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的情報網十分好用,科爾森很快追查到了弗林特·馬爾科的行蹤。
  “弗林特·馬爾科,男,35歲,無業,與妻子離異,有一女兒重癥病危。曾因偷竊入獄,于三天前逃獄,去向不明。”科爾森手里的資料只有這么些。而無論怎么看,這個弗林特·馬爾科都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他女兒在哪個醫院?”
  “紐約皇后醫院,重癥監護室3床。等等,這里寫到,‘拖欠的手術費于昨日結清,于今日下午進行手術’。”科爾森極為在意地看向最后一條。
  “看起來我們應該是找對人了。一個無業游民,剛剛從監獄里越獄,那他到底是怎么得到這么大一筆錢的呢?”
  “無論他是否是盜竊案的參與者,他身上必然有問題。而且,偏偏是昨天,時間上也過度巧合了。”科爾森雙手抱在胸前,“資料分析,弗林特·馬爾科非常愛自己的女兒,之前的盜竊也是因為手術費不夠才鋌而走險。如果我們去他女兒那里守株待兔。”
  克里斯搖搖頭:“我看了今天的手術,只是個小手術罷了。我不認為他會因此而露面。除非,今天的手術能確保他女兒能被醫好。他女兒得的什么病?”
  “第三腦室腫瘤,屬于神經外科的疾病。”科爾森翻看了下病歷。
  第三腦室是腦積液循環的必經通路,出現堵塞后會導致出現腦積液循環堵塞和障礙,從而引起梗阻性腦積水,導致顱內壓增高。對于第三腦室腫瘤,首選是通過手術處理,但是第三腦室的腫瘤手術非常困難,因為位置比較深,很少有醫生有確切的把握能保證手術一定成功。
  弗林特的女兒顱內壓增高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她的側腦室有明顯增寬,今天做的就是側腦室外引流處理的手術。雖然不能根治,但是可以緩解病癥。
  “紐約市能找到的最棒的神經外科醫生是誰?”克里斯問道。
  “是史蒂芬·斯特蘭奇醫生。”
  克里斯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們就請他來做這個手術,想必到時候弗林特一定不會不來的。”
  “可是長官,斯特蘭奇醫生的預約已經排到了下個月了。找他做手術的還有不少大人物,我覺得神盾局可能沒有那么大的面子去插隊。”
  克里斯并不擔心:“我倒認識個冤大頭,不僅會幫我們出錢,還有面子去插隊。”
  ————————————
  當天下午,紐約皇后醫院。
  科爾森聯系了巴頓、梅和娜塔莎一同前來協助對弗林特·馬爾科的抓捕。巴頓是狙擊手,娜塔莎負責擒拿制服,科爾森負責說服談判,梅負責抓捕失敗時的追擊。
  而克里斯則使用了必殺·叫大佬。有人認為錢不是萬能的,但至少在大部分場合,它能做到萬能。而說到有錢,托尼的鈔能力等級可是Lv.6。
  而插那么多大人物的隊同時也需要不畏那些大人物權勢的膽量與能量,這兩點托尼同樣具備。
  “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是個那么有善心的人。”托尼和克里斯坐在大廳的長椅上,嘴里啃著芝士漢堡,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沒有比我更有愛心的假面騎士了。”克里斯假裝在看報紙,喝著可樂。對面準備看病的小胖墩都饞哭了,問他的母親憑什么那邊兩個人就可以吃漢堡喝可樂,然后被體型一看不是大款就伙夫的老媽教訓了一頓。
  三十分鐘前,弗林特·馬爾科的女兒被送入的等候室中注射麻醉,史蒂芬·斯特蘭奇醫生也已經抵達了醫院開始進行術前的消毒、更衣、清潔等一系列準備工作。
  算算時間,估計就要開始手術了。
  這時,醫院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刮起了風沙。
  “屏蔽詞,今天紐約是什么鬼天氣,沒聽說過會有沙塵暴啊。”坐在車內的梅因為沒有關上車窗,被突然的沙暴塞了一嘴的沙子,急忙關上車窗,在通訊頻道里抱怨道。
  “我完全失去了視野,接下來要靠你們自己了。”梅起碼還是在車里,巴頓之前可是待在屋頂上沒有任何遮攔,漫天的飛沙打在他臉上生疼。
  托尼則是驚訝地看著外面的沙暴,沙礫不斷擊打在醫院的玻璃窗上。
  “全體注意,開始尋找目標,目標很有可能已經潛入。”克里斯在通訊頻道里說道。
  “這里是羅曼諾夫,頂樓沒有目標。”
  “這里是科爾森,三樓沒有目標。”
  “這里是克里斯,目標沒有出現在一樓。梅,你來接替我守著一樓。科爾森、娜塔莎,你們繼續在那一層巡邏。巴頓,視野恢復前你隨機應變。”
  說著,克里斯站起身,讓托尼自己保護好自己,向著二樓走去。手術室就在二樓。
  走上二樓的臺階,來到走廊的拐角。果然,一扇窗戶之下,一縷縷的細沙從窗戶的縫隙里鉆入,逐漸從無到有組成了一個人形。
  克里斯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MCU里出現了托比·馬奎爾的蜘蛛俠三部曲里的反派沙人,但是這并不影響克里斯對他實施抓捕。
  沙礫組成的人形沒有徹底轉化成人,而是維持著沙子的形態,靜靜地望著手術室前亮起的“手術中”燈牌。
  “這里是巴頓,沙暴聚攏了,但是依然包裹著醫院,需要我進入嗎?”通訊頻道里巴頓的聲音有些咔咔作響,似乎是因為沙礫略微干涉了信號。
  “待命,巴頓特工。目標在二層,這里是克里斯,正在接觸目標。”
  克里斯淡定地理了理被風沙吹得有些許凌亂的頭發,邁步走向了沙人。
  “沙人”弗林特·馬爾科也注意到了克里斯。畢竟這條走廊上其他房間早已被特意清空,除了克里斯外根本沒有其他人。
  “你不害怕我嗎?”沙人的聲音十分粗糙,就像是拿兩張砂紙在搓澡巾上來回摩擦,最后還被按在帶著碎石子的土路里拿硫酸滴過似的。
  “還好吧,什么克洛克達爾啊守鶴啊,見多了就習以為常了。”克里斯很放松地攤開手,露出一個笑容,“弗林特·馬爾科先生,能跟我們走一趟嗎,我們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