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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守哲拿捏南明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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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太上仙帝等人默契地掏出天機留影盤錄制留影的時候。

  鹿鳴苑中。

  南明仙帝猶在垂死掙扎。

  他喊道:“守哲家主住手,咱們真的是自己人,我是南明仙帝。”

  這時候,他連本帝尊都省略了,免得激起對方逆反心理。

  “南明仙帝?”王守哲表情似笑非笑,“你說你是南明仙帝,你就是南明仙帝了?呵呵我還是太上仙帝呢。”

  說著,他繼續加大了火力輸出。

  見到這一幕,虛空中正隱藏身形控場的太上仙帝眸光一閃,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王守哲的反駁太快了,他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意外和猶豫都沒有。這小子,究竟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呢,還是真糊涂?

  莫非,他已經認出南明了?

  那他會不會也知道本帝尊也隱藏在幕后?他會不會也有后手在針對自己?

  太上仙帝越想越多,終于有些淡定不起來了了。

  當下,他一揮衣袖,直接收起了斂息藏匿,身形也如騰云駕霧般從天河中飛墜而下。

  “守哲家主且慢動手,請聽我一言。”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的身形便已經出現在了鹿鳴苑上空。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極速飛墜帶起的能量湍流還在他周身縈繞,好似在他體表鍍上了一層光暈。

  光暈中,他衣袂飄飛,花白的頭發在身后飛揚,配合著他精神矍鑠,仙風道骨的外表,倒是的確有些上古神話傳說中古早仙神的味道。

  王守哲適時的停住了動作,表情錯愕,眼神凝重:“這位前輩是?”

  星瀾神女抬頭看到這一幕,更是傻眼了。

  她急忙開口:“守哲公子,這位是太上仙帝,千萬別動手。”

  跟偽裝了外表的南明仙帝不同,太上仙帝并沒有偽裝形象,曾經參見過他的星瀾神女,自是一眼就認得出。

  王守哲這才“渾身一震”,趕忙“誠惶誠恐”地行禮:“守哲見過帝尊。不知帝尊駕臨,晚輩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見他如此這般模樣,太上仙帝心中懷疑消散了泰半。

  看來,這王守哲多半真的沒有認出南明仙帝。

  當即,他捋著胡須,仙風道骨的臉上露出一抹慈祥和藹的笑容:“是我等隱匿身份,冒昧而至,豈能怪罪到守哲家主身上?不過,還請家主先行將那枚神秘水晶挪去……咳咳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此人,的確是南明仙帝的投影。”

  說著,他看了一眼懸浮在南明仙帝面前的創世水晶。

  雖不知這是什么東西,他卻能感受到那水晶中蘊含的恐怖威能。至少,普通的混元境修士和仙帝投影,絕對扛不住其爆炸威力——尤其是這么貼臉爆炸。

  當然,他也沒忘了順便欣賞一下南明仙帝此刻的狼狽和尷尬,心中暗樂不已。

  南明啊南明叫你這小子裝,這下裝過頭了吧?

  “這不靠譜的……居然真是,咳咳我的意思是說,守哲不知南明陛下蒞臨……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帝尊懲罰。”

  王守哲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急忙將創世水晶收到了掌界令碎片空間中。

  與此同時,周圍那些不斷涌出的黑暗藤蔓和那些奇奇怪怪的戰斗類植物迅速隱匿,籠罩住整個鹿鳴苑的那股諱莫如深的能量也消失不見,稠密的空間恢復了常態。

  南明仙帝終于恢復了“自由”,這具投影之軀卻已經消耗了一小半的能量,整個身形都變得虛幻了幾分。

  王守哲滿面歉意和懊惱,連連朝南明仙帝投影行禮致歉,態度要多誠摯有多誠摯。

  南明仙帝表情陰晴不定地看著王守哲,只覺自己滿肚子委屈都沒處說去。

  他此次前來就是想試探一下王守哲的手段,可誰知自己還未來得及動手呢,就被對方先下手為強,自己這投影十成戰力連五成都沒發揮出來。

  可見得王守哲態度如此誠摯,他作為長輩還真不好意思怪罪他,只得訕訕一笑:“這個,那個,的確是我冒昧了,豈能怪罪守哲家主?”

