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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禪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勝訴才是正義

  投票過程乏善可陳,這是米國,大工業的國度,一切都講究標準流程,連ooxx都恨不得iso化,對于投票事關國本的傳統藝能,當然有各種人才儲備,轟轟烈烈的投票搞起來非常方便快捷……

  就好比,酥連人的反帝游行,法國人的反毒菜游行,以及德國人的反猶太行動一樣,從沖鋒隊踹門抄家抓人到變成肥皂臺燈燈罩完全是一條龍……

  只是投票結果讓人大跌眼鏡……

  實際上投票有好幾輪因為樣本區間不同。

  這也是為了盡可能覆蓋全部人群,以及保證置樣區間的可信度。

  但結果都無一例外,都贊成在德懷特大禮堂公開放映《深喉》。

  甚至在全部投票者都為女性的那一輪中的結果都是60:40……

  可見帝國之開放,以及《深喉》之深入人心……

  性德豐沛……

  真不是嘴上說說的……

  面對這個投票結果。

  各方面的反應都在意料之中,電影協會這邊自然趾高氣揚,放映行為本身就是受到法律保護的,而且從投票結果來看也受到廣大人民的支持……

  要知道哪怕是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機構或者人員,前者諸如FBI或者參議員老爺們通常也無法集齊這兩種加持:法律通常不保護罪犯,以及通常還有選票作假……

  但負負得正起來,倒也足以讓他們掌握足夠大的權力來保護自己,并形成事實上的犯罪集團。

  問題是米國人民對此似乎也熟視無睹,電視電影里,總統基本上都是好人,但出現的參議員老爺……呵呵。

  為此卡爾·斯托克和南森·黑根跑到德懷特大禮堂外,把投票結果制成巨大的海報到處張貼,以凸顯民主的勝利,以及民智的開化。

  看起來形式一片大好,大草坪隨時會變成變成黃色的歡樂海洋。

  “所以,你們接下來究竟打算怎么辦?”愛德華問茜萊瑞,后者正跪在地上賣力的吞吐……

  “我們,不,不,她們不打算放棄,繼續會采取行動來阻止上映”茜萊瑞說話含糊不清,且形容頗為羞愧,不是因為眼下的行為,彼此間都熟門熟路了,這只是小意思。

  而是,作為正兒八經的法學院學生,她深深的為格洛麗亞和德沃金的行為感到羞恥,不管在什么地方,輸不起的人總是讓人鄙視的。

  先是試圖挑戰法律,被一巴掌拍回去;

  然后有試圖訴諸于民粹,可沒想到黃色才是第一生產力的共識已經在合眾國蔓延開來……好吧,實際上這完全是耶魯居民對于憲法的理解遠在德沃金這群人之上……

在愛德華看來這樣的結果和過程簡直是再完美不過了  “正義是需要追尋和求索的,因為我們無法達到一個完美的正義的現實,我們必須去追求。公正不是結果,而是一個過程。顯然,在這次行動中兩者都得到了充分的實現!只是她們究竟還要鬧到什么程度?這不是公開撒潑么?”

  果然,第二天,格洛麗亞和德沃金組織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殺向校長辦公室……她們遞上請愿書,要求校方出面禁止電影的播放。

  愛德華悄悄跟在隊伍后面,目睹了全過程,隨后他搖搖頭,徑直奔向一家小酒館,必須得喝一杯,否則無法沖淡這種被傻叉氛圍影響大腦的感受:“請愿這種行為,怎么可以這么簡單呢?組織稀稀拉拉的幾十號人,橫幅都沒多少,舉著a4紙打印的標語就出動了,到了地方除了拿著大喇叭撕嚎,也沒看到特別強力的行動,這就要學習東方某大國……不對,宇宙某大國的行為做派切手指啊!不切手指談個雞毛的請愿,這Tmd作秀連本錢都不下,rnm!退錢!”

  吐槽歸吐槽。

  眼下耶魯的校方管理層經過之前那兩三年的“耶魯大黑暗”時期的鍛煉,早就不再是當年的傻白甜了。

  校長派助理出來,客客氣氣的接了請愿書,隨后客客氣氣的表達了校方的態度:

  作為保守派建立的并且始終將保守作為辦學與治學態度的校方,當然不贊成在德懷特禮堂公開放《深喉》這種舉動,實際上校方認為,色情影片就不應該享受憲法第一修正案的保護。

  但是!

