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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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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思邈說是拉喬生下水,也是考慮了很多地事情,畢竟他是沒有惡心的。

  要是真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他會攬下所有的事。

  他拿出上一張紙條,把兩張紙條放在一起又看了一遍,而后和照顧自己的太監說了自己要出去之后,就坐上了專門方便自己通行的馬車來到了太史局。

  孫思邈對太史局的看門小吏說了自己要見李淳風之后,小吏也不敢怠慢,急匆匆去找李淳風。

  等兩人坐在太史局一個隱秘的房間,孫思邈很長時間才有些氣氛地從太史局出來。

  而坐在房間里地李淳風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起初,孫思邈讓他推演一個人的來歷,可是李淳風根本就不知道孫思邈要問的是誰,更不知道其生辰八字,更未與之謀面,李淳風憋紅了臉也沒辦法知道喬生這個人是男是女,是人是妖。

  在孫思邈的鄙視的目光中,孫思邈問了一些很是錯愕的話,什么九重云霄之上到底有沒有天宮,昆侖里面到底有沒有西王母,蓬萊仙島到底有沒有仙人的洞天福地等等。

  而他依舊是漲紅了臉,說了句不知。

  孫思邈很是氣憤地甩手道:“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要是一般人這么說,李淳風一定暴起拳腳相向了,可是面對孫思邈,他可不敢。

  接著,孫思邈又找到說是要回鄉避禍的袁天罡,同樣的,袁天罡也是一臉懵,只是孫思邈所問,他也能回答上來一二。

  比如說昆侖的問題和蓬萊仙島的問題,只是袁天罡也讓孫思邈聽了之后三緘其口,不要對外說,因為那對道門的打擊太大了,他也是在一些道家追求長生,尋仙問道的前輩手札中找到了只言片語。

  孫思邈也不需要那么多的信息,因為袁天罡說的已經夠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孫思邈仔細想過之后,拿著兩個紙找到了李世民陛下。

  可是見到李世民的時候,孫思邈也是嚇了一跳,他見到李世民滿臉晦暗,眼中紅絲遍布,也沒多問,直接拉住李世民的手臂開始號脈。

  許久之后才對李世民說道:“陛下,以后也多注意休息,不可再多慮了,我稍后會開服藥。”

  李世民側臥在床榻之上,長長嘆了口氣,而后問道:“道長此為何來,可是對觀音婢的病有了醫治之法。”

  孫思邈生硬地回到:“陛下,恕老道直言,此次皇后病情反復之因,并不全在太子,更是日夜操勞所致,我有醫方醫術,可如不得良法,不出三個月,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是回天無力。”

  李世民沉默了一下,而后問道:“可有人讓道長來向朕替太子求情?”

  孫思邈搖搖頭。

  李世民再次問道:“那何為良法。”

  孫思邈也不裝什么神秘感,直接把兩張已經揉的皺巴巴地紙條遞給李世民。

  李世民先看了第一個紙條,是一些醫治重風寒地方子,其中一種正是前段時間長孫皇后所用的一個,他還記得。

  只是這個紙條寫的字有些丑了,費眼睛。

  而后李世民疑惑地看了眼孫思邈,就繼而看第二章紙條。

  當看到紙條上的勸孫思邈在長孫氏病情反復之后逃跑的法子之后,李世民嘴角抽了兩下,看到最后那個讓孫思邈拐跑自己的長孫氏的逃生之法后,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人關在大理寺,讓人問問這人是何居心。

  孫思邈能體會到李世民看到第二張紙條后的糟心,其實當他看到那紙條的第一個法子的時候就已經很糟心了。

  所以看著李世民看完了之后,就說道:“在我未到長安之前,就收到了這兩張紙條,一前一后。那個時候,我并未知道皇后娘娘的丁點病情。而給我紙條的人,說非不到萬不得已,不必用他的法子,前者是為皇后娘娘的病,后者是大多是為老道擔心。因此,老道請陛下恕此人無罪。”

  李世民沉默地想著孫思邈的話,而后問道:“此人是神仙中人?”