  不知不覺間,兩位帝尊對待王守哲的態度,跟來之前就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來之前,雖然王安業已經跟他們介紹過了王守哲的情況,但他們并沒有全然相信,而是選擇了保留態度。

  一方面,是他們覺得,王安業對自家太爺爺的描述有過度吹捧的嫌疑,亦或者是選擇性的只說了優點,畢竟那些描述聽起來就有些過于離譜了。

  另一方面,王安業畢竟是王守哲的晚輩,就算他說的全部是實話,他的描述也未必準確。

  眾所周知,長輩在晚輩面前展現出來的形象,跟實際情況往往是有偏差的,而晚輩看長輩,也很難做到完全客觀。

  也是因此,他們心中是完全將王守哲當做年輕小輩看待的。

  當然,他們這么想其實也沒什么問題。

  畢竟,王守哲雖是王安業的太爺爺,可他與安業的年齡差距連一百歲都遠遠沒到。這么點年齡差,說是“同齡人”都沒什么問題,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但現在,他們豈敢再將王守哲當做孩子看待?

  “雖說是誤會,可終究是守哲僭越了。”王守哲的態度愈發恭敬客氣,“兩位帝尊請坐,容守哲斟茶謝罪。”

  說到這里,他扭頭掃了一眼旁邊排排坐,正假裝認真刷卷,實則耳朵和眼睛都在克制不住往這邊瞟的三小只,無奈地擺擺手:“行了別裝樣子了。好好的試卷都給你們糟蹋的不像樣了。罷了罷了,今天課業先到這里,都去玩兒吧”

  “好耶”

  小鹿立刻把手里的筆一丟,興奮地站了起來。

  不止是她,王寅亮和星辰樹也只是略慢了半拍,就立刻興奮地站了起來。

  三小只早就已經被剛才的一幕幕驚得是目瞪口呆,心旌搖曳,無比興奮,只是礙于王守哲的威嚴,才繼續老老實實寫卷子。

  可他們手在動,思緒卻早就已經飛到天上去了,卷子上寫的是什么,怕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了。

  如今得到王守哲許諾,三小只自然是如蒙大赦,立刻用最快速度收拾了學習用具,風卷殘云般跑掉了。

  王守哲搖了搖頭,也懶得跟三小只計較,轉而收起躺椅,恭敬地邀請兩位帝尊落座。

  而星瀾神女則是適時的擺出茶具,以小輩的姿態煮茶奉茶,招待起了南明、太上兩位仙帝。

  這過程中,她面上看著淡定從容,可心中卻已是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息。

  守哲公子,竟然憑著一己之力,壓制住了帝尊的投影?

  最重要的是,據她觀察,守哲公子似乎早已經認出了南明仙帝的身份。甚至乎,他應當是認出了對方身份后,才決定動的手。

  否則,以守哲公子平素的溫文爾雅,能動嘴就懶得動手的君子模樣,豈會不等對方表明身份就貿貿然動手了?

  認識守哲公子這么久,星瀾神女自認為自己對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她一開始還有些想不明白,守哲公子為何突然動手。

  可現在看得這兩位帝尊吃了癟后,不僅沒有震怒,反而十分和藹溫和的態度,她便恍然間有所明悟。

  這是守哲公子在故意立威,大幅度提升自己在帝尊心目中的地位和價值。

  如此一來,他便有了和兩位帝尊正式對話的資格,而不是像其他勢力的神子一樣,純粹被當成晚輩對待。

  雖然眾位帝尊對潛力出眾的晚輩一向都比較照拂,但晚輩和晚輩之間,重視級別也是不一樣的。

  這里面的微妙差距,她作為“晚輩神子”之一,可是深有體會。

  “南明陛下。”王守哲親手沏了杯茶端到南明仙帝面前,態度誠懇地致歉,“守哲以茶代酒,向陛下謝罪。”

  “家主何罪之有啊?這都是我孟浪了。”

  南明仙帝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就算被打碎了牙齒,他現在也只能和血往肚子里咽,還得擺出一副豁達大度的姿態來,以彰顯帝尊的寬廣心胸。

  不過說著說著,他卻忍不住真心感慨起來:“守哲家主的實力,當真是令我佩服之至。我能感覺得出來,若無太上出面,我這具投影就真的完了。”

  能戰勝混元境的戰力,在仙帝眼中并不算什么,可一個三千歲左右的年輕人,就能達到此等戰力,這就極為可怖了。

  甚至,他們已經下意識間,將王守哲與其他神子神女區分了開來,實在沒辦法一視同仁。

  君不見,同為神女的星瀾,乖乖地在一旁煮水奉茶嗎?

