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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二合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npc捕頭開始的人生

  陸離話說的大有一副不依不饒之勢,實際上提劍追出了幾十步遠便逐漸停下腳步,看著黑袍人逃竄的背影,目光卻是更深遠。

  剛才就是從那個方向,飛來一片枯黃的葉子。

  擋下了陸離本應必殺的一劍。

  他伸出手,一片葉子已然被攥在掌心,就是尋常的冬枯葉,剛才確令他有種劍扎寒鐵之感,用盡全力也不得存進。

  也正是被阻擋了那么一瞬的功夫,黑袍人得以脫身。

  只手拋葉,便有此等威力,那個沒有現身的人,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按理說此人的實力要殺他,當是等閑。

  今晚包括與之一伙的黑袍人,諸般表現,也顯得十分怪異。

  陸離只有一種他們并非對自己心存殺意之感。

  可來上這樣么一出,也不可能是閑的吧。

  太過別扭,可一開始那樣也不像是抱著殺心?

  黑袍一招絕對能殺了方必平。

  擁有此等實力,要說是自信以至于膨脹,陸離是不信的。

  而那個出手救援的人。

  老實說,他的聲音陸離聽的有些耳熟,回憶了下,似乎和昨日早上城門口遇見的白袍人有些類似。

  他也不敢確定,因為如果這樣順下來,今晚這一伙人很可能是技擊司的人。

  這就有點奇怪了,他與技擊司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對方有什么必要針對自己等人?

  真想殺殺他們懸鏡司的威風,這樣的手筆無疑是最蠢也是最容易留人話柄。

  更別說,懸鏡司在技擊司面前,早就是被擠兌的不行了。

  對了,黑袍一開始來好像是針對方必平。

  難道念著方必平是方家人,要斬草除根。

  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這般堂而皇之殺到懸鏡司來,也端的是一個無所顧忌。

  陸離心中冷笑,也罷,今日這事算記下了,來日方長。

  總會搞清楚,今晚也沒算吃虧。

  話說回來,也是‘好險’。

  此時此刻,他能感覺到四肢力竭,這也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使盡渾身解數才能勉強取勝的感覺。

  面色蒼白如紙,幾無血色,他抿著嘴唇盡力支撐,以圖讓越來越發軟的腳步能夠立住。

  誰又知道此刻有沒有還在暗處窺伺,等待著他露出虛弱,反戈一擊。

  “大人。”

  方必平率先走了上來。

  “傷勢沒事吧?”陸離微微頷首,問。

  “沒事,一點輕傷,下官皮糙肉厚,能扛得住。”方必平說完又嘔了下,嘴角漫出一點血跡,尷尬的擦掉,忙問。

  “大人,您沒事吧?”

  “我看的您的臉色好像有點差。”

  “無妨。”陸離搖了搖頭,表情一本正經。

  “只是好久沒這么動過手了,一時有些不習慣,嗯,有點費力。”

  “哦哦。”方必平開始沒反應過來,之后卻是愣了一下。

  這是說以前打斗都是一招秒的意思嗎?

  好像自己見過的幾回都差不多。

  玉面書生,一拳。

  歡喜使者,一劍。

  其他小角色也有一些。

  像今天這樣,被逼著一連出了三劍,卻是從沒見過。

  他有心問陸離,您老到底是什么實力。

  卻見陸離看向其他人,下意識跟著看了過去。

  那個臉有點奇怪的姑娘,實力真強。

  剛才她毫不費力抵擋那個藍袍人,隨手幾招將之打得半死。

  若非自家人突然大發神威,差點一劍斬了‘黑袍人’的動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藍袍人搞不好來不及跑已經被打死了。

  直到此時,方必平還看到,那姑娘的眼神還停在自家大人的身上,探尋的意味幾乎要溢出眼眸。

  難道是自家大人的紅顏知己嗎?

  看起來也不太像,來的也很巧妙,好像就住在附近一樣,一身半露不露的粉紅褻衣,竟有絲別樣風情。

  不光是她,旁邊的懸鏡司捕快臉上驚愕之色也是還沒褪下。

  他們不像方必平,真要說看到自家大人表現超強的實力,也就一兩回。

  今日陸離一連三劍,卻真真切切將他們驚到了。

  尤其是第三劍,快成一道光,模糊了視線。

  依稀就看到一朵朵妖紅似火生長著虛空中,妖異、鬼魅,攝人心。

  看久了,居然心里生出無窮無盡的負能量,讓人壓抑。

  他們實力低微,看不懂陸離的實力,只有‘好強’二字凝現在心。

  有多強,在他們想來,漁陽那些大官,應該沒幾個是自家大人的對手吧?

