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叫什么名字?”黑暗中伊迪問道。
“愛德華·楊”他倒是非常坦白,大家都赤裸相見深入溝通相互了解了也就沒必要再隱瞞。
何況對方也未必在乎。
“嗯,你就是‘自由海灘協會’的律師?”
“是我,伊迪小姐……”
“叫我伊迪吧。有煙嘛?”
“抱歉,我不抽煙……”愛德華表示遺憾“我可以去買”
“不用了,我的衣服里應該有,但該死的……我的衣服呢?”伊迪有些惱怒!
“我……我”愛德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想了想最終還是實話是說“我不知道……我見到你時,你已經……”
“好吧……該死的今天真不該喝那么多?這兒好暗……”
好在愛德華出門時帶了個小手電筒,他摸索一陣,畢竟剛才沙灘褲被他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好不容易找褲子從褲兜里把手電筒找出來,擰亮后,在離兩人大概二三十碼的距離上以此發現了女士T恤,短褲,鞋子,手提包等隨身物品。
伊迪對這些裝備視而不見,聽憑愛德華將其撿起來堆在一旁,她自顧自的從褲兜里摸出香煙,點燃后塞進嘴里“坐吧……”
愛德華見對方沒有穿上裝備的意思,覺得自己最好跟對方保持一致,這樣可以拉近彼此距離……
“稍等”他說著把自己的T恤鋪在地上,“你坐這兒……那些沙子黏在屁股上挺不舒服的……”
說完這話他下意識的扭動幾下,剛才彼此姿勢水平都有點多,他的菊花處顯然感受到了砂礫的野性,這會兒有點火辣辣的,倒是別有一番刺激感。
“真是個細心的家伙,艾德……”
愛德華坐在她旁邊,也不說話,兩人靜靜的看著夜幕下的大海,萬籟俱寂,只有波濤聲傳來……
兩人都主要在紐約活動,習慣了大都市的喧鬧,當被靜謐裹挾時,起初覺得不大舒服,片刻后就喜歡了,甚至開始喜歡上了這份感覺。
不知何時,伊迪的腦袋靠到了他的肩膀上,愛德華摸摸的伸手攬住她的腰,此時的肌膚接觸,兩人并沒有起什么異樣的心思,默契的沉默著,面對大海與夜色放空自己的思想……
愛德華實際上是想放空其他地方,奈何三番五次折騰后,這會兒小愛同學依然陷入休眠甚至是假死狀態,一時半會無法喚醒。
“你,你怎么回來這兒?”良久,他問道。
“我?嗯,安迪,聽說這兒因為果體海灘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于是就像來看看熱鬧,最近他總是抱怨缺乏靈感…好吧,這實際上是他想去找其他妞兒的借口…但我也想看熱鬧,碰巧他這幾天要出席幾個開幕式,我嫌那些場合太亂,就先過來了……”
“噢?”愛德華眉毛一挑,“安迪也要來?”
“具體不清楚,但肯定會來,對了,我聽說,特魯洛鎮打算搞一次規模空前的果體游行?時間定了嘛?”