  王守哲這才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仿佛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似的。

  忽而,他皺眉道:“南明陛下,守哲有一絲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南明仙帝以為王守哲要質問他為何冒昧潛入,臉色不禁略顯尷尬。

  不過,該來的總要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守哲家主有話但講無妨。”

  王守哲略微沉吟了一番,似是在斟酌措辭,而后才帶著幾分疑慮小心開口:“按照道理而言,南明陛下已是老牌的三劫仙帝,哪怕是一具投影降臨,也不至于僅有尋常混元境實力吧?”

  他好似在疑慮,為何堂堂帝尊的投影,被他輕松擊敗了一般。

  南明仙帝老臉都紅了。

  他都不知多少年沒感受到臉紅了,不禁在心中埋汰起了王守哲。

  王守哲你這是摁著我南明仙帝投影打還不過癮,事后還要來一通鞭尸是不是?

  倒是太上仙帝似是明白了什么,捋著胡須替南明仙帝解釋起來:“守哲家主果然心思細膩,觀察入微。”

  “南明仙帝這是在兩萬余年前,與至尊冥打了一架受了重傷,并傷及了本源,才導致無法發揮全盛之力,也影響了投影戰力。”

  王守哲臉色一凜,急忙起身行禮,恭敬地詢問道:“南明陛下拼命守護人族,守哲佩服。不知陛下可否與守哲大致講一下,受傷的過程?”

  “以守哲家主現在的實力地位,講與你聽也無妨。”南明仙帝長嘆了一口氣。

  王守哲的態度讓他心中妥帖,同時也讓他從之前的尷尬氛圍里擺脫了出來。

  他斂了神色,語氣沉重地開始講述起了那段于他而言還不算太過久遠的過往:“當初武岳仙帝從古神戰場回歸,在無盡天淵中遭受數位魔族至尊伏擊,不得已間提前從無盡天淵中脫出,導致落在了魔族腹地。”

  “我等幾位仙帝收到傳訊,倉促間聯動接應武岳,卻遭到了魔族至尊有預謀的狙擊。我遭到了至尊冥的襲擊,戰斗中傷到了根本。不過,眼下的至尊冥也并不好過,它傷的只有比我重。我的南明離火,可不是吃素的。”

  說到后面,南明仙帝抬起頭顱,一副隱隱有些驕傲的模樣。

  只是眨眼間,他臉上的驕傲之色就淡去了,轉而染上了一抹黯然和惋惜:“只可惜,我們依舊沒能救下武岳,讓仙界損失了一根庭柱!導致局面愈發困難。”

  聽得這一番話,太上仙帝神色也是有些沉重。

  武岳死了,雖然傳承搶了回來,但新一代的武岳仙帝想要成長起來起碼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若是南明仙帝再死在了第四次仙帝劫之下,這仙界局勢就更是風雨飄搖了。

  “難怪,難怪……”星瀾神女也是第一次聽聞這個秘辛,此刻不由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我原來還奇怪,為何南明陛下明明過不了第四劫,卻還偏偏拖到現在還不傳承!原來,是因為大戰之下傷及了本源,導致無法突破修為,這才間接造成無把握渡過第四仙帝劫。”

  也就是說,南明仙帝原本應該是有比較大的把握能度過第四劫的。

  這也就難怪了。

  要知道,一般的準神子準神女,就算繼承了仙帝的傳承,也需要再花上數萬年時間的修煉,才能真正突破仙帝之境。

  而這時間,受限于本身血脈資質的不同,差距也十分巨大,從六七萬年到八九萬年,甚至超過十萬年都有可能。

  若是南明仙帝早知自己渡不過第四劫,提前幾萬年就該將傳承傳下去了,否則新一代的南明神子就算血脈資質再強,也根本來不及在他隕落之前修煉到仙帝之境。

  這些都是比較基礎的推論,作為神女的星瀾神女其實早就該感覺到不對的。事實上,她也的確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卻并沒能猜出真相,或者并沒敢繼續往深處想。

  直到如今,守哲公子一語點破,所有的不對勁便都有了解釋。

  想到這,星瀾神女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守哲公子,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股凜然之意。

  守哲公子怕是早就已經提前推算,并驗證出這個結果了。否則,他不至于故意將話題往這方面兜。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想明白守哲公子倒底是在謀劃什么了。

  當即,她裝出一副靈機一動的模樣助陣道:“等等,我記得守哲公子的血脈天賦治療能力極為出眾,不知道對南明帝尊的傷勢有沒有效果?”

