甲領域,你想否定我在這里做出的成果?”
“毫無作用的成果便不是成果,只是腐爛的外殼罷了。”
冉白的話沒有絲毫同情。
“當斷則斷,冉雅,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