“嗯,他們有這個想法,目前在還在籌備階段,時間的話,我估計最多也就下個禮拜了吧……”
“好吧……我該回去了,晚上的海灘還是有點冷的,今天謝謝你,我感覺很不錯……要不要約個時間,好好的盡盡興?我清醒的時候比我喝醉的時候有魅力多了……”
“呃……”面對邀請,愛德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要是他一個人來的,那毫無疑問,都不用嘴說,直接撲倒對方,肢“體”語言的溝通更有效率。
但現在,咳咳……
“好吧,我倒是忘了,你和你那個美人兒老師一起來的……嗯,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不過,看她那個樣子,應該在床上挺放不開的吧,這方面我比她肯定強……”
“我,我也會的”愛德華訕訕道,畢竟安迪·沃霍爾是首屈一指的藝術家(當代),對于腦門上的色彩肯定比較敏感。
但他想錯了……
“不不不……”伊迪忽然放肆的大笑起來,此刻地下電影女王,工廠女孩的身份再度出現在她的身上,這種瘋狂的肆無忌憚才是她最最有魅力的時刻。
“安迪,嗯,安迪是不會在乎的,我是說,如果你有空,可以來找我,安迪在也無所謂,只是,你得忍受他在門口偷看,放心,他絕對不會沖進來和你決斗的,實際上,他就喜歡這樣……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愉悅”
“咳咳咳咳咳”愛德華猛烈咳嗽起來。
“這tmd就是藝術家吧……”他心里嘀咕“這穿越的日子倒是挺好過,莫名其妙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就成了黃毛……什么時候介紹安迪和柯林屯認識一下呢?他們也許可以為綠色和平組織做點貢獻來著……一個給畫logo,另一個當法律顧問,一起為環保大業而努力。”
兩人在沙灘上穿好了衣服。
愛德華把她送到她租住的別墅門口,名義上是紳士行為,實際上……
“再見了,寶貝,門牌號碼要記住哦!安迪明后天可能就飛過來了……”伊迪顯然對他的想法門兒清,熱情的揭穿了他內心深處的陰暗。
“咳咳,咳咳”又一陣猛烈的咳嗽。
“我Tmd真是愛死這個時代了……”他的內心充滿了喜悅與力量以及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同時一個不同尋常的念頭也在他腦子反復盤旋,“安迪·沃霍爾,藝術家,擅長行為藝術……是了,我也可以搞搞行為藝術嘛……”
想到這兒,他快步回到自己的別墅里,拎起電話聽筒就開始撥號……
“喂,我是休,我不管你是誰,最好是真有事情,否則我會不開心的,你打擾我的興致了……”電話那頭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是數個女性嬌嗔。
愛德華內心嘆了口氣“這狗日的,真是荒淫無恥,可惡,為什么好羨慕?”
隨即清了清喉嚨:“休,我是艾德……”
“艾德?”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熱情起來“嘿,我的朋友,太感謝你了,你幫我賺了整整5倍的收益!來吧,到我的宮殿來,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才叫男人應該過的生活……我這兒不但有美酒,美食,還有成打的小兔子,都在20歲一下,什么顏色的都有!男的也有!”
全美院線一戰,愛德華大獲全勝,他的合伙人中尤以休·海夫納賺得最爽。
倒不是說他的收益特別高,實際上收益是按照扣除費用后的盈余除以彼此投資份額來分潤的,除了布魯斯特老爺外,大家賺的都一樣。
而是海夫納旗下的《花花公子》等媒體渠道,在推波助瀾的過程中也吸到了大量的關注點,雜志銷量創了新高,這比讓他賺錢都開心,要知道這些雜志渠道才是海夫納色q帝國的基礎啊!
另外,夢露棺材上方的地皮也被他買了下來,顯然這個家伙真的打算自己死后以俯臥的形式躺到棺材里下葬。
華麗夸張的松松垮垮的紅色絲綢睡衣也成了海夫納的個人品牌標識,甚至比那只兔子頭都更加出名。
這些都是愛德華出的主意,海夫納當然要感謝這家伙了。
“來吧,我給你安排三十只小兔子,并且我有最好的藥物……可以讓你整晚都精神百倍,而且絕對是合法的!我會加害朋友的!”