  南明仙帝臉色登時一喜。

  可下一瞬間,他卻自己搖起了頭:“我已經知道,守哲家主乃是青帝一脈的隔代傳承,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治得好我。我傷到的是本源。”

  他嘆了口氣:“一個仙帝的本源,可不是誰都治得了的。除非青帝重生親至才有可能救得了我,但也僅僅是可能而已!”

  受傷之后,他為了治療本源受到的創傷,早就進行過無數種嘗試,例如多次服用治療類的十三品神丹!

  再例如,讓青帝一脈的長庚道主和其他幾位相關領域的強者聯手治療。

  然而所有的手段,都是收效甚微。

  說實話,那段時間,他比任何人都更希望青帝一脈的仙帝傳承還在。只可惜,沒有如果。

  拖到現在,他已經徹底絕望了,只打算將傳承傳下去,并去搞一波至尊冥,將那狗東西一起帶走!

  至于南明神殿在他隕落后會怎么樣,他已經顧不上了。

  注意到南明仙帝臉上的頹喪,王守哲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陛下的本源傷勢,倒也不見得毫無希望。”

  “什么?!”南明仙帝瞳孔一震,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吃驚地盯著王守哲追問道,“難不成,青帝還活著?或者說,已經有了新一代的青帝?而守哲家主,是那位新青帝的徒弟?”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傷勢情況,就算是青帝活過來,要想治療好他也十分吃力,但終究是有了希望不是。

  “不,我就是青帝一脈現在的傳承者,并不存在新一代的青皇仙帝。”王守哲淡然地說道。

  “……”南明仙帝一陣沉默。

  他眼神略有些不善地瞪著王守哲,感覺這小子怕不是在耍自己開心?

  若不是這具投影打不過他,真想揍這小子一頓。

  太上仙帝見狀也是看向了王守哲,眉頭微微皺起,神色間透出幾分不贊同。

  雖然南明之前的行事的確有些不妥,但也不該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不過,考慮到王守哲之前給他留下的好印象,他到底還是沒有開口,想要看看王守哲到底搞什么。

  一時間,涼亭內的氣氛有些僵持。

  就連星瀾神女都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目光也都不自覺落在了王守哲身上。

  眾人矚目之中,王守哲卻仍是不慌不忙。

  他又是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這才好整以暇地繼續說道:“其實就算是青皇仙帝駕臨,他也不過是覺醒了第十七重永恒神軀血脈,要徹底治愈南明陛下受損的本源多半還是會有點吃力。”

  這一下,南明仙帝和太上仙帝雙雙沉默了。

  什么叫不過覺醒了十七重血脈?

  他們兩個,堂堂仙帝之尊,整個仙界戰斗力天花板上的頂級強者,都不過是十七重永恒神軀級別血脈而已。

  王守哲卻沒管他們的反應,繼續邊喝茶邊道:“眾所周知,尋常混元境的道主,血脈通常是覺醒到第十五重混元道軀,而真正的神子晉升混元境后,便會覺醒十六重造化道軀。如此神子突破混元境巔峰,達到仙帝級別后,血脈層次便會覺醒到第十七重永恒神軀。”

  兩位仙帝繼續耐心的聽著。

  他們當然知道這些,畢竟他們都是從神子修煉上去的,這些內容也壓根不是什么秘密,但他們實在搞不明白王守哲究竟要表達什么。

  “晚輩的天賦血脈非常特殊,它所蘊生出的治療能力非常強,而且直指本源,比起單純的青皇一脈要強許多。”王守哲語調仍是不緩不急,“而晚輩恰恰又是神子之軀,等晚輩修煉至混元境時,便已經是十六重血脈,自認為治療能力不會遜色于十七重血脈的青皇仙帝。”

  “什么?守哲家主可是說真的?”

  南明仙帝和太上仙帝齊齊站起身來,看向王守哲的目光中蕩漾起了難以抑制的驚異和欣喜。

  雖不敢置信,可倘若王守哲說的是真的,那這件事,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王守哲笑道:“真和假,南明陛下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守哲現在雖僅有十五重血脈,但自認現在的治療能力,當超過長庚道主一大籌,若是佐以大量的生命偽神茶,至少能令南明陛下的本源傷勢略微好轉。”

  長庚道主的血脈實則也不過是覺醒到第十五重高段左右。

  他當初不過是個道子甲等的準神子,沒有仙帝傳承助他再次洗髓伐毛,資質便突破不到真正的神子,恐怕一輩子都難以突破至仙帝。

  因此,王守哲幾乎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的“奶力”要超過長庚道主。

  “當然,這種好轉速度肯定十分緩慢,并不容太過樂觀。”王守哲又皺著眉頭補充了一句,似是不太滿意。

  但即便如此,南明仙帝也已經驚喜若狂了:“夠了,夠了。若是守哲家主現在就能令我好轉,等你晉升至混元境后,治愈速度必然大增!雖說給我的時間也許會不夠,但畢竟已經給了我一線生機!”

