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亂世,各種物資都奇缺,尤其是糧食和鹽巴,所以打主意的遠遠不止新野一地的士紳商人。
各地的濟民商行開業后,幾乎所在縣的商人都打起了鬼主意,偷偷的囤積,亂世糧食和鹽巴比銀子更值錢。
銀行開業短短三天,各地商鋪的糧食鹽巴就紛紛告急,一眾夫人們只得上報總行。
而總行的大掌柜王妃,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第一時間就來找秦宇,希望能限購。
“呵呵,愛妃不用著急,限購這種事當真不好操作,他們要囤積就讓他們囤積好了,反正東西在那里跑不掉。”
秦宇笑著擺擺手,他早就想過限購的事,甚至打算讓百姓先去鎮長夫人那里開具證明,然后拿著證明去縣城商行購買糧食鹽巴。
可在古代沒有身份制度的情況下,想要做到限購,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太多的控制可鉆了。
竟然防不住,那就不防好了,正好以此為借口,將各地的大戶再清理一遍,雖然借口蹩腳,但好歹也是個借口不是?
何況,在古代手中握著刀把子,在沒有徹底取得天下之前,有時候還當真不需要講什么道理。
“難道你又要對那些士紳大戶下手?”德王妃還未說話,一旁的張嫣就緊張道,顯然擔心秦宇這樣下去會真的變成殘暴不仁的暴君。
“放心吧嫣姐,我又不是屠夫,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殺人的,上次已經挑了一家殺雞敬猴,所以這次不殺人,只抄家!”
秦宇翻了個白眼,解釋道。
這次他確實不打算再殺人了。
因為沒必要,對于士紳大戶,他采取的策略是殺一批,打一批,拉一批。
上次已經殺了一批,所以這次再打一批,待打退朝廷的大軍后,最后一批也就老實了,再安撫拉攏一下,讓他們成為純粹的商人。
至于打的這批,怎么處置他早已想好,那就是抄家,沒收所有家財。
婆子家丁護院全部解散,丫鬟和沒子女的小妾交給地方上的夫人管理,直系親屬暫時全部圈禁起來,家人也不用分開,待到將來在流放至海外,去傳播華夏文化。
“嗯,這樣最好,畢竟殺戮過多又傷天合,那些孩童婦孺終究太過無辜了。”
張嫣聽完后,不由得贊賞的點點頭,她就知道這小子心中還有一絲善念。
“是呀,你不知道教坊司的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當真讓人背脊都發涼。”
秦宇也是感慨的道,都是夫人小姐,命運卻截然不同,若是將全國的士紳大戶,最后都殺掉一半,那些女眷當真不好處理。
“難怪這幾日經常不見你的蹤影,原來是跑到那里去了,難道那些夫人小姐還能比得上這位王妃?”
張嫣不由的白了他一眼,一臉的幽怨。
“呵呵,這不是鬼迷了心竅嗎?”
秦宇自然明白她指的不是王妃,而是她自己這位皇后,上前摟著她笑道。
“你年紀還小,那種地方以后還是少去,有時間我教你練練字吧!”
張嫣本來就不是爭寵吃醋的人,只是擔心秦宇縱欲過度,傷了身子,于是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柔聲道。
而一旁的德王妃,卻是暗自呸了一聲,對張嫣這副賢妻良母的樣,很是嗤之以鼻。
說的好聽教他練字,無非就是想和他膩在一起,這小賊只是三晚沒去找她,就忍不住了。
可笑她竟選擇彈琴來暗示,就這小子肚子里的那點墨水,能聽得懂鳳求凰那就有鬼了,果然最后對牛彈琴了,現在竟然又說練字。
“你還杵在那里干什么?還不下去給各分行調派物資?”張嫣見秦宇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趕緊沖著一旁的德王妃道。
德王妃可能最近手握大權也有些飄了,竟然沒理她,而是看著秦宇。
“愛妃先下去忙吧,晚上本王再來好好犒勞你。”秦宇無奈的道,他倒是想來個一龍二鳳,可他也知道張嫣是絕對無法接受這種事兒的,起碼暫時打死也不會同意。
“那臣妾告退了。”德王妃這才行了一禮,轉身離開,可走到門口卻是小聲的罵道:“哼,平時倒挺會裝的,上了床還不是一樣,還說我是狐貍精,自己簡直比狐貍精都還不如。”
“放肆!”張嫣頓時嬌喝一句,臉色漲得通紅,就是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
德王妃嚇得趕緊提著裙子小跑出去。
“好了好了,娘娘又何必與她一般見識,他這是羨慕娘娘,其實我就喜歡娘娘這種平日貴婦,床上蕩婦的娘子。”
秦宇趕忙拉住她哄道,說著還強行將她抱起來,到了桌后坐下。
“你這小賊…哎!你要這般想,隨你吧,反正本宮在你面前也沒有多少尊嚴了。”
面對這位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小情郎,張嫣當真發不出多少脾氣,最后只得幽幽的嘆息道。
她確實很想秦宇多陪陪她,但也只是想每日都見著他,讓他陪自己說說話,被這狐貍精誤會就算了,誰曾想連秦宇也誤會。
接下來的幾日,隨著源源不斷的糧食鹽巴運往各縣商行,各地的商人大戶,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采購囤積。
這讓各商行的夫人,氣惱的同時,也是束手無策。
“夫人,那人明明上午才來過,買了那么多糧食鹽巴,現在竟然還要買這么多,非明就不是買回去自己吃。”
“是啊夫人,這些人太可惡了,干脆別賣給他們算了,不然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天可又要斷貨了,到時候那些百姓來買,可就沒有了。”
兩名小丫鬟看著扛著一麻袋糧食,提著一大袋食鹽離去的壯漢,都是氣得直跺腳。
“哎!我已經將這件事上報到了總行,也將情況說清楚了,可那位王妃娘娘根本就不管,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呀!”
這位夫人年紀頗小,只有二十五六,姓黃,聞言也只得無奈的嘆息了一句,打算早點關門,于是擺了擺手。
“今日就到這里吧,你們也累壞了,將門關了,去歇息吧,我去清點一下看還剩多少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