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鎮是一個富饒祥和的小鎮,這里的人民淳樸又善良,公主殿下被熱情的鎮民邀請到鎮上做客。
聽說鎮上有一座教堂,公主殿下欣然同意暫時搬到教堂住幾天,隨后教堂便蕩起經久不衰的圣光。
“信仰是治療心靈傷痛的最好靈藥,希望公主殿下早日獲得心靈的平靜。”
默默在教堂周圍布置幾個防護陣法和警戒陣法,安排好公主殿下的安全工作,康德返回了希望號船艙。
“生物智腦,海妖之歌解析結果如何了?”
“海妖之歌已經解析完成,根據計算,去除娜迦歌聲的相關因素,只保留魔法本身精神波動對靈魂和意識的影響,海妖之歌威力弱化為原來三分之一,意識薄弱的人才會受法術影響,暫時陷入回憶而失神。”
雖然法術效果大大減弱,但康德卻敏銳的察覺到這個法術它的不一般。
奧術,它是因為能改變世界才極具魅力,而不僅僅只是因為破壞。
眨眼之間,領域降臨。康德精準的控制精神絲線,編制出他的奧術美學。
“精神波動頻率修正,1……0.7……0.3……”生物智腦監視著康德的施法過程,康德一遍遍修正著精神波動頻率。
精神維持平衡,模擬海妖之歌所散發出來的精神波動,將范圍只限定在精神領域范圍之內,避免對外界造成影響。但這還不夠,僅僅模擬海妖之歌的精神波動,這個法術徒具其型,而不具其神,真正能賦予這個法術靈魂的是它飽含的情緒。
事實上,法術從來不會脫離情緒而存在。邪惡的法術陰暗而腐敗,正義的法術光輝而燦爛,善良的法術溫暖而柔和。
而康德現在研究的這個法術,是讓人幸福的法術。
回想起當日聽到娜迦唱響的海妖之歌,雖然已經明白那是一種精神魔法攻擊,并且因為意志堅定而免疫了魔法效果,但心中還是忍不住想起了與布麗奇特的點點滴滴,幸福歡愉的情緒充滿內心,讓人不忍心打斷歌聲。這便是幸福的力量。
康德從幸福里汲取力量,溫柔的笑容不自覺布滿臉龐,飽滿的情緒噴涌而出,原本死寂的法術瞬間‘活了’過來,法術這才有了影響人心的力量。
“新法術研究成功,在宿主精神領域內法術效果會100強化,請宿主為新法術命名。”
“就叫靈魂之歌吧。”
這個世界的法術,有使人恐懼的、有使人陷入混亂、有使人充滿勇氣的、也有使人保持冷靜的,卻很少有讓人感到幸福的,康德隱隱感覺這個法術,將來可能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新法術命名成功,收錄進‘康德自研法術列表’,編號第56”。
回過神來,外面已經月明星稀。時間過了多久?念頭剛動,生物智腦向他報告,這次研究新法術,用去了十個小時。
康德起身,活動下僵硬的身體,推門走出房間。
來到船員的艙室,挨個檢查了一下沉睡中船員的身體,確定沒有什么異常,最后才來到船長室。
船長室燈火通明,船長希拉克正在守夜。
“主君。”看到康德進來,希拉克連忙起身。
“去休息吧,今晚我來守夜。”
“主君……”
康德抬手,制止了希拉克后面想說的話。
“船長的責任是指引戰艦安全到達目的地,不是在這里守夜,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我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法師,這里交給我,你應該能放心。”
“遵命。”希拉克知道輕重,沒有再堅持,行了一禮后前去休息。
培養部下的最初是給予他們前途保證,換取忠心,做到這點后,需要培養部下的感情,同吃同住,共同經歷辛苦,相信經歷這次意外之后,整艘希望號上的人都將更具凝聚力。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船員們陸續醒來,每個人都表示自己做了一個相當真實的夢,除此之外再沒有什么意外。娜迦法斯琪的監禁因此被解除。
佳莉雅公主再次返回船艙,精神已經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似乎已經走出了感情的陰影。
希拉克船長命令就地在南海鎮補充淡水和食物,為了彌補這次意外錯過的時間,接下來希望號將進入順風帶南下,一路不再停留,直達暴風王都的暴風城。
也許是幸運女神的眷顧,也許是希望號龐大的艦身和密集的炮口讓人一看就知道它不好惹,接下來的航行一帆風順,希望號平穩安順地到達暴風城港口,被小船引導進入泊位。
隨即康德在船上見到了暴風城港口的管理者,這是一個普通人,既沒有奧術力量,也沒有千錘百煉的身體,個子矮矮的,但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
“原來是來自洛丹倫的康德法師和佳莉雅公主,請跟我來,阿爾薩斯王子殿下和白銀之手的布麗奇特圣騎士已經多次到港口打探您二位行程。”他笑的像只人畜無害的動物,讓人忍不住與他親近。
康德和佳莉雅公主跟隨他上了岸,第一次見識到暴風城的風貌。
這是一個剛剛被戰火摧毀又重建的城市,它靠近海岸,常年經受狂裂海風的吹襲,因此取名暴風城。它沒有洛丹倫王都的風景秀麗,卻有著獨特的磅礴大氣。
從港口進入暴風城必須經過一段河谷,這段河谷被稱之為英雄谷,因為道路兩旁矗立著眾多為暴風城而犧牲的英雄雕像,它們問候并向造訪者警示。
穿過英雄谷,入眼便是暴風城最高建筑——光明大教堂,從總體布局來看,整個暴風城的軸線都在這里收束,由此可見圣光信仰在暴風王國人們心中的地位。而兩天后,洛丹倫王子阿爾薩斯舉世矚目的轉職儀式也將在這里舉行。
之后整個暴風城最吸引人注意的便是暴風要塞了,它其實相當于暴風國的王宮。將要塞當王宮,或者說將王宮修建成要塞的樣子,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很快,康德的注意力便被從周圍環境上轉移開來,因為前來迎接他們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