“好吧,好吧,這個以后再說”愛德華現在腰還有點酸,聽到這番誠摯的邀請后,也不甚熱情,這種虎狼藥聽了就讓人害怕,而且他印象中海夫納晚年身體不大好一只耳朵還聾了,據說就是那啥哥嗑多了所致。
“找我有事?”海夫納問道 “是的”愛德華想了想“有個事情,想來一起玩玩么?沒啥錢賺,但我覺得你應該會有興趣……”
“嗯?你說說看!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清醒起來。
愛德華把科德角海灘的事情大致敘述了一遍。
“所以,你確定安迪·沃霍爾也會來?”海夫納問道。
“嗯”某人含糊答應。
“嘿嘿,可別給我打啞謎,聽著,這家伙來或者不來,會決定我派出的隊伍的人數和預算,明白嘛?這是生意,你得告訴我消息的來源……”
“我,我,在沙灘上碰到了伊迪,嗯,伊迪·塞特科維奇,咳咳,你,你知道,那是果體沙灘,然后,然后……”愛德華吞吞吐吐,但語氣中還是帶著一絲油膩的自豪。
“wow”海夫納驚嘆一聲,隨即吹了聲口哨“不錯啊,那是個小美人兒,嘿,告訴我和緹娜比起來如何?”
愛德華聽對方話里的意思又要和自己當一次連襟,于是連忙把話題扯到正事上。
“嗯,好吧,如果那家伙來,我肯定派手下最精干的團隊過來,這本身就構成了大新聞,然后做幾個人物專訪,先鋒藝術家帶頭憲法……嗯,我覺得以那個家伙的脾氣,他會脫光了一起參加游行的……這確實是個爆點。”
“不不,休,你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
“嗯?”電話那邊狐疑起來“你還要我干什么?難道游行缺錢,這沒問題我可以開支票?或者說缺姑娘,那也沒問題……我可以送六打兔女郎過來,讓她們走在游行隊伍第一排……穿著透明的衣服……”
“不不不”愛德華連忙打斷,隨即把自己的想法一說。
“該死的,你為什么是個男的,否則我肯定會愛上你的!真的!親愛的艾德,你要是女的,我現在就飛過來向你求婚!你從來不讓我失望,就這么定了,到時候你把具體日期發給我!”
“好吧,再見,希望你還能持續!”愛德華掛了電話。
沙灘上的瀉火讓他今晚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下午,史蒂夫和李帶著一些決定參加游行卻又抱著疑慮的鎮上居民前來拜訪。
他們主要是想咨詢一些相關的法律問題,以防止弄假成真,被奸詐的執法者鉆了法律空子,明明只要繳納25美元罰款就能解決的事情會變成判三個月有期徒刑,大家都是有正常工作的人,這可承受不起。
還有些人,雖然想要保存果體沙灘,但也不想自己的檔案上留下任何污點,哪怕是25美元的罰款都不可以。
這些老好人,開始向愛德華提出各種看起來可行的可以用來規避違法的辦法。
“這,這……”愛德華腦門見汗了。
他眼前是一條和人體膚色差不多的游泳褲,舉在一個白頭發老頭兒的手里。
他叫肖恩,和康納利沒關系,是鎮上的會計師,平時負責幫鎮民處理稅務問題,
也是“自由海灘運動”的重要成員。
肖老先生謹慎了一輩子,真的是連一張超速罰單都沒吃到過的人物,作為一個清教徒,幾十年來他甚至拒絕與異性單獨外出……
這樣的而一個人不想自己的“清白”記錄被打破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穿著肉色的緊身游泳褲去參加果體游行……雖然看上去有點假冒偽劣之嫌,但還是可以接受的。
問題是,肖老先生顯然是個很有自尊心的……直男……
他展示的這條游泳褲上還有手繪的丁丁圖案……
“楊先生,請問穿著這玩意游行違法么?他們會不會以傳播淫hui罪名來起訴我?”肖恩忐忑不安的問道。
露絲伯格扶著額頭坐倒在沙發上,還少見的翻起了白眼……
“這tmd小資產階級的軟弱性啊!又想革命又怕付出代價,改造世界還得靠工人階級的鐵拳才是……”愛德華心里吐槽了一句。
然后忍著笑解釋道:“相信我,法庭有判列,圖畫比真實的物體更應該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護,畢竟繪畫等行為本質上也是表達自由的一種方式,屬于言論自由范圍,處于第一修正案的管轄范圍之內。”
“并且,弗里德曼法官的裁決也認為果體不涉及道德問題,同時參考米國訴《尤利西斯》案的偉大結果,你畫上去的東西,百分之一百受憲法的保護!你穿著這個警察是無法向你開出罰單的!”