  耶魯有自己的原則,但耶魯也是合眾國的一份子,耶魯為合眾國培養了無數優秀的司法人才,所以,這個時候哪怕反對放映,但也必須承認,電影協會有權力在德懷特禮堂放毛片!校方無權禁止,禁止就是違憲。

  “高,實在是高!再帶上兩臺抽水機……不對,我都被搞糊涂了”在酒吧里的愛德華聽到校方的聲明后也不得不感慨,這校委會里有高人。

  這聲明四平八穩,兩不得罪,還把自己塑造成奉公守法的優秀保守派典范……

  同時也是一腳把球踢回給“保護女性及兒童權益委員會”和電影協會。

  聲明的字里行間寫滿了“兩不相幫”,你們兩家自己蛇吃蛇比長短去吧。

  這手玩得非常漂亮,以至于格洛麗亞和德沃金雖然氣得半死,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以德沃金的性子,早就想著硬來了,可校方經過漢森等人的“操練”早非吳下阿蒙,各種防御措施一應俱全。

  甚至出面的都不是校委會成員而只是個助理,這意味著扣為人質的做法也失效了。

  而且……校方現在的手是越發的黑了。

  當年小威廉·巴克利在畢業論文里把耶魯從上到下罵了遍,也沒影響他拿學位,之后校方甚至以他為榮,這固然有勢利因素在作怪,但也可以看出這一時期,學校和學生間的博弈大致還是良性的,雙方都保持著底線。

  而在黑暗年代里,坦白說漢森等人的行為是嚴重出格的,直接破壞了學校正常的教學秩序,反征兵反越戰,你在大草坪上搞什么活動,出門左轉是政府,或者一張機票直飛華盛頓,去堵白宮和國會山才是正經昭和男兒的派頭。

  把自己母校引以為豪的大草坪搞得烏煙瘴氣,倒是應了魯迅那話“恐嚇和謾罵絕不是戰斗……”這通常只是逃課的借口……

  而校方在一再退讓后,也終于忍無可忍,雖然沒像加州伯克利那樣,引入了全副武裝警察在催淚瓦斯的伴隨下大規模鎮壓學生并大肆抓捕。

  (實際上耶魯不是不想,但作為傳統的私立學校對于把警察弄到校園里的行為是極其警惕的,學生作亂亂不到哪里去,警察可是正宗的執掌暴力的機構,要是有了先例,今后就麻煩了。這種心態在愛德華看來非常無聊,但大部分保守派還真就是這么想的,什么是保守派?就是防政府跟防賊似的,反過來,自由派就是覺得賊才是最好的政府成員因為可以合法的偷竊別人的勞動所得來滿足自己的花銷。)