  事實上,哪怕只治好一半,他渡過第四劫的成功率也會大大增加,起碼有了搏一搏的可能。

  而不像現在,他幾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說道:“我的本尊正在南明神殿,準備給安業籌備煉制半步神器。守哲家主不知可否去南明神殿一趟,小住一陣,試一試治療效果?”

  王守哲略一思量,便搖了搖頭:“我目前正在協助星瀾神女對無極神宮進行一系列改革,眼下正是扭轉局面的最關鍵時刻,還請南明陛下稍等一段時日。”

  南明仙帝哪里等得了?

  事實上,要不是這具投影打不過王守哲,他恨不得現在就把王守哲抓回南明神殿,直接試一試治療效果。

  可惜,他也就能想想而已。

  略一思忖,他便有了主意:“既然守哲脫不開身,那我本尊就暫停煉器,到無極神宮小住一段時間,順便求醫。”

  他已經想明白了。

  既然是求醫,總得有點誠意對不對?哪有讓守哲舟車勞頓跑去南明神殿的道理?

  至于說王守哲有沒有可能是在騙自己,他倒是不怎么擔心。

  先不說治療能力這種事情只要試一下就會立馬現原形,根本瞞不了多久,王守哲實在沒有必要這么做。

  此外,他和太上好歹是兩位仙帝,欺騙兩位仙帝的代價,想必任何一位仙界修士都不會想要嘗試一下的。

  他現在只希望,王守哲的資質能高一點,再高一點,能早一點突破到混元境。

  “安業的半步神器也頗為重要,南明陛下請耐心些。”王守哲喝著茶,淡定地說道,“免得安業小子,心中偷偷怪罪我這個太爺爺壞他好事。”

  南明仙帝一滯。

  他旋即明白了過來,笑道:“多大點事啊~這樣吧,我將助我煉器的團隊,以及所有煉器相關的材料和鼎爐都運來無極神宮。咱們邊治療,邊煉器,兩邊同時進行。”

  “如此兩全其美,甚好。”王守哲笑著點了點頭。

  可不待南明仙帝暗松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王守哲忽而又好奇的問道:“對了,聽說南明陛下前些時候,助紫薇仙帝煉制了一爐造化神丹,作為酬勞,您也分到了一枚?要不,這次順便帶過來?”

  霎時間。

  南明仙帝的笑臉都僵住了。

  這這這……守哲家主,這是不是在當場訛詐?

  “陛下莫急,我的確缺一枚造化神丹。”王守哲笑吟吟安撫這個一驚一乍的仙帝,“不過您放心,我不會白要您的造化神丹,我可以按照市場價買下。”

  放心,放心你個魂啊~訛詐,你這就是在訛詐啊~我的造化神丹喲。

  南明仙帝心中爆出了一連串的粗話,可嘴上卻是無比爽朗:“守哲家主,你這是說的什么混賬話?以你我之間的關系,區區一枚造化神丹還要掏錢嗎?這造化神丹,我送你了!”

  “這……不太好吧?”王守哲皺眉搖頭,“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我還是花錢比較踏實。”

  南明仙帝心中呻吟著暗罵。

  你小子花錢踏實了,可我就不踏實了啊~!收了你的錢,我的傷還要不要好了?

  當即,南明仙帝便露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守哲啊,你這就瞧不起人了啊?本帝尊是何等身份,送你一枚造化神丹而已,多大點事?你若不收,就是看不起本帝尊!”

  “行,陛下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就收下了。”王守哲矜持了片刻,終于勉為其難地點頭。

  他種植的十三階神藥還未成熟,暫且還煉不了神丹。

  但現在他的確是缺一枚造化神丹——給瓏煙老祖宗漲漲血脈,也好提前開啟計劃。

  一旁的星瀾神女整個人都傻了。

  這就一下子被強送了一枚造化神丹?

  想當初,她師尊為了給她籌謀一枚造化神丹,可是求爺爺告奶奶,搭進去了許多人情不說,連祖宗基業都抵當了出去。

  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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