“那就好”肖恩老先生非常滿意,轉身顫顫巍巍的就要出門“我還有點工作要完成,先走了……”
“稍等”愛德華忍著笑叫住了老先生。
“還有什么問題?”對方問道 “你知道我的專業是憲法方向,對于其他法律不是特別精通。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根據你繪出圖案的大小尺寸形狀,警察沒準會以欺騙或者不實給你開出罰單。畢竟,我都覺得這,這似乎有點過于夸張了……我我,認為,你最好警惕一下這方面的麻煩……”
“嘿,老肖恩”史蒂夫也忍不住,“我早就勸你按照實際來,大家都在鎮上住了那么多年,你這樣確實有欺騙的嫌疑,現在體內連雄性荷爾蒙都沒法分泌了吧!”
李也在一旁狂笑。
露絲伯格把腦袋埋在沙發扶手里,背脊聳動不停。
“史蒂夫,你個小混蛋,我年輕的時候那可是……”肖恩氣的臉都白了!
“好了,好了,老肖恩,你最好聽愛德華的話……”李開始打圓場……推著老先生向外走去。
當天下午,安迪·沃霍爾帶著伊迪塞特科維奇前來拜訪。
當他聽到有規模空前的果體游行的時候果然眼睛一亮,表示自己作為外來者也想參加。
愛德華立刻又把史蒂夫和李找來。
后者完全歡迎安迪的加入,但對于安迪提出要拍攝現場照片和電影的請求又有些猶豫。
“有什么可猶豫的?!”愛德華鼓勵道“讓全合眾國人民知道你們!你們在人民面前是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展露!為了憲法!”
這話讓其他人眼睛放光。
“我覺得艾德說的很對”史蒂夫滿臉自豪,“我想會有更多女孩子看了記錄電影和照片后愛上我的……”
忙忙碌碌的準備工作繼續展開。
愛德華偷偷去了幾次安迪·沃霍爾租住的別墅,名義上是去和他商量游行的細節。
實際上他在自己這兒吞下小藥丸后出門佝僂著直奔目的地伊迪的臥室……
伊迪是個很好的對手。
年輕、漂亮、經驗豐富。
尤其讓愛德華感到新奇的是,她有著完美的身材,但臉部線條英氣勃勃,這讓他有種“真男人就該上男人”感覺,在這種新奇感的加持下,他發揮的越發出色。
而當他最終累趴下之后,安迪也從門外臉色通紅氣喘吁吁晃晃悠悠的進來。
兩人立刻就游戲的細節問題展開熱烈的討論,在兩大賢者充分的頭腦風暴下,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玩了。
八月五日……
這是正式“起事”的日子。
應該說特魯洛鎮的正常游行簡直是這個時代示威運動中的一股清流,真正意義上的清流。
示威者的們的行動甚至充滿了……善意……
比如游行前,史蒂夫和李在愛德華的陪同下去鎮上向治安官報備了參與人數,集合地點,行走路線,需要的時間等等。
這種提前報備條款,屬于州內政,聯邦層面無權干涉。
大部分州的法律都規定,如果要進行大規模群體性活動需要到當地政府或者治安管理處進行申請許可,得到同意后才能進行。
實際上這條法律基本沒有人在乎。
尤其是搞運動的nger們,他們做事情從來沒有計劃,哪天靈感來了或者缺錢缺電視機了就聚集起來高呼口號,一通“零元購”后再散開。
政府方面也拿不到人,就算抓到了帶頭的,對方也辯稱,我就是自己散散步,其他人跟著我來,我也不能勸他們回去不是?
而且你們看看,現在你把我抓到局子里來,剛才散開的同胞們又在警察局門口聚集起來,你們是打算再來一波零元購么?
