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響吃完晚飯之后,抓緊時間睡了一覺,隨后趕回廠子上夜班。
機務段的司機分白班、夜班,為了公平起見,每周倒一回。今天剛好輪到他盯夜班了。
項南繼續在屋里寫作,用筆桿子賺第一桶金。
轉過天來,他陪羅美素吃過早飯,隨后自己騎車上班。
中午在食堂吃完飯之后,他來到宋玉坤的辦公室。
“這是十萬塊,一分不少,您點點。”宋玉坤一見到他,立刻就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道。
項南接過來,唰唰唰一點,果然十萬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行,算你識相。”項南點點頭道。
“那我這毒……”宋玉坤連忙道。
項南笑了笑,唰得一下,便閃現到他背后,跟著施展天山六陽掌,將打入宋玉坤體內的生死符拔了出來。
“行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項南拎起牛皮紙袋道,“你若是不來惹我,我也不再傷害你。”
“不敢、不敢,您慢走。”宋玉坤連忙擺手道。
見過鬼還不怕黑嘛。項南這樣的本事,要害他真的輕而易舉。他就算再長兩個膽,也不敢找項南的麻煩。
不然,真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項南點點頭,收好十萬塊,離開廠長辦公室。
晚上時候,項南下班回家。
剛到家門口,就聽屋里有人說話。
“嫂子,你們王陽還真走運,廠子多少年都沒招人了,你兒子居然就被招進去了,還去得是后勤的廠報,真行!”
“美素,你跟我們說說,走得誰的門路。哎呀,我兒子在家閑了三年了,天天游手好閑,整日吵架斗毆,真是煩死我了!”
“嫂子,聽說你那九萬塊錢醫藥費居然報下來了,真的假的?還是你們兩口子有本事啊,我家醫藥費都拖三年了,到現在一分錢都沒報呢。”
項南聽出說話的人,都是左右住的鄰居。
想來是聽說兩口子把醫藥費報了,而且兒子王陽還被安排進樺鋼了,所以過來取取經,問問道。
畢竟這兩年廠子效益不好,停止招工已經好幾年,停止報銷醫藥費也好幾年,大家伙兒日子都不好過。
可是王家這兩日卻連逢喜訊,自然就成了她們羨慕的對象。
項南隨后用鑰匙打開房門。
“劉阿姨、張阿姨、馬阿姨……你們玩兒呢。”他笑著打招呼道。
“哎呀,陽兒回來了。哎呀,真好,看這孩子多機靈。”
“美素,真羨慕你吶,老公出息,兒子也出息,我那兒子差遠了。”
“陽兒,廠報的工作好干么,你幫姨問問你們社長,你們廠報還缺人不?”
眾人七嘴八舌的問道。
項南隨口敷衍了幾句。
眾人隨后也離開了王家。
“哎呀,都是她們不好,擾了我一下午,害我飯都沒做。”羅美素抱怨道,“兒子你坐著休息,媽去給你做飯。”
“媽,你歇著,我做就行了。”項南連忙道,“這些阿姨來做什么?”
“嗐,就是閑聊唄,沒啥正經事。”羅美素貌似厭煩的擺擺手道,其實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氣。
這兩年王家一直不太走運。
她自己犯了心臟病,不僅掏空家底安了幾個支架,還不得不從樺鋼退了下來。平時只能在家養病,做點零活賺錢。
王陽功課不好,成績勉強算中游,高考連大學也沒考上。
所以這家的家境,在全樓不能說墊底,起碼也是暗淡無光。也因此羅美素平日都不好意思見人。
不過最近王家卻開始轉運了。九萬塊醫藥費報銷了,兒子也順利進了工廠,還是去得后勤廠報工作,誰聽了不羨慕呢。
因此羅美素都心里高興,愿意大家來找她玩,感覺活著都有精氣神了。
項南看出她的心理,自然也替她感到開心。
劇中,羅美素都沒什么朋友,整天自己一個人在家,唉聲嘆氣,病體懨懨,不是這別扭,就是那難受。
而且為了幫補家里,哪怕頸背酸痛,還得織毛衣。
可是就算如此辛苦忍耐,她也沒享了啥福,在兒子死后,她失去了所有指望,最后用一捆毛線上吊自殺。
那樣的結果,想想都讓人心酸。因此現在見她高興,項南也都替她感到高興。
吃罷晚飯之后,項南向羅美素道,“媽,我出去一會兒。”
“你去哪兒啊?”羅美素連忙問道。
“我去找曲波。”項南隨口說道,“他約我看電影。”
“那你啥時候回來?”羅美素又問道。
“我九點半回來吧。”項南想了一下道。
“那你去吧,路上小心點,現在外面亂得很。”羅美素提醒道。
九零年代末,社會治安很不好。好像樺鋼就有很多子弟考不上學,又進不了廠,只能在街上胡混。
吵架、斗毆、偷竊,甚至搶劫的都有。
項南點點頭,“放心吧媽,我知道的。”
他隨后離開樺鋼宿舍區,來到維多利亞娛樂城。
維多利亞城位于市區,距離樺鋼大概兩公里,并不算太遠。
來到娛樂城門口,項南運用透視眼一看,就見沈默正在大廳彈琴。
他不禁點了點頭,正要收回透視眼,卻見一個男人忽然朝沈默嚷嚷,“我讓你彈《纖夫的愛》,知道么?”
項南一見,就知道沈默遇到了麻煩。
他連忙收回異能。
就在這時,卻聽門口迎賓的侏儒呵斥道,“哪里來的毛孩子,站在門口瞎看啥?看在眼里,拔不出來了!”
項南一愣,瞅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身形一晃,便已經進了娛樂城。
來到大廳,就見那男人已經走到沈默面前,跟她吵吵起來,“我讓你彈《纖夫的愛》,你牠瑪的竟敢不彈?”
“海哥、海哥、海哥,來了咋不進包間呢?”娛樂城經理老葛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道,“來,老弟陪你去包間旋一個”
“去,酒誰沒喝過。”海哥一把將老葛推開,隨后手指著沈默罵道,“老子今天就要聽《纖夫的愛》,而且還必須是你牠瑪給我彈。”
“彈、彈、肯定彈,海哥你別生氣。”老葛滿臉陪笑道,隨后看向沈默道,“來,《纖夫的愛》,噠噠噠嘀噠噠,隨便彈彈……”
“我真不會。”沈默出乎尋常,面對暴躁的海哥,仍是一臉平靜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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