  沒看方大人被那黑袍人一招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陸大人一出手,高下立判,這是何等的實力差距?

  莫名的竟有這股子的自信,與有榮焉,畢竟是他們懸鏡司的大人啊。

  “著人將院子清理下。”

  “其余的該休息的就回去歇著吧。”

  陸離一吩咐,眾捕頭捕快立刻領命去了,不一會兒就消散一空。

  院中,只剩下方必平、丑姑娘、陸離。

  陸離發覺丑姑娘在看自己,予以回視,看著那張臉,滿臉古怪,還夾雜著一絲狐疑。

  方必平有一種自己多余了的感覺,忙道:“大人,下官也先走了。”

  “嗯。”淡淡回應聲沒落下,方必平就跑出去了。

  丑姑娘立刻就開口了,眼若針,針針扎人:“元丹九重。”

  “陸大人,你藏的還真是更夠深的。”

  “不過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吧。”

  “小女子一次次辛苦幫你忙,你卻一次次欺騙我。”

  “是不是有點不地道呢?”

  “你是不是就喜歡看別人不停的從你身上看到震驚呢?”

  她真心有點懷疑,以陸離當下表現的實力,石林那事叫事嗎?

  尤其是生出彼岸花的那一劍,就連她旁觀在看,都有一種危險感。

  偏偏找自己幫忙,若不是別有用心,完全說不通。

  莫不是覬覦自己美色?

  她倒不是自戀瞎想,以前還真遇到過這種故意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現在頂著這張是能夠無所顧忌的臉啊。

  這要是都能覬覦自己,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

  沒見過女人啊。

  反正她是不信。

  她看著陸離,期待著后者的答案。

  陸離搖了搖頭:“解釋起來比較麻煩。”

  “不過真不是欺騙姑娘。”

  “沒事,我時間多,我不急,你慢慢說。”丑姑娘哪慣這個,擺出一個無賴架勢。

  陸離沉默。

  怎么說呢?

  我有屬性面板。

  剛完成了一個邀請任務,獎勵經驗值,才能一舉達到了元丹九重?

  “不能說?”

  “我可是一聽到你這邊出事的動靜就過來了,冒著暴露行蹤的風險呢。”

  “你真不夠意思。”

  丑姑娘不依不饒,卻見陸離含笑的看著她的臉,下意識雙手抱胸,問:“你看什么?”

  她低頭看,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褻衣,以及包裹的窮胸,心中羞惱面上卻是橫橫的。

  要死了,居然穿著這么一身出門了。

  “看什么看,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不還是著急幫忙嘛。”

  “你上哪兒去找我這么熱心的人。”

  “好奇問你個問題你都不說。”

  “多謝姑娘。”陸離很講禮貌。

  “聽膩了。”

  “謝謝姑娘。”

  見他一副就是不說,臉上還有三分為難的表情,丑姑娘也是嘴角直抽抽。

  “唉。”

  “沒意思。”

  “那換個問題行不行。”丑姑娘眼珠子滴溜溜轉,又問。

  “你用的武學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招式名呢?”

  “你問這個做什么?”

  “哦,就是看著挺強,尤其第三劍,好像在哪里見過。”這當然瞎扯。

  “也不知道。”

  涉及自身武學,關鍵時候就是保命之用,這就是底牌,能被人少熟悉點當然就不外宣于人,這是底線。

  他可是清楚,有些武學之間存在克制。

  更別說第三劍‘花開彼岸’,讓他虧的吐血。

  一大半技能點沒了,才剛剛到了入門的級別。

  剩下的也不知道夠不夠他接下來使用。

  用起來爽歸爽,別人臉上震驚的背后,他的技能點余額在飛速減少。

  “不想說算了。”丑姑娘當然不信,自己練的武學自己不知道招式名,騙鬼呢。

  這武學一看就很高明,要真是卻問勺子的,瞎練搞不好容易走火入魔。

  難道是陸氏的家傳武學?

