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紅鶯拿下后,秦宇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隨即就讓她將女兵營擴充至五千。
全部從流民中挑選十六七歲的村姑少女,反正這種騎馬的救護兵是越多越好。
而且五個戰兵營也被拆分成十個,每營兩千人,牛二和紅鶯各自統領五個,這讓牛二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
畢竟以前所有的戰兵營都是由他統領,現在雖說麾下仍然有五個營,可人馬卻反而少了五千。
哪怕再傻,也明白秦宇這是在打壓他。
不單單是戰兵營被打散整頓了一番,三個步兵營,同樣被拆分打散成五個,每營兩千五百人。
第四步兵營的統領由秦鐵擔任。
第五營的統領,則是關寧鐵騎出身的一名把總,叫熊大福,人憨卻勇猛,沒多少心思的那種,這種人在軍中走到哪里都受歡迎。
秦宇還從火器少年兵中抽調了上百名,從南漳帶過來的孤兒,擔任五個步兵營,十個戰兵營的副統領。
至于親衛營統領,秦宇是打算讓曹變蛟來擔任的,但知道如果直接說,他肯定不會答應。
所以不但沒有任命新的統領,還讓幾位大隊長,平日怎么訓練都去請示他。
小曹是騎將出身,看著兩千名騎兵天天在眼前晃悠,心中再不愿意歸降,嘴上總會忍不住上去指點一二,脾氣上來了還會抽上兩鞭子,不知不覺間就被帶進了坑。
“大哥,華王這擺明了就是在排擠你,那紅鶯一個臭娘們兒,不但做了大統領,現在還管著五個戰兵營,一個女兵營,這樣下去在華軍中,今后哪還有兄弟們的出頭之日呀?”
“娘的,當初就該南下去汝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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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你們?老子叫你們平時收斂一些,就是不聽,肯定是秦鐵那小子,在秦老弟背后說了咱們的壞話。”
牛二肚子里也憋著一肚子邪火。
“大哥,這能怪兄弟們嘛?那么多娘們兒,憑什么只讓我們每人挑四個?還他娘的不許換,這誰受得了?”
“不錯,娘的,老子手下一個大隊長,前陣子挑的一個婆娘,比老子的四個加起來還漂亮,想想就來氣。”
一眾手下,都是憤憤不平,對華王定下的破規矩,是怨氣沖天,每人四個,數量是夠了,可不能換,就實在無法接受。
“宋先生,你覺得現在俺老牛該怎么辦,要不要去和秦老弟解釋一下?”
牛二卻沒管兄弟們的抱怨,而是看向了一旁身材有些矮瘦的中年男子。
“沒用的,華王竟然對牛王起了猜忌之心,再解釋亦是枉然,如今牛王也只能低調行事,千萬不要再給華王找到借口,然后再尋找時機出走,才是唯一的出路。”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心說你跑去解釋了,那老子怎么辦?
心里也是大罵這牛二不聽他的勸,傻了吧唧的硬要北上開封,害人害己。
“哎,當真要被你們害死了,當初就不該聽你們的鬼話,起這牛魔王的外號,以后都不許再叫了。”
牛二懊惱的捶著桌子。
之所以起個外號,他原本也是想和射塌天他們見面時有面子,不至于低了身份,誰曾想竟搞成現在這樣。
身材矮瘦的中年男子,也有些后悔自己上錯了船,但事到如今想要下船也難了。
是的,紅鶯和秦大王都招到了一名大才,牛二也不例外。
大軍在歸德府時,闖王身邊四巨頭之一的永城人宋獻策,也如土狗聞到了屎味一般,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來投奔。
宋獻策原是打算也投奔華王的,可當發現牛二不但手握大軍,還頭腦簡單沒什么心機時,頓時就改變了主意。
相比起投奔雄才大略的華王,他覺得輔佐牛二這種人,更能讓他一展一身的才華,誰曾想牛二老實的有些過了頭,這讓他始料不及。
而此刻,縣衙后宅內,秦大王卻沒心思管牛二的那些破事兒。
而是盯著剛從柜子里找到的一幅畫,畫上是一名絕色宮裝美婦,神態端莊,舉止優雅,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感覺,卻又偏偏赤著一雙玉足,衣衫也頗為暴露。
即便只是一幅水墨畫,但秦宇依然感覺到畫中的女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立即就叫那黃知縣叫了過來。
黃知縣一進來,看見桌上的那幅畫,頓時大驚失色,嚇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暗道一聲壞了。
“黃知縣,這幅畫是誰畫的?畫中之人又是誰?”
“下…下官不知。”黃知縣哆哆嗦嗦地答道。
“哼,你若不知,又怎會將它藏于柜中,還鎖上?若本大王沒猜錯,這畫中之人應該就是那位懿安皇后吧!”
秦宇冷哼一聲,暗道這家伙好大的膽子呀。
“不…不是的。”
黃知縣趕緊矢口否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都冒出來了。
“還敢狡辯,真當本大王不認識那頭上的鳳釵嗎?狗官,你好大的狗膽,竟敢褻瀆皇后娘娘,該當何罪?”
秦宇暴喝一句,黃知縣卻直接被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立即磕頭求饒道:“陛下饒命呀!臣鬼迷了心竅…”
“好了,老子不是崇禎,本大王問你,這畫上的人和那張嫣本人有幾分相似?又是誰畫的?”
“回…回小大王,是下官閑來無事畫的,應該…應該有四五分相似吧!”
黃知縣這時也想起了秦宇的身份,知道自己剛才是自己嚇自己了,心有余悸的趕忙回答道。
本來想說有六七分相似,可想起娘娘的端莊和畫中的打扮實在不符,只得又改口。
“滾下去吧!”
秦宇將他叫來,也只是想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
見果真是這家伙色膽包天,不但偷偷畫了張嫣的畫像,還畫成這般模樣,也只得感慨這家伙人面獸心,道貌岸然。
黃知縣如蒙大赦,趕緊爬了起來告退,很想問他將畫要回來燒掉,但又實在不敢。
秦宇卻是自顧自的又欣賞起來。
而紅鶯這時卻臉色羞紅地走了進來,當看見桌上的畫后,臉色就更加的紅了。
自從那晚被秦宇抱著睡了一覺后,紅鶯現在一見著他就面紅耳赤,被他一瞪,就渾身發軟,弄得都不敢見他了。
“怎么,嘗到做女人的樂趣后,就不要夫君了?”
秦宇見她這幾日都躲著自己,如今又是這副羞答答的模樣,不由得調笑一句,將她拉了過來。
“你還說…這女人好不知羞,鞋都不穿,不過怎么看著挺眼熟的?”
紅鶯頓時羞惱地在他胸口捶了兩拳,身子卻軟倒在他懷中,瞥了一眼,還以為秦宇從哪里找來了一幅春宮畫來折辱她,不由得呸了一句。
“你說什么?你看著眼熟?”
秦宇頓時驚疑的看著她。
“嗯,好像是在哪里見過,對了,我想起來了,這畫上的人和我昨天在張家抄家時看見的一名婦人有點像,尤其是眼睛和嘴,就是年紀小了一些。”
紅鶯歪著頭想了想,突然說道。
“你確定?”
秦宇也是怕那幫家伙亂來,出于對張嫣的敬重,所以才讓她去監督,現在聽她這么說,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