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
當淡淡的話音傳來,馮清波差點炸毛了,整個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因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田懷中的女兒田丹。
田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她頭腦冷靜,身手了得。她的實力,馮清波一直在恐懼。
他幾次要殺死田丹,并且與沈世昌說田丹的可怕。但是全被沈世昌給忽略了。于是,就在田丹身上多處受傷的情況下,依舊翻盤將他們每一個人都送上了斷頭臺。
當然了,最可怕的還是田丹的那一張嘴。她太聰明了,所以她幾乎可以說動任何人成為自己的棋子。
曾幾何時,金海便如此警告過徐天。但是徐天還是輕易的成為了田丹的同伴。
所以由此可見田丹的可怕。
于是,就在馮清波看到田丹的那一瞬,首先想到的便是田懷中的尸體有沒有被發現。
地面,墻壁,還有家具,家具上的擺件都被他用酒精擦拭過了。應該不會留下血腥的氣息。
暗室的存在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會知道。只是暗室內還有一些血跡沒有被清理。他也不知道以田丹的敏銳會不會嗅到。
不過此時,田丹正在端著茶碗喝茶,并且沖著他在笑。
鐵路子上燒著熱水,呼呼的冒著蒸汽。
馮清波算了一下時間,水是自己臨走的時候燒的,從冷水到沸騰至少也需要三十分鐘左右。
單從這一點,馮清波無法推斷田丹來多久了,唯一可以作為參考的就是田丹手里的茶碗。
茶是新泡的,所以他有理由推斷,田丹是在水燒開以后進來的,順便泡了一杯茶。
馮清波心里少安,連忙收起刀,道:“你怎么來了?還嚇了我一跳?”
“我來奉命保護教員,組織上剛剛知道,聯絡站被破壞了。所以命我連夜趕來。
好久不見,你先喝一杯茶暖暖身子,......”
田丹說著,將手中的茶碗遞給了馮清波。
馮清波看著茶碗,心里卻膽戰心驚,生怕田丹在里面下了什么藥。這個女人狠著呢,要是讓她知道是自己殺死了她父親的話,恐怕他會死到一百多次。
不過,馮清波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田丹也是剛剛到,但見壺里燒著熱水就泡了一杯茶喝,僅此而已。
馮清波忠于放心了下來,與田丹說一些兩個人在上學時候的趣事。
那個時候兩個人還年輕,做一些荒唐的事在所難免。而馮清波則是因為他古井無波的外表,令田丹青睞。
田丹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就如同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一樣,兩個人就這樣成為了情侶關系。
只是她殊不知,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危險。
最后田丹問了兩個問題。一個問題是,教員來過沒有。
馮清波回答說:“他去與旗幟接頭就再也沒有回來。并且為田丹講了一個故事,或許旗幟并不可信。因為情報站原本一直沒事,但是旗幟一來便出事了。”
田丹說,她會去調查這件事。倘若真是旗幟的問題,她便會親手鋤奸。
馮清波說他可以幫忙。但是田丹卻說,這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第一是保護教員,第二是鋤奸。
馮清波聽了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最好是田丹能與那個旗幟同歸于盡,否則自己就危險了。
當然了,他不會坐以待斃。田丹與旗幟接頭的時候,他一定要在場。
只是,他問田丹接頭地點的時候,田丹卻什么都沒說。然后便獨自一個人走了。
馮清波來不及處理尸體,打電話給了沈世昌,讓他必須殺死田丹,阻止她與旗幟的見面,否則他很有可能暴露。
沈世昌的回答只有三個字:知道了。然后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沈世昌蹙眉,因為他還沒有調查清楚小武田還有他身邊女人的身份。
他覺得這兩個人是有問題的,因為情報顯而易見就是從這兩個人手里泄漏出來的。
但是要說小武田是地下黨,那也有點太扯了。因為他可是武田少將的親弟弟,那是日本的貴族啊?他為什么放著自己顯赫的地位不要,而去幫助地下黨呢?
只是,要說小武田不是地下黨的話,那么這些照片又有些說不通了。難道是小武田先生弄丟了如此重要的情報?
但是他又沒有聽到有關這方面的消息。
“長根,派人給我盯著這個小武田先生,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沈世昌命令道。
“是的先生。”
長根離去,沈世昌這才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因為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自己倘若派人一直跟著小武田,就很有可能找到旗幟的線索。
因為顯而易見,田懷中手中的情報是從旗幟哪里得來的,而旗幟又是從小武田那里獲得的情報。
所以,小武田倘若不是在為旗幟工作,便他本身就是旗幟。
這有些可怕,堂堂的皇軍竟然被地下黨給策反了。
當然了,他肯定想不到的是,齊大兵僅是借用了武田信澤的身份罷了。
與此同時,第一監獄內,金海正在提審白大夫。
第一監獄內有一個審訊室,并且安裝有竊聽設備。
不過此時,竊聽設備沒有開。只有金海一個人在審問白大夫。
金海開門見山的道:“廢話我就不跟你多說了,現在請你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這非常的重要。因為這有關你的生或者是死。”
白大夫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他的整個人就如同死了一樣。
他的腦海中都是自己妻子的畫面,還有那一天發生的事。
他的情緒從無動于衷,到隱忍不足的憤怒。
他帶著手銬的雙拳,用力的握緊,猛然間嘭嘭的開始砸著面前的鐵桌子。他用自己的腦袋往桌子上撞,但是金海卻眼疾手快,將自己的右手墊在了桌子上面。
白大夫沒有頭破血流,但是金海的一直中指,卻直接被砸的骨折了。
金海一聲沒吭,而憤怒中的白大夫則在這一聲咔的聲音過后,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面前的金爺。
這個人對他還算不錯,在他被關押到監獄后便很照顧。把他關押在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內,而且會送一些吃的給他。
“對不起!”
白大夫終于說出三個字,聲音仿佛只有這屋子內的兩個人才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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