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先松開我,我也打不過你,我就站著不說話。”我啞著嗓子試圖和后面的家伙溝通。
“我沒你那么蠢。”他笑嘻嘻的說道。
“你覺得是之前揍你的那家伙厲害,還是和你這兩個兄弟打架的小子厲害?”我嘗試從語言上攻擊他。
這顯然刺激到了他,不過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露出破綻,他是在說著“別找苦頭吃,我修理你應該不成問題”的同時,左手緊了緊我的衣領子,我被勒的差點背過氣去,他才些許放開了些。顯然我的實戰經驗太差了,電影里的那套東西還學不來。
我抬頭望去,心里焦急起來,漢生的情況不容樂觀,他身上又新增了兩道傷口,雖然都被他避過了要害,卻也經不起這么消耗。
我咬咬牙,突的抻著嗓子喊:“你走……”也只得喊出了兩個字,就被身后的家伙又勒住了。
那邊辮子男似乎看出了什么,心滿意足的拍拍手站起身,沖著漢生喊道:“你可別打的太使勁,小心那邊的那個小朋友身首異處哦,行了,你倆也別玩了,廢掉他吧。”
漢生此時抓住了機會,硬挨了夜眼一拳,想欺身到他身旁尋求突破,可沒等他出手,這頭的家伙從后面一腳踢在我腿窩上,疼得我砰的跪倒在地,等我再抬頭時,漢生又與兩人拉開了距離,邊防守邊向我這邊望過來,我想告訴他我沒事,趕緊走,可惜后面的家伙始終勒著我衣服領子,不讓我發出聲來。
我火大的喘著粗氣,身后的家伙又把我當成護盾提了起來,我此時跪在地上,雙手已經被他扭到脫臼,揪著我的脖領子,只能仰著頭挺著肚子頂在那里,屈辱和憤恨油然而生,讓我臉色鐵青,我甚至做好了了斷自己的打算,至少我死了,漢生就能毫無顧忌的逃脫,我知道他肯定能為我報仇。
正當我怒火中燒的時候,心中忽然一陣莫名的悸動,這種感覺很奇妙,即沒有頭腦又有些說不上的規律,并非是連續的,而是那種心血來潮,就好像有人給你發了一份心靈摩爾斯電報。
漸漸的那種感覺越發清晰,讓我震驚的是,到最后那種猶如脈沖波動的感覺竟形成了一種聲音,這種聲音仿佛來自我大腦深處,聽不出男女,一直在重復一句,“趴下,趴下,趴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被打傻了,每當我沉下心,那種感覺就會變成“趴下”兩個字,到最后我甚至都確定不了是不是自己被揍得神經了。
我被自己折磨的不行,心里一發狠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再不好也要比現在強,就趁身后那家伙稍微松開點的時候,猛地砸向地面。
等我幾乎彎下去一半的時候,身后的家伙才洞悉到了我的動作,不過他似乎不理解我磕這個頭是啥意思,手下的勁慢了半拍,此時我已經使出全身的力拍在地上。
就在這一瞬間,我耳中似乎聽到一陣風鈴的聲音,不是腦海中的幻覺,就是耳朵捕捉到的真實聲音。
接著后脖領子的力量竟然一松,我顧不得許多,整個人腰部發力,像一條蠶一樣,快速在地上滾開。
我聽到一個腳步聲迅速向我逼近,心里猜測多半是拎著刀的家伙,便拼了命的往旁里滾,沒想到對方先開說:“別動。”
我慌張了一下,因為我聽出了對方的聲音,來人竟是曹北望,我爹!
也就是這一個功夫,他追了上來,一把將我從地上拎起來,漢生此時也從對戰中脫身出來,擋在我們身前。拎刀的家伙不知道被什么擊傷,我看到他手背上有些淤青,目光惡狠狠的盯著我旁邊的這個男人。
漢生不回頭的問我:“二爺,怎么樣?”
“嗯?”這個我本該叫爹的家伙,用鼻音發出了他的疑惑,問我:“二爺?”
我則奇怪的對望回去:“你失憶了?”
“你為什會……哦,我知道了,他的計劃啟動了,現在是你在接替二爺的龍山閣吧。”他忽然自言自語起來。
“你還真是一直生活在墓里?”我只是被他搞得沒脾氣,沒好氣的隨便問了一句,卻沒料到他一臉悵然的回復道:“應該很久了吧。”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
他沒繼續和我講話,收起表情,上前一步對辮子男他們道:“你現在還覺得有機會帶它離開這嗎?”
“一切才剛剛開始。”辮子男回道。
我爹忽然神色蕭索下來,輕語道:“一切已經結束了。”
“其實我比較好奇,這些年你到底在哪,我們在全國各地都發現過疑似你的蹤跡,你……真的一直和高明那兩個怪物躲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辮子男疑問道。
似是哪段記憶讓他停頓了一下,脫口說了一句讓人莫不著頭腦的話,“我也不知道。”
辮子男瞇著眼睛打量著我們,緩緩開口問身邊的飛刀:“能拿下嗎?”
飛刀無奈的聳聳肩,極其不情愿的苦笑道:“試試吧。”
“你能頂得住拿刀的那個王八蛋不?”我問身邊的曹北望。
他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眼神中帶著笑意,抱起手原地不動的說:“還用得上我嗎?”
漢生此時上前一步,從腰帶上掏出槍管裝起來,形成棍子,沖我們擺擺手,我知道這代表非戰斗人員先退場的意思。
“你真不動手?”我帶著點焦急的問身邊的家伙。
“二爺當年一個人打九只老鬼,這才幾只小鬼兒?你可以永遠選擇相信二爺,同樣的還有二爺留給你的人。他先前是顧忌你,這會兒我看誰還能擋住他。”曹北望此時才好似倒出功夫下打量我,而后扶住我的手,“忍著點,我給你接上。”
“等等,疼不疼,”我往后撤兩步,警惕的盯著他。
“多少會有一點,我數一二三,你有個準備。”他說。
“少來,當我沒看過電影是吧,剛數到一你就得趁我不備給我來一下子,是吧。”我揭穿他的小心思道。
他歪著頭笑了笑,“這艘船是流放所有‘第三類生命’的地方。”
“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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