警察只好忍氣吞聲的放人……
尤其是到了六十年代,這條法律已經和臭狗屎差不多,不但沒人遵循,甚至有不少老爺建議,干脆廢除掉好了。
畢竟,滿大街的示威人群才是“美麗的風景線”,會讓合眾國的“空氣充滿香甜”……
眼看特魯洛鎮居民像19世紀紳士般復古,治安官也非常感動。
整個申請許可過程充滿了友好融洽的氣氛,主要原因是……治安官本人也是果體愛好者。
史蒂夫和李從頭說到底把游行計劃講的清清楚楚,但他們一個字都沒提會脫衣服這件事。
而治安官也非常默契的沒有往這個方向上去提問,畢竟,游行穿衣服不是常規么?
ACLU的義務觀察員團隊更是龐大,干脆把鎮上剩下的旅館都訂滿了……
這讓愛德華不由得感慨,熱心人真多啊,為了公益事業和憲法的權威不惜自己掏錢買機票住宿也要來監督政府是否敢用暴政來威脅愛國民眾。
愛德華和露絲伯格作為法律顧問,自然要跟著隊伍,以防止出現各種意外情況。
早晨十點,四百多號人在停車場集合。
治安官早就把游行的路線圖和行程表貼遍了鎮上的大街小巷,這讓遠道而來的記者倍感方便。
他們早早就在停車場附近占好了位置,等著搶新聞。
隨著時間的越來越近,游行者紛紛入場。
記者們立刻興奮起來,觀察員也驚訝的發現,這些人竟然統一著裝——紅色的絲綢睡衣。
統一制服這種事情,在向來自詡自由世界的米國,根本就是異數,除了童子軍外,幾乎沒有人會和別人穿一摸一樣的服裝,這不符合自由奔放的人民性格。
可清一色的紅色絲綢睡衣,別說,看起來還真挺有感覺的……
小風吹來,袍角翻飛,仙氣飄飄。
史蒂夫和李走在第一排中間,左右分別是休·海夫納和安迪·沃霍爾……
安迪·沃霍爾特立獨行沒穿睡衣,但也不算光著,他直接在身上彩繪,圖案是他以往最出名的藝術作品,看著貓王、夢露、馬龍·白蘭度乃至JFK的頭像用各種荒謬的色彩搭配出現在他平平無奇的軀干上,并且隨著肌肉與脂肪的運動而演變出各種奇形怪狀的表情。
愛德華心里直翹大拇指……尼瑪,藝術家就是會玩,不得不服,這缺德主意你殺了我都想不出來……尤其是他屁股上的夢露……
愛德華看到休·海夫納的眼角在抽筋,估計他是想起給自己預備的那塊墳地來了……
史蒂夫一聲令下,隊伍開始出發。
先是穿著睡衣一路走到鎮政府門口,沿途民眾不停喝彩,記者們的照相機和攝像機也對著猛拍。
顯然彩繪畫板安迪謀殺了最多的膠卷,這讓海夫納有點不爽。
但他也懶得發作,因為偷眼觀察了小安迪之后,他覺得和這種loser較勁實在是勝之不武,一會兒,他會讓全美人民知道,休·海夫納才是真男人!咳咳,尤其要讓伊迪·帶特克維奇知道!海夫納甚至已經幻想伊迪帶上兔耳是一副多么美妙的景象了!
ACLU的觀察員們,人手一個筆記本正寫寫畫畫,但愛德華能看出來這些家伙的表情無非是失望與期待,幾乎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掛著望遠鏡和照相機……
在鎮政府門口稍作停留后,大軍浩浩蕩蕩向科德角海灘公園的大門行進而去。
勞倫斯·哈立德院長縮在辦公室里不敢出來,他要是出現了,事情會更加麻煩,不如避其瘋芒,日后徐徐圖之。
今天公園大門倒是一派祥和,警察是不少,但沙灘車,騎警乃至直升機都沒了,警察們帶著莫名其妙期待的眼神看著游行隊伍。
“脫!”
