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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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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和易浩彥關系親近的團,有的知道情況,有的不知道。

  但是沒有哪個組合的情況像F一樣復雜。

  自從易浩彥遷怒崔真理,情緒激動的宋茜和他大吵一架并當場絕交之后,雙方的關系就完全降到了冰點,再也沒有了聯系。

  按道理來說,以宋茜向來成熟穩重的性格和這些年獨自一人在外打拼的閱歷,事情本不至于到這種程度。

  即使當時有不理智的舉動,按照兩人過往的關系,后面都冷靜下來也還有回轉的可能。

  問題是,宋茜可能會慢慢冷靜下來,但易浩彥沒有。

  他的反應很極端。

  吵架過后,盛怒之下的少年直接拉黑了宋茜和其他F所有成員的聯系方式,并且吩咐管家以后不再見她們。

  財閥少爺和小偶像之間有多大差距?

  當易浩彥主動隔斷聯系之后,基本上雙方就再也沒有了直接接觸的可能。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宋茜沒什么反應。

  只是拉黑而已,即使是更過分的打壓她也不在意。

  當時動手的舉動或許有些過激,但絕交的決定卻不是一時沖動。

  在宋茜看來,像易浩彥這種性格極端喜怒無常卻又能量很大的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保持距離是最好的選擇。

  商業偶像也只是普通人,根本經不起什么大風大浪。對方隨便一次反復,對她們來說就有可能帶來無法承受的后果。

  看看真理現在的情況,宋茜只覺得心寒。

  小雪球從那次被罵了之后似乎表面上已經沒事了,但宋茜知道,這丫頭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雖然晚上哭的頻率已經少了很多,但是她變得更沉默了。

  其實,真理以前就不像舞臺上展現的那樣活潑甜美,私底下是沉默而孤獨的,相反是秀晶比較調皮和鬧騰。

  只有和易浩彥關系不錯的那幾年她才變得活潑,有了些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青春活力。

  可是如今又回到了從前,而且似乎更嚴重。

  這還不是最讓她害怕的情況,畢竟真理以前也這樣,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現在最讓宋茜擔心的是真理私底下開始出去玩,和她的各種各樣的朋友們。

  老實說,從這幾年的相處來看,宋茜確定真理其實沒有什么真正的朋友。

  很小就進入公司練習,過早脫離學校體系讓她失去了同學這層很重要的社交關系。

  出道之前,真理的社交面基本上只是限于公司內部。而出道之后,年少成名的她開始認識很多“朋友”,可這些人,大部分是因為崔雪莉這個閃亮的偶像形象才接近,真正理解崔真理的人并不多。

  隨著組合發展,真理也越來越紅,而她身邊的“朋友”也越來越多。

  以前和易浩彥關系好的時候,真理并不怎么和這些人親近,可是最近她變了很多,變得很愛出去和一些原本不太熟悉的所謂“朋友”混在一起,這里面就有些是經常出沒夜店的Rapper。

  這讓宋茜很擔心。

  但是真理并不在意,她看起來很開心。

  “歐尼我現在很開心!不用擔心!我20歲的愿望歐尼不是知道的嗎?”

  成年后,晚歸的女孩顯然喝了酒,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雪白的小臉帶著酒后的紅暈。艷如桃李,卻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放縱和頹廢。

  “去夜店、喝啤酒、看19禁電影和交男朋友。今年我已經20了,這些事情要實現,不努力可不行。而且……呵呵……他不要我……還是有很多人愿意要我的”

  女孩最后一句話讓宋茜心里一跳。

  “真理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現在我們要準備回歸……女偶像還是稍微注意一點的好……”

  雖然成年了,但是崔真理目前顯然還是少女偶像,職業要求不允許她和夜店、Rapper這種具有明顯傾向性的詞產生聯系。

  可孩子畢竟大了,私生活的事情宋茜也不好多管,只能用事業來規勸。

  “沒事的,歐尼我不會亂來,我知道分寸。我只是……我只是覺得很累,想活得輕松一點……輕松一點就好……我不會耽誤工作的。”

  崔真理這時候剛剛滿20歲,少女的純真和女人的成熟混合在一起,魅力非常驚人。這時候的她一顰一笑之間都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美。

  “而且,歐尼你知道嗎?一開始我其實是想做演員,并不想做偶像,是公司讓我做偶像的……”

  這句話里面隱藏的意思讓宋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也不敢再勸。

  真理現在的情緒明顯很不穩定,而且對自己的決定有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莫名堅持,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不同意見。

  在易浩彥的遷怒摧毀了真理對于被愛的期望之后,她絕望了,然后選擇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她不再寄希望于通過現有的規則和方式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內心深處那個從未被愛過,從未被滿足過的真實自我開始不顧一切地爆發。

  她只想愛自己,為自己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心中對愛的渴望像一個巨大的黑洞,慢慢吞噬著女孩的理智,讓她不斷對現實產生質疑。

  現在這樣活著,是對的嗎?

  如果是對的,為什么會這么痛苦?

  痛苦就說明哪里不對,那就需要改變。

  在這樣的思路下,真理從內而外的開始變化,她要跳出過去那個循規蹈矩的自我,重新尋找人生的意義。

  以前她總是為母親、為組合、為公司努力,現在她想為自己。

  這種想法沒有問題。

  可真理從小就被母親和公司控制,她并不知道什么叫為自己活著,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女孩選擇了叛逆和從心。

  想做什么就去做,無視現在的所有規則和約束。

  這種毅然決然的執著帶著頹廢且放縱的氣息,如同從枝頭墮落的玫瑰花瓣一樣,散發著死亡和瘋狂的美,隨風飄散。

  無人能夠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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