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看來你的主意是對的,我讓阿帆隨我學道術,真的是一條錯路。”毛小方看到阿帆有現在這樣的成績,都很是感慨道。
阿帆跟了他十幾年,一直都沒什么成就,既不會什么道法,也不懂人情世故。十七八歲的大小伙子,還跟孩子一樣幼稚。
可是上了兩大校,居然學到一門好手藝,如今修收音機、修洗衣機、修電熨斗、修電風扇,居然干得風生水起,真是不錯。
“師兄,別那么說。當初阿帆不是你收留他,他早就已經餓死了,你能養大他就很不容易。”項南擺手笑道,“可惜阿帆沒有修道的天賦,如今能撐起這間維修鋪,也算是不錯了。希望他能夠越做越好。”
“我也希望如此。”毛小方點點頭道,“可惜,這傻小子就只看上那個帶金了,誰幫他說媒他都不肯要,真是氣死我了。”
原來阿帆的維修鋪開了之后,生意非常不錯,附近的人都來找他維修,不敢說賺大錢,但起碼謀生不成問題。也因此好幾家相中他,愿意讓他做自己的女婿。
媒婆都上門好幾趟,幫他牽線搭橋,但阿帆除了何帶金,就是誰也不想選。
而那個何帶金根本瞧不上他,一門心思想著嫁給豪門的小開,因此阿帆一番情誼都被辜負。
關鍵何帶金不喜歡阿帆的人,可她喜歡阿帆的錢,不僅經常讓阿帆買東西送她,甚至直接向阿帆開口要錢,然后用著阿帆買得衣服、首飾、化妝品,花著阿帆給的錢去舞廳、咖啡廳裝淑女……
毛小方知道這件事,都快氣死了。
“師兄不必著急,我來勸勸阿帆。”項南笑道。
“阿帆”項南隨后將阿帆叫到身邊,“想不想追到何帶金?”
“當然想了,師叔,我恨不能讓她做我老婆。”阿帆立刻點頭道,“只是她怎么都看不上我。”
“那也很正常,換做是我,我也看不上你。”項南撇撇嘴道。
“為什么,師叔,難道我對她還不夠好么?我就差把命都給她了。”阿帆立刻說道。
“因為你根本不懂得追女孩子。”項南一聽,撇撇嘴道,“追女孩子,除了要膽大心細臉皮厚之外,關鍵是要懂得‘火候’。”
“火候?”阿帆有些詫異,“什么‘火候’?”
“古話說得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遠之則怨,近之則不遜。”項南解釋道,“就是說女子跟小人一樣,你疏遠她,她埋怨你;你親近她,她又嫌你煩,拿你不當回事。”
“對,阿金就經常說我煩。”阿帆立刻點頭道。
“所以你要學會把握火候,太近了,就疏遠一些。疏遠了,就親近一些。”項南解釋道,“比如現在你就離她太近了,疏遠一點,不要再去找她,不要再給她錢。”
“那她要是生氣了,以后都不理我了,那我該怎么辦呢?”阿帆一聽,立刻擔心的道。
“何帶金就是知道你會這么想,所以才會把你攥的死死的。”項南笑道,“阿帆,其實你不了解你自己。
你今年才二十歲,長得也一表人才,還有一門好手藝。跟周圍的年輕人比比,有幾個比你強的?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根本不愁找不到對象。
而何帶金有什么呢?她現在跟著我姐姐,說是徒弟,其實就是女傭,每個月賺那么百十塊錢,連你的一半都比不上。
而且家里還是鄉下的,沒背景、沒前途,也就是你肯要她。你看看除了你之外,還有人在追求她么?
所以你的底氣比她足。你信不信,你今天答應媒婆去相親,明天何帶金就主動來看你。”
“真的,師叔?”阿帆立刻激動的問道。
這兩年來,都是他去找何帶金,何帶金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何帶金主動來找他,那他真是死都愿意了。
見他這幅激動的樣子,項南不禁感嘆,舔狗不得好死。
“當真,不信就賭一把。”項南笑道,“如果我輸了,回頭我寫張‘和合符’給你,保證你能和何帶金在一起。”
“行。”阿帆點了點頭。
“那如果是你輸了,以后怎么追女孩子,可要聽我的吩咐。”項南又道。
“行。”阿帆又點點頭。
隨后,在項南的安排之下,阿帆就跟和慶酒樓周老板的女兒相了親。
和慶酒樓是家大酒樓,周老板的女兒不僅長得漂亮,而且識文斷字,知書達理,非常拿得出手,論起來其實是比阿帆強些的。
但之所以周老板還同意相親,主要是看在毛小方、項南的面子上。
阿帆是毛小方的徒弟,項南的師侄,有這層關系在,他將來就錯不了。女兒嫁給他,不說一輩子榮華富貴,起碼是一輩子安享太平。
對父母來說,子女平安順遂,就已經非常好的事了。
項南也是希望阿帆多見見世面,多見見什么叫“好姑娘”,別把何帶金這塊餿窩頭當成燕窩魚翅。
不過阿帆最終也沒相中周老板的女兒,認為姑娘雖然不錯,但還是不如何帶金可心,氣得毛小方差點上他。
“師兄,別動手,別動手,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是好事。”項南連忙勸道,“不過阿帆,要是明天何帶金主動來找你,那你可就算輸了,到時候可得聽我的。”
阿帆點了點頭。
隨后,項南就把阿帆跟周小姐相親的事傳了出去。
而第二天,何帶金果然就主動來找阿帆了。
原來她也知道自己不好嫁。鐘君自從不開道堂,改做富婆在家享清福后,她就算是失業了。
現在她名義上還是鐘君的徒弟,整日陪著她吃吃喝喝,但其實就是女傭。關鍵她還不像女傭那么能干,那么勤奮。
她既不會做菜做飯,也不會針織女紅,漿洗縫補,灑掃庭除,因此她要想嫁人是很困難的。畢竟普通百姓誰愿意娶回家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而那些名門少爺更不會娶她這么一個沒錢、沒本事、沒背景的窮丫頭。因此她只能靠著耍心眼兒,涮阿帆一個冤大頭罷了。
如今聽說冤大頭要跑,她自然慌了,忙不迭的來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