  回頭抽空查查。

  她有一陣游歷齊地,也見過一些陸氏的人出手,倒是沒見到相似的。

  不過陸離的武學分明造詣很高,再加上這一次又一次騙過的詭異實力。

  她現在已經完全確定,關于陸離的傳言,純扯淡。

  要不然,難道一朝奇遇,廢材變天才?

  她看過的話本里倒是見過幾次類似的套路橋段。

  現實不是沒有,但大多得拋除藝術加工。

  越想,越回到老生常談的問題,陸氏為什么要如此對陸離呢?

  她知道一些豪族,底蘊深厚的同時,內部的一些規則腐朽、陳雜,但也不至于說放著好苗子不在乎。

  陸離!

  自己這該死的好奇心。

  這張臉真不能戴久了,真是有毒。

  而陸離就看著她臉色不停變換,原本是不看不太清楚的,只是今天那張‘丑臉’,有別于往日,表情也清晰些。

  “你到底長什么樣?”

  忽然一問,丑姑娘心中咯噔一下,故作淡然:“就長這樣,怎么了?”

  然后她就看到陸離的臉色越來越古怪。

  “你那是什么表情?”

  “以貌取人能別在別人身邊表現出來行嗎?”

  “不是。”陸離搖了搖頭:“我只是好奇你是哪張臉?”

  他知道了?

  丑姑娘愕然,心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盤旋。

  緊接著否定,不可能。

  自己的臉,巧奪天工的設計,重金從墨門留存下來的幾個變態那買來的,再加上自己的化妝點綴,至尊、九重劫境不敢說,至少法身看不破,更別說陸離區區元丹了。

  墻角,跳下一個人,發出重重的一聲,陸離二人循聲看去,正是蓮兒,她臉上有些鬼鬼祟祟,欲言又止,一只手放在背后似乎藏著什么。

  “你怎么來了?”丑姑娘有點詫異,問:“你手里拿著什么?”

  蓮兒也在看著她的臉,越發的低下了頭。

  丑姑娘恍然間意識到了什么,摸了摸臉,鼻子一下一如往日的枯躁躁,可往上有一股潤滑、嬌嫩,她的表情一瞬間凝固了。

  要死了。

  臉什么時候掉了。

  不對,我沒戴。

  她猛然間想起來,今晚光顧完懸鏡司廚房吃著點心之前洗了個臉,那張丑臉皮戴久了,連接的地方有些不太自然,她索性拆了一半下來。

  用備用的一半換上。

  但備用的一半與原來的不是一副,姿色要上乘一些,有比較明顯的差別,但她實在討厭自己原來那張臉。

  她想著先頂頂,反正暫時不妨事。

  不行還能用輕紗遮面。

  誰承想出門的時候,來的過于快了,忘了這一茬,沒來得及換上那一半的臉,就出來了。

  一時間,她只有一種沒穿衣服的感覺,一半的臉上羞怒之色明顯,粉紅襲上。

  太羞恥了。

  “告辭。”

  姑娘如一陣風,唰的飛了出去。

  “姐姐,你等等我。”

  后面傳來蓮兒的聲音,還有陸離很輕很輕的聲音,輕到讓丑姑娘厭惡自己的聽覺為什么這么好。

  “挺好看的。”

  要死算了,好看要你說,要說陸離真這么說,她也不在意,就是這明顯充滿了打趣。

  他在笑話自己,這家伙笑話我。

  等到蓮兒小心翼翼回到房間內,發覺姐姐已經到了很久,戴上了久違的輕紗,怯生生的喊:“姐姐。”

  “嗯。”

  “我想提醒你來著,沒來得及。”

  “嗯,沒事。”

  語氣不喜不悲,一如在圣域內的語調。

  她是知道自家姐姐的性格和她本來那張臉表現的氣質完全不一樣,內心里住著的是一個活潑的孩子,而頂著那張臉的她,卻有種冰山雪蓮般的清傲,生人勿近。

  大多數時候,頂著本身哪張臉的姐姐都只能被迫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說一些不愿意說的話,必須也只能去競爭,不論想不想,無從逃避。

  所以,當戴上人皮面具,她就能自我催眠的成為一個人,她會有一種喘了一口氣。

  她外出除了尋找姑姑,感受親情,何嘗不也是一種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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