  孫思邈搖搖頭,隨后把喬生的情況和那天的情況給李世民說了一遍,隨后又說道:“此子,與野獸通靈之事為老道親眼所見,十幾年神游于天地之事,我也與李道長、袁道長私語過,印證出兩處皆為此子所說之景象。我斷定他并非神仙中弟子,只是見識以及其他方面驚人而已。”

  李世民說道:“以道長之見,此子說的第三種方法可行?那道長可有想過要帶我的觀音婢去何處遁隱。”

  孫思邈點點李世民面前的紙條:“出此方者,必有周全之法。不瞞陛下,此子前兩日來了長安,以訪友之名義,來求助于略陽侯之子李景恒,原本是要逗留兩日,可被昨日從宮中回去的李景恒三言兩語之下,嚇得今日早上,城門大開之際,逃回家去了。據景恒所說,他是沒有透漏任何宮中之事,可此子卻在只語片言之中,似乎猜到了什么,所以才會逃離。”

  李世民“哦?”了一聲之后,臉上不動聲色,而后說道:“觀音婢的事情,我會好好想想,道長且先去吧。”

  孫思邈起身,拱手行禮之后,離開了太極宮。

  李世民臥在軟榻之上,思索了好久之后,對旁邊的的太監說道:“命百騎去查。”

  太監領命忙不迭地下去了。

  喬生回到村子的時候,遠遠的就有人打招呼,喬生對那漢子也認識,是在村南頭居住的朱守。

  其實朱守的原名應該是朱壽,或是朱瘦,據說其老爹覺得朱豬同音,豬的壽命又太少,就給他起了個壽,意為添壽。

  可是小時候的朱守,長得太胖了,其老爹覺得他有往豬的方面發展,就又起了個瘦,意為,豬瘦了,養豬的人家就不舍得殺。

  再后來,就是長大了的朱瘦為了取個能過得去的大名,就改了現在的朱守,意為守家。

  “朱守哥,現在村里的人都分到錢沒有。”喬生從馬車上跳下來就問道。

  朱守笑呵呵地說道:“那可不,錘子他們回來就把錢分給了大家,大家都說托你地福哩,我家也分到了五百文哩。”

  喬生急忙說道:那是大家地貨物值錢,可不是托我地福,等兩天,人家來村里收購,大家賺到的錢就更多了。行了,朱守哥,我先回家,你忙吧!“

  朱守想起了什么,對著喬生的背影喊道:“生子,晚上來我家吃飯,我娘說了,等你回來給你燒雞蛋吃哩。”

  喬生回到家,先是把帶給爹娘的禮物留下,報備了平安之后,又去村正家里,把人家來收山貨的事情與村正說定了,這才坐著大舅梁耀祖的馬車回了上榆村。

  一路顛簸,從長安到小碗村,再到上榆村,等進了梁家的大門,喬生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走形了。

  進了我,看見大舅母,喬生哀嚎了一聲,對著發楞的大舅母說道:“大舅母啊,能給我弄點吃的不,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大舅母急忙說道:“有,咋會沒有,你等著,我去廚房給你弄,你咋這會兒回來了,你姥爺,大舅二舅回來沒。”

  喬生跟在大舅母身后說道:“大舅跟我一起回來了,我事不想在長安那地方呆了,事都辦好了,再呆著也沒啥意思,就讓大舅帶我回來了。

  大舅母一邊在廚房忙著生火做飯,一邊對他說道:“你啊,就是個皮猴子性,一個地方呆不住,長安那樣好的地方,咋會沒意思哩。”

  喬生也不嫌臟地坐在了廚房的門檻上說道:“您啊,應該讓我大舅多帶你去瞅瞅你就知道了,長安也不是養閑人的地方,就大舅看著多老實的人啊,還不是要學著跟人家斗心眼,不斗心眼,生意坐不下去哩。”

  大舅母樂了,可一回頭,看他坐在廚房門檻上就急忙攆人道:“咋坐這,多臟,趕緊進屋去陪你姥娘去,你姥娘這兩天可沒少念叨你。飯做了給你送屋里。”

  說著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大舅母拉住喬生的胳膊,讓他附耳過來小聲說道:“董家小娘子在和你妹妹,表妹屋里說話呢,人家這兩天可沒少來,我看啊,八成也是相中你了。你這會兒可得把面給撐住了,別讓人家看你笑話。”

  喬生一聽董云晴在這,就打了個激靈,而后說道:“知道了,大舅母你也別做太復雜的東西,就隨便做點能填飽肚子就成,我吃了還得睡會,昨天可沒睡好哩。”

  大舅母笑呵呵地說道:“知道了,趕緊去吧。”

  大舅母看著喬生走開了,這才回頭,想了想又覺得好笑,又覺得這個外甥真是不一樣哩,與自家那倆兒子也不一樣,這說話什么的,能跟自己親昵起來。

  自家那倆兒子,小時候還行,一會兒沒見,就滿院子喊娘,還經常圍著自己打轉。

  可懂事了,再大一點之后。那說話啊,做事啊,就有點拘束起來。自己偶爾想摸摸他們臉,都會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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