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石,這是基礎的測試靈根的測靈石,師傅跟她說過,若是遇到根骨極佳靈根尚可的,都可以招入他們門派,成為她的徒子徒孫,門派越壯大,對往后行事也越方便。
雖然至今他們門派就四個人,且沒取名字,師傅說讓他們自己取,她絕對不會嘲笑師傅是個取名廢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測靈根是什么,但是礙于前輩的威壓,狗子他還是上前按照前輩的指示放下了手掌。
一道閃電在水晶石上滋溜溜的滑過,還是銀色的光芒。
“雷靈根,不錯嘛,看你根骨也不差的樣子,拜我為師吧。”
大師姐有些高興,第一個測試的就是稀有屬性的雷靈根,還是單靈根,不說百年難遇,至少也應該算得上得天獨厚了,能用雷電的力量,這可不容小覷啊。
普通修士的靈根通常只有金木水火土五種,雷靈根算是變異靈根了,好好培養一番,肯定能成為一名優秀打手的。
沒錯,她就是想找個免費保鏢。
“我只拜他。”
小男孩指了指剛剛蘇醒的聞泣,對于明顯更加強大的大師姐,倒是拒絕的很干脆。
“師弟,你沒事了吧?”
大師姐也顧不上收徒弟了,徒弟可以再有,小師弟只有這一個啊!
“沒事,我們先離開這里吧。”
太臟亂了,他有點受不了。
聞泣靈氣恢復,剛剛受到的內傷也被統子治好了,所以并沒有讓大師姐攙扶,自己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他想找個干凈的地界換衣服了。
“收我為徒吧。”
就在此時,聞泣的褲腿被拉住了,王狗子略帶祈求的眼神看了過來。
“不收。”
收徒弟太麻煩了,而且影響他修煉,拒絕。
“我是雷靈根。”
“你怎么知.....師姐給你測試了對吧,那也不收,太麻煩了,耽誤我修煉。”
“我不會打擾你的,平時端茶倒水,洗衣做飯,路遇劫匪還能把我扔出去拖延時間,我很有用的。”
“......”
聞泣嘴角抽了抽,這家伙怎么突然就變話癆了,還很粘人,且不說會不會遇到劫匪,就算遇到了他們也不會逃得,這丫的能拖延什么時間啊!
“師弟,這家伙還看不上我呢,非要你收了他,你就同意吧,我們門派也是需要開枝散葉的啊!”
大師姐眼中狡黠,若不是面紗遮住了她的嘴角,此時她肯定在偷笑。
“我們門派叫什么?”
“沒想好。”
“......”
聞泣扶額,并不想為這樣的門派開枝散葉。
“如果師傅不帶我走,他們還會繼續獻祭的,我依舊是祭品,你走吧,我在這待著就好。”
狗子完全忽視了大師姐的存在,定定的看了一眼聞泣,回身就躺在了一個臟亂的蒲團之上,就像是在閉目等死。
“走吧,沒有下次。”
他最討厭被人威脅了,聞泣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躺在地上的王狗子立馬蹦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跟了上去,悄悄的拉上了聞泣的衣角,小聲的說了句:“師傅,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大師姐在身后撇撇嘴,毫無存在感的她決定使用記錄石了,等任務完成回去的時候,她要好好跟師傅說一下她的英雄救美大事跡。
......
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換好了衣服,那身臟衣服,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多留,就算被當成異類也沒辦法了。
三人從神廟出來天都亮了,大老遠就聽到了吵鬧聲,原來是那群劇組的人過來了。
為首的是一個脖子上掛著相機的年輕男人,一身黑色休閑裝,神情有些不耐煩的和村民解釋著自己拍攝的目的,并且承諾絕不碰神廟內任何東西,但是依舊被暴躁的村民一口拒絕,甚至有打起來的跡象。
另一個男人穿著白色長衫,手拿折紙扇,那長相和聞泣真的有三分相似,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神情里卻是止不住的暴躁。
還有一個小姑娘,是個娃娃臉,看不出年紀,一直在小聲的和那個貴公子耐心的說著話。
“劇組一般很多人吧,怎么就三個?”
大師姐看到那個白衣男子,再看看自家師弟,那人雖也有幾分帥氣,甚至還有幾分師弟的神韻,但是細看之下高下立見,師弟的氣質是深入骨髓的,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而對面那人眼中怎么都遮掩不住的暴躁,瞬間拉低了好幾個檔次。
村民們看到他們出來,瞬間禁了聲,紛紛面面相覷,似乎強忍怒火般,有人開口了:“你們差點害死了我們的山神,你們是一伙的吧,神廟已被毀,也沒有什么可以借給你們的了,你們能不能不要打擾我們村子的平靜生活,快點離開可以嗎?”
“狗子,快過來。”
“狗子,你怎么跟他們在一起,快過來。”
王狗子的父母也出現了,他們此時沒有半點悲傷之意,反而滿臉怒容。
本來以為要失去兒子了,所以夫妻倆還是很難過的,但是現在發現兒子好好的,從小信仰的山神快沒了,他們眼中只剩怒火了。
所有村民的眼中都是憤怒和恐懼的,憤怒他們的所作所為,恐懼他們的強大,所有此時也只能試探性的驅逐他們離開了。
“我們不是一伙的。”
那個戴著攝像機的男人一臉茫然,感覺莫名其妙更糟糕了。
只可惜,這句辯解石沉大海,并沒有人理他。
而且根本沒人會信,因為兩邊都有相同服飾,模樣相近的人,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們兩的關系不是兄弟就是親戚。
“我拜師了,他是我師父,我要跟他走。”
此時,狗子小朋友內心復雜,躲在了自家師父的身后,糾結萬分后還是伸出一個小腦袋出來,無比堅定的喊出了自己的決定。
他再也不想生活在這個每天枯燥又孤寂的村莊里了,他再也不要面對父母那虛假且短暫的親情了,他再也不要早早面臨死亡的威脅,去獻祭什么狗屁山神了。
他想掌握自己的命運,他想,遇到師傅,他的未來注定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