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那首最初的夢想點贊過十萬了，要不要出個單曲，我看粉絲挺熱情的。”第二天剛到公司，王璐便是開口說道。
“不必了，就那樣看著吧，我現在的歌唱水平肯定是要比那個時候要高的，卻也少了那種少年青澀的感覺，留在回憶里挺好。”姜然搖了搖頭。
王璐想了想也是，現在，可能心境已經發生了變化，唱出來或許還不如當初的感覺。
點贊過十萬還是有點出乎姜然的意外的，畢竟粉絲一共才五十萬左右。
可能那個時候唱的是真的好吧。
畢竟年輕時候，嗓子挺沖的。
“小然，待會兒有個客人過來，來拜訪你的，你去迎接一下。”路老板的聲音在她的辦公室里傳了出來。
對于路老板比自己來得早，姜然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位幾乎都是住在公司里，每天忙的不可開交，也不說請個助手。
“好的。”
姜然應了下來，也沒有太過在意。
微信上，一個消息發了過來。
“我這邊兒已經錄制了一點了，你那邊呢？”
郭宇那邊雖然是個網劇，戲份也不少，正常拍攝起來，節奏要快一點，半個月時間，雖然進度沒有趕多少，但是他自己還是玩兒的挺開心的。
“我這兒還那樣，有個節目，已經進第二輪了。”
郭宇秒回了個大拇指。“可以啊兄弟，進第二輪就距離冠軍不遠了吧。”
“遠著呢，你這是什么邏輯......”
“節目叫啥啊？等有時間我去看看，得支持一下我兄弟啊。”
“歌聲新時代，好好拍你的戲，不用你支持。”
“那ok的，等會兒聊啊，我這邊要開始了。”
“嗯。”
放下手機，姜然感慨了一下。
本來是一起摸魚的兄弟，現在都在各自奔波著，說好的咸魚到天荒地老呢？
“有人敲門嗎。”姜然走過去，將門打開。
入眼的，是一個锃光瓦亮的光頭。
“智蓮大師？”姜然有些驚喜，倒是沒有想到，在這里能夠看到這位。
“姜然小友好久不見了啊。”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已經快一周了，默默地吐槽了一下，看向智蓮大和尚身旁的老者。
老者七十多歲的年紀，穿著很新潮，花色的襯衫，臉龐仍存一些俊朗，年輕時的風采依稀能夠看到一二。
“這位是？”
“我叫李素秋，很高興認識先生。”老者率先伸出手來。
看了一眼伸手的動作，姜然微微驚訝，“學戲曲的？”
隨后伸出手輕輕握了一下。
“嗯？”李素秋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僅僅是從抬手的動作就能看出來？“先生好眼力。”
“謬贊了，瞎猜的而已。”
僅僅從抬手的動作自然是看不出來，還有走路的姿勢，說話時發音的差別，這些都是潛移默化的帶入了戲曲的元素，可以看出，老者的成就不低。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胸前佩戴的玉墜。
是一個黃翡的小扇子，上面刻著幾朵艷麗的牡丹。
這樣的東西，除了戲曲之中，其他地方用不上，也不會這么用。
牡丹，花之富貴者。
雍容華貴，姜然的貴妃醉酒，便是使用的這種扇子。
“前些陣子，大和尚給我推薦了你的直播，看了一遍之后，驚為天人，特來拜訪。”李素秋笑著說道。
“不敢不敢，您請進來坐吧。”
將兩人帶到會客室，姜然開始給兩人倒茶。
一個是自己的甲方，另一個，是甲方的朋友，疑似是戲曲從業者，姜然自然不會怠慢。
“不知先生師承何人？能學到這種程度，想必老師也并非等閑。”
“師承？”姜然搖了搖頭，“老師并不出名，而且久不登舞臺，他也并不讓我外傳老師的名諱。”
嗯，系統老師。
姜然保證，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只是連起來就是忽悠了。
“這倒是可惜了，如果不是先生出來，甚至我都不知道戲曲界還有這么一位先達存在。”
“嗯。”姜然點頭，“老師他只教我東西，不會登臺了。”
“可惜啊，不過，先生的實力，也已經是達到了一些大家的水準，小小年紀，真是令人羨慕。”
李老爺子上來就是一通夸，姜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接下來，兩人交流了一陣的戲曲知識，姜然淵博的學識，聽的李素秋瞠目結舌。
旁邊的智蓮大和尚靜靜的喝著茶，津津有味的聽著，聽到興奮處，還自己續了一杯。
王璐則是站在姜然的一旁，聽著兩人的高談闊論。
兩人曲高和寡，王璐和智蓮和尚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先生對于戲曲的所學，真的是學究天人，在下佩服。”李老爺子鄭重的說道。
“老先生不必如此，我這也都是多看了一些書而已，很多的東西，還停留在理論上。”姜然笑著回禮。
李素秋自然知道姜然是在謙虛。
停留在理論上？
不見得吧，無論是那種新的發音方式，還是其對于戲曲的獨特理解，都讓他無比震撼。
恍若是面對一位同樣的戲曲大師一般。
不對。
就是大師級！
他不會聽錯的，那種珠圓玉潤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一樣，非戲曲大師不得。
另外，哪怕是他一知半解的許多劇種，姜然都能說得頭頭是道，這讓他驚為天人。
少年大師。
當真了得。
至于智蓮和尚則是嘖嘖稱奇，他是聽過姜然唱過整出醉酒的，雖然他對于戲曲的了解沒有李素秋那么深，卻也有著自己的看法。
他聽戲，懂戲，但是不唱戲。
對于姜然，他一直覺得，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藏。
是上天賜給世界的禮物。
他見過太多的戲曲天才了，但是從沒有一個，像是姜然這種，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特殊的美感，像是活在畫里的人一樣。
聽完醉酒之后，他只有一個想法。
此曲只應天上有。
那是一種真正的練達。
融會貫通。
仙人一樣。
菩薩一樣。
并且，看李素秋這種有些問題還虛心向姜然請教的模樣，不禁有些感慨。
他自然不認為李素秋的水平比姜然差，只可能是，水平相當或相近，甚至懂的比李老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