  漢森為此進了局子,還有好幾個學生甚至年輕教師被迫離開學校。

  這對于德沃金而言是重大威懾,她“踐行婦女權益保護”是一回事兒,但若是要讓自己為此付出代價,哪怕并不承重,她也絕對不愿意。

  連學籍都不愿意失去,手指自然更不會切了,不過就她那手指,切下來大家也會以為是大型胡蘿卜吧……

  于此同時,根據茜萊瑞這個內線發回的信息,“保護女性及兒童權益委員會”的內部也出現了裂痕。

  會長德沃金·博克瑟發現她最忠實的副手,格洛麗亞·詹姆斯有背叛革命的趨勢,因為后者不夠激進……

  這讓愛德華覺得非常滑稽,有種托洛茨基和斯大林戰爭的重演……

  當然這兩人間應該還不至于相互用冰鎬注入武德。

  具體到細節策略上,格洛麗亞·詹姆斯覺得抗議活動可以繼續下去,但至少眼下要認慫要服從投票和法律,放映就放映吧……畢竟,憲法,投票,校方三大法寶都和己方無關。

  先讓《深喉》放映,然后“保護女性及兒童權益委員會”繼續舉行各種活動,只是把活動的主題從抵制放映逐漸轉變為“女性是如何受到色情制品荼毒的”。

  她打算把琳達·拉芙萊斯供起來她不再是普通女性,而是一個受難者的典型施暴者便是無惡不作的諸惡淵藪的色情制品。

  對此,愛德華倒是建議茜萊瑞去給格洛麗亞提議,將這長長的控訴縮寫為一句中國俚語“萬惡淫為首”,并且親自從唐人街采購了筆墨紙硯,當場揮毫潑墨,將其落到宣紙上……

  文房四寶都是正宗的某國外貿公司出口產品,是用來為國家賺外匯的,質量沒得說,價格么……也絕對對得起質量……畢竟,在國外會買這東西的都是剛需,價格不是大問題。

  只是,如果文房四寶有靈的話,大概會因為這丑陋的字跡而恨不得自盡……

  某人倒是洋洋自得……順手又寫了兩幅中堂,俱是是碩大的禪字……送到唐人街裝裱了,然后作為禮物送給芮瑪麗和史景遷,以感謝他們對茜萊瑞的照顧。

  那兩位是頂尖漢學家,做學問眼光一流,但畢竟是老外,和中華文化到低隔了不止一層,覺得這個禪字七扭八歪,但愛德華早就給他們打過預防針……真是靈性與自我意識的投射,并非簡單的工具書法。

  這一老一小也多少有點知見障,鉆在漢學的套子里時間長了,很多行為做派就不再西洋化,反而開始接受東方的傳統思維。

  恰巧,最近這十年,整個西方宗教騙子橫行,數量和質量都遠遠超過之前年限的總和……

  說起來還得怪PLA……和平解放雪域高原,把一眾宗教寄生蟲趕了出去,這些家伙一部分去了印度,繼續行騙……不對……宗教事業,但……神奇的阿三國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可能是全世界宗教密度最高的國家,各種旁門左道層出不窮,雪域番僧對上人家專業技能方面不見得有優勢。

  于是一部分頭腦靈活的干脆開始放眼全球西征!

  這一來引得西方世界大亂,原本那種教主在公開布道時找個瘸子摸一下,后者隨即滿場飛奔的套路立刻遭到了降維打擊,要知道那些新來的家伙可是掌握了草藥催眠和全套的精神控制法門……

  一時間,西方人人以靈修為榮,靈性,自我意識也成了熱詞……

  尤其是這玩意批上了一層神秘的東方古老文化的外衣后賣得就更好了。

  芮瑪麗和史景遷是有節操的正經學者,倒是沒陷到這里面去,但作為知名漢學家,日常也會經常被問到類似事情,說不知道吧略丟人,而且別人很可能還不信,于是他們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些,一方面是好奇,用來做知識儲備,另一方面也可以驅散提問者的好奇心。

  可這玩意,普通人若是沾上了,哪怕內心意志再堅定,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

  而且越聰明的受到的影響越大。

  兩個名貫中西的漢學家怎么可能是笨蛋?

  于是一番內心鬼打墻后就這么被某藝高人奶大的假行家給騙了,堂而皇之的把字掛到了自家辦公室里……并且認為這是風雅的舉動……

  很快,格洛麗亞那邊的游行隊伍里也出現各種“萬惡淫為首”的條幅,始作俑者坐在窗前看得哈哈大笑,覺得這才是游行該有的樣子只可惜米國人對孝似乎沒啥感覺,這下半句估計是永遠也不可能大規模出現在公開場合了。

  愛德華對于這次的風波處于相對超然的地位,從感性上他當然支持《深喉》的放映,但理性上也覺得,這玩意到處放確實有不妥格洛麗亞等人的觀點也并非一無是處。

  他雖然覺得和德沃金·博克瑟終有一戰,但還不想這么快的親自下場,他想看看,博克瑟的下限到低在哪里,這對他來說是個很難得的觀察角度。

  然而事情且并不如同他想象般的那么順利。

  恰在此時,《耶魯法學評論》的編輯找上門來。

  針對這場風波,雜志舉得是個很不錯的機會,可以借機厘清一些關于憲法第一修正案的理論和想法,這需要專門的憲法學大佬從專業角度進行闡述。

  法學院教授不少,可找他們約稿都比較麻煩,主要是教授都有拖稿的習慣,而編輯又不敢去多催。插pter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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