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年,項南繼續修煉。
他將龍虎山的《金光咒》、峨眉派的《金剛禪法》、雞足山的《天龍禪唱》、麻衣派的《麻衣神相》、密宗的《拙火定》、《真言大手印》都已經練成。
《金光咒》是一門護體神功,是道教八大神咒之一,擁有強大的護體作用,一旦練成就能金光護體,萬邪不侵。
《金剛禪法》是一門修心的法門,是峨眉山萬年寺所傳的佛法,據說是普賢菩薩所遺,修成之后,心如金剛,至堅至剛,完結不壞。
《天龍禪唱》是一門伏魔的法門,能助善者清心定神,去煩止惡;能令惡者業火焚身,形神俱滅。
《麻衣神相》學成之后,即能觀相識人,預卜吉兇。而《真言大手印》,用真言配合印決,就能平心定念、驅除煩惱、強身健體、降妖伏魔、護法衛道、普度眾生。
而《拙火定》跟夢觀成就法一樣,也是一種密宗修行的法門。
修煉拙火定,分為五大境界,分別為煙霧、螢火、燈焰、陽焰、無云青天相。
初始為煙霧狀,隨后顯出螢火狀,再之后如燈焰狀,再之后如太陽之火,最后融于虛空,無色無相。
項南如今已經達到“陽焰”境界,能夠釋放出高達上萬度的烈焰,十分厲害。
而這時候,項南又感到自己的第三劫已到,而第三劫正是雷劫。
項南隨后來到無人的極地,準備迎接自己的第三次雷劫。
他能感受到這次雷劫將會非常危險,因為雖然距離雷劫還有一段時間,可是他腦海中已經警鐘長鳴。
項南自己倒是不怕。
一來是這些年他修煉有成,心里有底;二是他還有些隱藏的底牌沒顯露。
因此項南安心的等候著。
半個月后,雷霆萬鈞從天而降,徑直劈到了項南身上。
只在一剎那間,項南用“神雷鍛體決”練就的身體,居然就被天雷碎成了齏粉,就連他的內丹都出現了裂紋。
“我的天吶”項南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隨即他立刻施展無求天決,與自然合而為一來躲避天雷的攻擊。
孰料即便如此,他依舊沒能躲開天雷的攻擊。
那些天雷轟擊著空氣、轟擊著大地、轟擊著堅冰,周遭的一切,在雷霆的轟擊之下,統統化為烏有。
因此項南哪怕融于自然都沒用,這些天雷,要把這一方土地都給摧毀了。
眼見扛也扛不住,躲也躲不掉,再被天雷打下去,自己的內丹都要碎了。
項南連忙取出雷神之錘,并將它高高舉起。
雷神之錘是雷神托爾的神器,它不僅能釋放雷電,同時也能夠儲存雷電,項南希望用它吸收一下天雷。
剎那間,數萬道天雷便轟擊到了雷神之錘上。
雷神之錘瞬間爆發出極之耀眼的強光,堪比數百萬千瓦的燈泡。
項南相信如果此刻自己還有眼睛,也肯定會被這強光灼瞎。好在他不是用肉眼看的,他是用天眼看的,所以沒事。
但雷神之錘似乎也扛不住萬雷的轟擊,依舊有雷霆穿過雷神之錘,打在項南身上。
項南剛剛重塑好的身體,又再度被雷霆摧毀。
眼見于此,項南一邊運轉無求天決,硬抗雷霆之力,一邊催動神器自然之靈,吸取大自然的一切能量,補充自己的消耗。
與此同時,他哈一口氣噴出女媧神石,又將它變成了一副圓盾將自己護住。
隨即萬千天雷轟在雷神之錘上,大半雷電之力,都被雷神之錘吸收,但仍有少量劈下,擊打在了由女媧神石變成的圓盾上,再次被女媧神石吸收了一部分。
僅剩的那些天雷,雖然仍有摧枯拉朽的威力,但是項南憑借無求天決已經能夠禁住。
另外,自然之靈吸收大自然一切能量,也為項南大量損耗的元氣做了補充。
不知過去了多久,天雷終于停止了轟擊,隨后一團蘋果大小的,閃爍著銀色光芒的液體,從天上落了下來。
項南一見,立刻縱身飛起,將其吞入腹中。
他知道這團液體名叫“雷漿”,是天雷的精華。雷霆代表著毀滅與重生,其中的雷漿就是滋補圣品,凝聚了天雷的精華。
因此這一團雷漿吞入腹中,項南疲憊的身體得到了極大的補充,不僅完全恢復,而且更勝往昔。
就連他的內丹上的裂紋都消失不見,而且顏色也由之前的天青色,改為了如今的銀白色。
等到下次渡過第四次天劫,他的內丹就會變成金丹。到時候,他就有飛升成仙的資格了。
度過第三次天劫后,項南回到家中繼續苦修。
而這幾年間,又有故人離世。
一是何帶金,二是阿嬋。
她們都是因病而亡,實在可惜。
她們兩人去世的時候,項南還專門和余碧心回去送了她們最后一程。
在何帶金的葬禮上,阿帆哭得非常傷心。
他這輩子只愛過何帶金一個女人,如今她就這么去了,讓他如何能夠承受呢。
“師叔,你身為五世奇人,不是可以自由穿梭陰陽界么,能不能幫我把阿金找回來?”阿帆哭著問項南道。
項南擺了擺手,“阿帆人鬼殊途,既然阿金已經死了,就別再折騰她了。”
他雖然有自由穿梭陰陽界的能力,可是他沒有試驗過。因為地府有地府的規矩,不是他隨便亂闖的地方。
就像電腦有后門,黑客是可以進入,但是不能仗著能進入,就肆意妄為,那樣很容易被發現的。
到時候按規矩辦事,地府那些陰差、判官、閻君可不是好惹的。
更何況何帶金已經死了,把她帶回來,那就是擾亂陰陽界,是大損公德的事情。項南才不會幫他做這種事。
“可是我真的好想她。”阿帆哭道,“早知道這樣,當初應該跟師父好好學習道法,那我就可以去陰間見阿金了。”
“阿帆,別胡思亂想了,不然,阿金在下面也會不安。你要是怕她受苦的話,就給她多燒點東西陪她。”項南勸慰道。
阿帆一聽,也只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