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艾文從綿軟的床上爬起來。
揉著自己的腦袋,只覺得有種飄忽忽的感覺。
昨晚三個人將一瓶酒全部喝掉,這瓶來自安托蘭的美酒把所有人都放倒了!
邪能能夠自發的清除進入到體內的毒素,但是這種酒并不屬于有毒物質,反而似乎有特殊的滋補功效,而代價則是一夜的混亂。
艾文輕輕下了床,地上散落著幾只精致的酒杯,他依稀回憶起了昨夜的荒唐。
“呼……喝酒真的耽誤事啊!”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艾文低聲說道。
“昨晚可真熱鬧……”背后傳來奧蕾塞絲婉轉的低吟聲。
“你看,我和薩洛拉絲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吧!”奧蕾塞絲也站了起來輕輕擁抱著艾文:“作為交換,你是否應該在適當的時候照應一下我們姐妹呢?”
艾文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的一些回憶,實際上,暗影與火焰交織在一起簡直是破壞力十足。
“如果有需要的話,就告訴我。”艾文感覺自己已經是個渣男了。
薩洛拉絲這時也已經醒了,將晨曦之刃從地上撿起來交給艾文:“這戰刃可真是鋒利!”
艾文皺著眉頭走了出去,他的腦子還在混亂狀態,根深蒂固的道德讓他心煩意亂。
“奧蕾塞絲,這樣做真的值得嗎?”薩洛拉絲邁著小步走進衣柜旁,陽光的照射下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在墻壁上。
“有時候下注得趁早……況且我們不是也得到快樂了么?!”房屋內傳來陣陣輕笑。
走在路上的艾文并不知道艾瑞達雙子的交流,他正在考慮著如何解決阿克蒙德給出的難題。
“英雄……看這邊!”花園小道旁的草叢里突然傳來聲音。
“誰在那里?”艾文第一時間就鎖定了聲音傳出的位置。
窸窣的聲音從草叢中發出,很快就鉆出一個衣衫襤褸的艾瑞達人。
“咳咳……如果您就是艾文先生的話,那我就找對人了!”那人似乎受了嚴重的傷,整個人的精神都十分的萎靡不振。
“斯派得大師派我過來找你,他被關押在奧秘學宮北部的邪能囚籠中,并且很快就會被送到靈魂熔爐里去了!”那個艾瑞達人顯得非常激動,不禁又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艾文分明從他的手上看到了鮮血。
“斯派得大師?難道他還活著?!”艾文在送走維倫的時候并沒有在人群里看到他,而根據他的學徒羅姆爾的講述應該是兇多吉少才對。
“請趕快去那里救他,希望還有機會!”
“你收了很重的傷,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吧!”艾文雖然急著想去就斯派得,但是眼前的這個人顯然也需要救助。
“呵呵……艾文先生的仁慈令人敬佩,但是我已經沒有救助的必要了,邪能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的靈魂,我已經完成了斯派得的任務,就讓我在這花園里靜靜地睡去吧!”那人緩緩的坐了下來,他躲避無數次危險只為了完成這個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現在該是休息的時候了。
艾文就這樣看著這位勇士靠坐在地上緩緩的閉上雙眼,最終失去了呼吸。
咬緊牙關,艾文將這位勇士放在旁邊的花叢中隨后便一路朝著北方狂奔。
在學宮內狂奔的艾文怒吼一聲化為惡魔形態,碩大的雙翼讓跳到半空中的他得以滑翔。
奧秘學宮的北方,一座惡魔營地挺立在地面上,原本橙色的泥土已經被邪能浸染成暗綠色,營地中間一座巨大的熔爐正在不停的爆發出綠色烈焰。
“快點兒!這是最后一批囚犯了!”一個邪能領主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大喊。
一群囚犯雙手被繩索束縛著排成一排正在被趕進邪能熔爐的焚化室,而斯派得正在這里面。
“看來我們的運氣還是差了一點兒。”鍛造大師嘆了一口氣說道。
“開啟焚化室大門,送這群囚犯去死!!”隨著邪能領主的呼喊,一旁的惡魔衛士緩慢的拖拉著沉重鐵鏈,焚化室的鐵門被慢慢打開。
正當斯派得被后面的惡魔推搡著向前的時候,他卻看到地上出現一個越來越大的影子。
一道金色光芒從天上落下來精準的砸在焚化爐的鐵鏈上,直接將粗大的鐵鏈斬斷,砰的一聲,厚厚的鐵門重新關閉。
“誰膽敢破壞軍團的計劃!!??”邪能領主怒吼著,它的威嚴受到了冒犯。
在地上留下一道碎裂的深坑,艾文終于回到了地面上。
“從現在開始,這里的囚犯歸我管!”艾文惡魔化的尖爪將阿克蒙德的任命書拿了出來。
屬于阿克蒙德的特有標記在微微閃爍,縱然是頭腦簡單的邪能領主也知道這不是他能違抗的。
“遵命……大人!”邪能領主揮了揮手,一邊的隨從則將被束縛的囚犯放開:“現在他們是大人的了!”
奧秘學宮內。
“所以,你打算用邪能來治理阿古斯的虛空污染?”阿克蒙德挑起眉毛對艾文說道。
“沒錯,虛空的威脅單單憑借人力已經完全無法消除,因此我打算借助大規模的邪能來清洗這個星球!”艾文顯得十分有信心。
“說說你的計劃吧!”阿克蒙德用尖爪摸了摸下巴,他對艾文的想法很有興趣。
“非常簡單,召集摩爾葛和艾瑞達中的能工巧匠打造一種邪能發射器,通過大規模的邪能沖刷來抵消虛空對阿古斯的侵襲!”艾文娓娓道來。
“這就是斯派得告訴你的嗎?”阿克蒙德突然說道。
艾文知道阿克蒙德一直在關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于是也直接承認:“這些工匠們不應該就這么白白死去,他們有著自身的價值所在!”
“他們可沒有白白死去,靈魂熔爐全靠這些囚犯才能運轉!”大惡魔邪笑著說。
“不過,我是一名非常開明的領導者,如果艾文先生篤定這個方法可行,那么我愿意讓你嘗試一下……”
從大廳內走出來,艾文卻一直低頭思考著,阿克蒙德這么容易就答應了他的方案,這讓艾文總覺得有陰謀在里面。
門口的斯派得迎了上來:“所以結果是什么?”
“我們立即出發去安托蘭!”不管阿克蒙德打著什么算盤,他都只能按照自己的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