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最紅,主席最親》這首歌,雖然歌詞樸實,好像大白話一樣。但是卻蘊藏著深厚的感情,表達了人民對主席的無限敬仰和崇拜。
在政委看來,這就是一首好歌。
況且,文工團成立都幾十年了,唱得都是別人寫得歌,跳得都是別人編得舞,還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原創作品。
這首《太陽最紅,主席最親》,歌詞感人,曲調優美,在他看來,是難得的杰作,肯定能為文工團增光添彩。
因此他非常的高興,“劉峰,你這次真是長本事了,這首歌寫得非常不錯。”
“謝謝政委夸獎。”項南點點頭,又謙虛的道,“我就是這次去燕京,感受到了主席的偉大,所以才激發的靈感。”
“是啊,主席實在太偉大了。”政委贊同的道,隨后又將樂隊的一隊長、歌舞隊的二隊長都找了來。
“你們兩位看看,這是劉峰寫得歌。”政委將歌詞遞給兩人道。
“劉峰寫得歌?!”一隊長、二隊長一聽,也都頗有些驚訝。
劉峰連唱歌都唱不好,現在居然還會寫歌,這可真是意想不到。
不過,他們還是接過歌詞,好好的看了一下。
“嗯,這歌詞寫得還行,有點味道。”
“文采雖然不怎么樣,但勝在感情真摯”
兩人看完后,都點點頭道。
“劉峰,你再把這歌唱幾遍,讓一隊長把曲記一下。”政委又說道。
項南點點頭,又將這首歌唱了兩遍。
一隊長根據他唱得旋律,很快就為這首歌配了簡譜。
“嗯,不錯,這首歌還真是挺好聽的。”一隊長邊記錄邊笑道,“劉峰,你長本事了呀,什么時候還學配樂了?”
“一隊長,您取笑我了,我哪會配樂啊。”項南擺手笑道,“我是把我們那兒的民歌小調兒改過來的。”
“好,很好,聰明!”一隊長笑道,“民歌是咱們民族的寶貴財富啊,創作的寶庫,靈感的泉源。劉峰你能想到從民歌中的汲取營養來創作,真的很不錯。”
在這個年代,很多歌曲都是取材自民歌。
比如《東方紅》是根據陜北信天游創作的,《瀏陽河》是根據花鼓戲創作的,《人說山夕好風光》是根據地秧歌改編的,《繡金匾》是根據慶陽民歌改編而來……
所以,項南假稱《太陽最紅,主席最親》是根據民歌小調兒改編。這個理由還是很容易被接受的。
“好啊,咱們團居然也出才子了。”二隊長也高興地道。
這些年,凈唱別人的歌,跳別人的舞了。這會兒終于也有自己的作品了。
“政委,把這首歌交給我吧。我一定把它好好的排出來,到時候全軍大匯演,為咱們團掙個滿堂彩。”他又笑道。
“你先別急,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要交給你辦。”政委大手一揮道,將首長號召全軍學雷峰,他準備搞一出話劇,響應首長號召的計劃,講了一遍。
聽完政委的計劃之后,一隊長、二隊長都有些愣神。
“政委,動作是不是太大了?話劇,咱們弄得出來么?”一隊長皺著眉頭道。
不是他小瞧自己,而是團里就沒什么創作骨干。
排話劇,首先得有劇本吧。可文工團的團員,絕大部分都是初高中文化水平,而且學得還未必扎實。就這樣的學歷,還想寫劇本,簡直白日做夢啊。
“是呀,團里最高學歷的,也就高中畢業。劇本都寫不了,還怎么排話劇?”二隊長也發愁道。
“你看看你們,遇到困難就縮頭,像什么樣子!”政委不客氣的批評道,“你們怎么就不看看劉峰,他小學都沒有畢業,就寫出了這么好的歌。你們學歷比他高得多了,怎么就不能克服一下困難?”
聽他這么說,一隊長、二隊長都不好再說什么了。
的確,劉峰小學都沒畢業,除了會木匠、瓦匠、翻跟頭,其他技能都稀松。但就是如此,人家還寫出這么一首好歌,他們又憑什么叫苦。
項南見政委拿自己舉例子,卻是忍不住一皺眉頭。他可不希望得罪一隊長、二隊長。
“政委,我自愿申請加入創作組!”他連忙道,“一來,我親耳聽過那些英模的事跡,他們的話還牢牢記在我心里;二來,我也希望能為文工團發光發熱,奉獻自己的一份心力。”
“好,很好,你們看看,劉峰多有斗志!”政委滿意的道。
在一隊長、二隊長都叫苦的時候,劉峰反而迎難而上,主動請纓,他對此感到非常滿意。
一隊長、二隊長見他肯加入,也贊許的點了點頭。
編排話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劉峰能夠主動請纓,沒有逃避困難。這種勇于擔當、主動分憂的做法,令他們很是欣賞。
再者,劉峰創作了《太陽最紅,主席最親》這首歌,可見還是有一定創作功底的。有他加入也不錯。
隨即,經過政委、一隊長、二隊長的商議之后,臨時話劇創作組就成立了。
組長由政委兼了,兩位副組長分別就是一隊長、二隊長,具體的組員則有項南、蕭穗子、朱克、陳燦、郝淑雯擔任。
除了項南之外,蕭穗子、陳燦等人是文工團里,少有的接受過高中教育的人。其他團員,大多都是初中、小學畢業。讀劇本都未必讀得下來,也就別費那個事了。
事情商量完后,項南從政委辦公室離開。
回宿舍的路上,剛好見到何小萍雙手捧著軍裝,喜滋滋的朝外走去。
“小萍”項南見狀,快步迎了過去。
“劉同志”小萍一見他,開心的跑了過來。
“慢點兒,別摔了。”項南笑道。昨天剛下的大雨,這會兒地面上還有積水呢。
“這是去照相么?”他又問道。
“嗯。”小萍點了點頭。她媽媽說了,讓她入伍之后,第一時間就照張相寄回去。
“這衣服是穗子借給你的?”項南又問道。
“嗯。”小萍又點了點頭。
項南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走,我陪你去吧。”他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