史蒂夫一聲令下,一把扯掉身上的紅色絲綢睡衣,往路邊一拋。
眾人紛紛學他的樣子。
路邊飄滿了紅色睡衣,個別年輕女性還把睡衣往那些警察頭上甩過去,這顯然是襲警了!
但后者卻沒有勃然大怒,反而是抓住衣服放鼻子下面猛嗅,姑娘也開心得直拋媚眼。
警民一家親,場面溫馨而和諧且充滿著愛。
人人都興高采烈,只有……海夫納。
他很不開心因為又被搶了風頭!
肖恩等幾個老先生和老太太,都穿著肉色的泳裝,上面畫著各自的升值器,形態猙獰,尺寸巨大,突顯了米國人向來喜歡吹牛夸海口的民族特性……
記者的照相機自然對準了他們。
這讓海夫納非常難過,覺得這群家伙根本就沒眼力。
就這樣,大家光著在公園里轉了一圈,警察一旁護送,人人興高采烈。
愛德華覺得情況不對,人越走越少,不但是游行者,就是警察也是,而且消失的都是年輕姑娘也有幾個小伙子……
但這顯然也不是大問題。
最終人群回到停車場,史蒂夫宣布游行到此結束。
警察一擁而上,開始挨個兒開罰單……
休海夫納一揮手:“今天真痛快,罰單都給我,我來開支票……”
有帶隊的警官表示異議,“嘿,這兒是警察開罰單,可不是酒吧請客,不是你甩派頭的時候!”
海夫納一瞪眼:“廢話,你讓這群全身光溜溜的家伙怎么付錢??”
警官也很不客氣的瞪回去:“難倒你能帶著支票?”說著還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海夫納。
這讓后者的心情大好。
搓了個響指,旁邊走出個兔女郎,手里拎著個公文包,打開后,支票本簽字筆一應俱全。
在警察的目瞪口呆下,海夫納洋洋得意的簽出支票遞給對方。
迎接他的是山呼海嘯的歡呼!
游行到此結束。
隨即,愛德華對于弗里德曼法官的裁決繼續向負責管轄華盛頓特區的第一巡回法院提起上訴。
第一上訴法庭受理后,不就便做出了裁決。
結果完全在他和露絲伯格的預料之內。
響應之前的裁決,但是調門有所降低。
判決書寫到:“就本案而論,我們或許可以假設,上訴人在公共場合繼續進行娛樂活動的利益應該受到某種程度的具體的憲法保護……”
“……然而,以此假設來說,我們認為之前法庭提供的證據足以其判決結論,即(政府的)行動是有充分理由的。”
依然是合稀泥。
但相應的是,科德角海灘公園的執法者數量明顯減少,并且執法力度也在下降,警察僅在固定時間按照固定的路線巡邏,對于視線范圍以外的事情完全視而不見(視線范圍指以警察本人為圓心的,30碼為半徑所構成的圓圈,顯然這批警察普遍都是近視眼……)
于此同時,露絲伯格也沒閑著,她發動自己在華盛頓的人脈后得知,最高法院目前確實傾向于保守主義,至少短期內是如此。
經過充分的研究溝通后,史蒂夫和李決定不再去最高法上訴,反正現在果體的權利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障,官司繼續打反而不利。
并且露絲伯格也說服了ACLU方面,既然弗里德曼法官的判決已經明確,憲法保護果體。
這是歷史性的一步。
在眼下保守派當道的情況下,乘勝追擊的勝率并不大,那么不如暫時偃旗息鼓,等時機合適后繼續打官司。
眼下的科德角海灘公園的情況,可以用一個流傳在20世紀20年代紐約的故事來概括:
一個英國記者問一個紐約人,他對“禁酒令”有何感想。
這位米國人的回答代表了當時人們的普遍態度“這比起根本沒有酒來,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呢!”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