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和氏璧后,眾人立刻連夜趕回慈航靜齋。
一路饑餐渴飲,日夜兼程,可以說歸心似箭,唯恐耽誤時間。
也因此本來要走七八天的路程,最終卻只用了四天,四人就已經回到慈航靜齋。
“怎么樣,此行可有收獲?”梵淸惠關心的問道。
項南點點頭,從懷中取出和氏璧。
“……”梵淸惠一見,頓時眼前一亮,失聲驚呼道,“天吶,真的是和氏璧!想不到失傳數百年,如今真的再次現世了。”
和氏璧因為蘊藏著至正至善的能量,能夠洗滌魔性、導人向善,因此被武林正道視為無價之寶。
只是可惜因為魏晉南北朝,幾百年的戰亂,和氏璧也因此消失無蹤,神物自晦,隱匿不出。
如今卻被項南找到,可見天下即將大定,共主即將出現,所以和氏璧有靈,才被有緣人找到。
“是啊,幸不辱命。”項南點頭道,“前輩,有了和氏璧,就可以祛除師姑娘體內的魔性了。”
“不錯。”梵淸惠點點頭,隨后帶項南、徐子陵幾人來到慈航靜齋后山的悔身洞。
悔身洞內,師妃暄正一襲素紗,端坐在蒲團之上,面壁念經。
“妃暄”一見到她,徐子陵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忍不住喊出了聲。
“子陵……”師妃暄聽到徐子陵的呼喚,嬌軀一震,緩緩地轉過頭來,見到徐子陵后同樣眼睛一亮。
雖然這些日子她被關在悔身洞每天念經誦佛,意圖斷情去愛,皈依我佛。但其實越是如此,她心中對徐子陵的思念也就越深。
就像彈簧,壓得越狠,反彈力度就越大。
因此再次見到徐子陵,她的心情也是格外激動。
二人目光對視,擦撞出的火花,甚至讓一旁的項南、宋玉致都感覺到了熾熱。
“嗯哼”眼見二人如此情態,梵淸惠忍不住輕咳一聲,打斷了二人的眉目傳情。
“師父”師妃暄頓時一驚,這才看到梵淸惠、了空、項南和宋玉致,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罷了,妃暄,你過來。”梵淸惠開口說道。
師妃暄隨即起身走了過來。
“師父問你,你是真的喜歡徐少俠,愿意跟他在一起么?”梵淸惠開口問道。
師妃暄一愣,看了徐子陵一眼,隨后堅決地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不再阻攔。”梵淸惠點了點頭。
“真的?!師父?”師妃暄一聽,頓時喜出望外,“太好了,子陵!”
徐子陵自然也是非常高興,“多謝前輩成全!”
“先別急,妃暄,你先屏息凝神,祛除雜念,師父要先幫你凈化。”梵清惠擺手道。
“凈化什么,師父?”師妃暄不解的問道。
“不必多問,你忍耐就是了。”梵清惠擺手道,隨后看向項南,“寇施主,麻煩你了。”
她不想告訴師妃暄關于石之軒的事,免得引起更大的麻煩,因此只能是含糊其辭。
“不用客氣。”項南說著,取出和氏璧,催動和氏璧的能量。
和氏璧隨即迸射出璀璨奪目的綠光,將師妃暄、徐子陵一起籠住了。
因為徐子陵修煉的《長生訣》,也是由邪帝舍利能量造就的,所以本身也是一門魔功,能夠潛移默化的導人入魔。
只是因為他個性綿柔,淡泊名利,心懷慈悲,所以盡管修煉魔功,也并沒有表現出魔性。但是如今在和氏璧激發之后,他依然和師妃暄一樣遭到洗滌。
“啊”
“啊”
兩人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感受到體內,兩股洶涌澎湃的能量,正在互相攻訐,互相克制,也讓他們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不要運功反抗,寧神定志,心無雜念。”項南指點道,“越運功反抗,反而越難過。”
聽他這么說,徐子陵、師妃暄都默默遵守。
過了片刻之后,徐子陵便先完成凈化,又過了片刻之后,師妃暄同樣完成凈化。
“你們倆感覺怎么樣?”項南開口問道。
“非常舒服,感覺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前所未有的輕松。”徐子陵點頭說道。
“我也是,感覺心中的煩惱被一掃而空,只剩下歡喜和解脫。”師妃暄同樣驚奇的道,“師父,這是什么靈物,居然有這樣的奇效?”
“這就是和氏璧。”梵淸惠解釋道,“有著凈化人心,導人向善的作用。”
“你和子陵相愛太深,所謂過猶不及,已經有走火入魔的傾向。所以師太才用和氏璧,凈化你們的心靈,將你們重新導向正途。”項南又道。
“不錯,正是如此。”梵淸惠點了點頭。
她本來不想告訴師妃暄關于她父親石之軒的事,那樣會徒增她的煩惱。項南的解釋正好幫她化解了這一難題。
“原來如此。”師妃暄點了點頭,并未深究。
“今后你和徐少俠在一起,我就不會再過問了,希望你們以后能幸福。”梵淸惠又道。
“太好了,妃暄”、“太好了,子陵”
徐子陵、師妃暄自然激動不已,執手相視,默默無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事已了。
隨后,幾人又按照約定,重新返回三星錐,將和氏璧歸還到地宮中。
“傳聞誰得到這件神物,誰就能夠問鼎天下,南面稱帝。”項南說道,“所以一旦人們知道它現世,一定會爭搶不休,還不知道要引發多少殺戮。
像這樣的神物,還是常埋地底的好,我們大家也要記住,不要把它的位置告訴任何人,從此就爛在肚子里。”
眾人一聽,都點了點頭。
項南隨后向徐子陵、師妃暄道,“子陵,看到你和師姑娘終成眷屬,我也替你高興。接下來,我要和玉致去一趟嶺南,向天刀宋缺提親。”
聽他這么說,宋玉致一臉的羞赧。
“我們陪你一起去吧。”徐子陵、師妃暄立刻道。
“不必,我是去求親,不是打架,人多了沒用,反而惹眼。”項南擺手道,“我和玉致就悄悄出發,這樣更不易被察覺。你和師姑娘就盡情享受你們的二人世界吧。”
“仲少”徐子陵聽他這么說,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幾分不舍。
“不必如此,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項南擺手笑道,“咱們兄弟還會再見面的,不必做小兒女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