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收獲滿滿,已經開始彼此交易各取所需了。
反而是家里兩個較大的男孩子,還在和他們各自的對手膠著。他們的對手都僅有煉氣境二層高段的樣子,但是十分擅長聯手合擊。
逼得兄弟兩個,也只能聯手作戰。彼此倒是打得有聲有色,旗鼓相當。
此外,那個刀疤臉匪首也一直未動。
群匪之中,以他的修為最高,已經快到煉氣境五層的模樣了。身為一個散修,在四十多歲左右達到如此程度,也是殊為不易了。
他們可不像家族弟子與家將,每年都會有不菲的奉養可拿,事情辦得好,還會有額外的獎勵。
而散修的修煉資源來源,往往都非常不穩定,大多數資源都得拿命去拼。
有人會說了,散修既然這么窮,為何不加入世家充當家將?這自然是散修的一條出路,只是但凡世家,對招收家將都非常嚴格,身家清白,來歷清晰,人品沒問題都是最基本的要求。
即便如此,大部分世家也不太愿意招攬野散修當家將,情愿走自己從小培養的路線。
世家即便要用到散修,也多半是高價雇傭來當個炮灰,或是利用他們做點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刀疤散修之所以沒有動,是因為一直被王守哲盯著。
那個看起來才十八九歲的青年,給他帶來的感覺是完全看不透,高深莫測。十分顯然,對方實力超過他太多太多。
這種可怕的壓抑感,只有在煉氣境后期高手身上感受過。
如此年輕的煉氣境后期高手,必然都是世家傾盡資源,精心培養出來的嫡子,未來是要走靈臺之路的存在。
而平安鎮達到如此程度者,也僅僅是傳聞中的那一個。
他已經數次嘗試著要逃跑,卻都在王守哲視線的控制范圍內,他知道自己一動,便是會迎來對方的雷霆打擊。
時至此時,他再也忍不住了,吞咽著口水說:“閣下是平安王氏的族長王守哲吧?在下刀疤老五,既然撞到您的手中,便認栽了。”名字當然不是真名,散修界類似的名字一抓一大把。
“呵呵~”王守哲也不答話,只是依舊關注著王守勇和王守廉兩個的戰斗。至于那個刀疤老五,摸不準王守哲的套路,只能老老實實待著。
而王氏兩個家族男丁,在先前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在長輩的逼迫下,修煉也算馬馬虎虎。但是因為家族太窮,大部分資源都傾斜在王守哲身上。
因此,他們對修煉一道,僅停留在能過便過的程度上,也從未奢望過走什么靈臺之路。
直到出了王珞秋這條鯰魚精攪和后,才“激起”了他們的拼命修煉,算是有些模樣了,但是他們的對手也十分老練,雙方只能算半斤八兩。
這一次出來剿匪,王守哲是打著一箭雙雕的計劃來的,即不放過悍匪,也可以磨礪一下弟弟妹妹們,還能給她們豎立一下正確的世界觀。
久攻不下。
王珞秋又開始了她的嘲諷大招:“王守勇,王守廉,你們還敢再廢一點嗎?珞靜,咱們一人一個分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興奮,顯然還想撈一筆,增肥一下小荷包。
兩個男丁臉都紅了,咬著牙開始拼命。終于,數下險招之后,他們總算拿下了那兩個散修。如此戰績,也只能說是馬馬虎虎。
王氏的玄元訣可是中品功法,家中各種基礎身法戰技,也都是好東西,基礎打熬得應該很扎實。對上這些往往連下品功法都不全的野路子散修,理應是占據相對優勢的。
卻不想,在相差無幾的修為境界下,還得以傷換傷才勉強擊倒對方。
臉紅自然是臉紅了,但是最近被妹妹嘲諷太多,王守勇和王守廉臉皮倒是厚了許多,迅速學著兩個女娃收拾戰利品。
“不錯,總體還是有點磨礪效果。”王守哲多少有點認可,贊了一句,“守勇,守廉,你們作戰很勇敢,進步也不小。雖然受了傷,不過男子漢嘛,經歷些風雨才能見彩虹,去旁邊包扎一下吧。”
剛才他一直盯著呢,如果弟弟有較大的危險,他自然會立即出手。
“是,四哥。”兩個男孩都是乖乖地退到了一旁包扎,臉色有些興奮的潮紅,即有戰勝強敵的喜悅,也有被四哥夸贊后的欣喜。
家族長輩對男丁的規矩,可比對女娃娃的規矩硬多了,讓他們的性格都普遍比較沉穩。而女娃,在他們看來那是遲早要嫁人的,差不多就行了。
而王守哲又是他們最崇拜敬畏的哥哥,能得到他的夸贊可是頭一遭,都開心得很。
“還行,有點男子漢氣度了,讓本小姐有點刮目相看,看樣子我對你們的特訓沒有白費。”即便先前毒舌的王珞秋,和王珞靜一起,臉色微微煞白,上去幫兩個哥哥上了些金瘡藥,包扎起來。
平常毒舌歸毒舌,但終究還是彼此血脈相連的親人,受傷了豈能不心疼?
這時候,王守哲才將目光落在那個刀疤散修身上,語調平靜道:“投降吧,你沒有機會的。”
刀疤老五臉色慘然,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王,王大人。我錯了,我不應該受劉氏趙氏的蠱惑,幫他們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情。只要大人肯放我一馬,我就把所有證據都給大人,保管叫劉氏趙氏討不了好處。”
他多少也清楚,王氏與趙氏劉氏之間的恩怨很大。
“聽起來很誘人的樣子。”王守哲面色冷峻道,“只可惜,我若答應你,如何對得起自己良心?擺在你面前只有一條路,投降坦白,事后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你……你若不答應,別想拿到證據。”刀疤老五猙獰地威脅,“你會失去一個對付劉氏趙氏的絕佳機會。”
“無所謂,審的出來就審,審不出來也罷。”王守哲風淡云輕道,“你這點點證據可有可無,本就扳不倒劉氏趙氏。”
“你!”刀疤老五逐漸兇悍了起來,就像是一只困獸,“好好好,是你逼我的,我和你拼了!”唯一的生路,已經被王守哲堵死,他決絕地拿出了一顆丹藥吞服了下去。
霎時間。
他漲臉色漲得通紅,眼神充滿了兇戾之色,周身玄氣鼓蕩起來,仿佛連身軀都龐大了幾分。
“四哥哥小心,那是狂暴丹,據說吃了后能越級戰斗。”王珞靜焦急不已,掏出了蟲笛。
便是連王珞秋的臉色也變了:“太卑鄙了,竟然吞服狂暴丹。四哥哥,我們聯手一起打吧。”
“不用了。此人太過危險,你們對付不了,退后些。”王守哲隨手抽出劍,信步閑庭地向那散修走去,“今天本來就是給大家一起磨礪磨礪,正好也記住這一點,不要小瞧任何敵人,也許他們會隱藏一些保命的手段。”
“是,四哥。”“是,四哥哥。”“王,四哥哥,你小心點。”
王珞秋也看出了那人太危險,替王守哲擔心起來。
“嗷!”
那刀疤散修雙眸中充滿了殘酷的血腥氣息,手握一把大刀猛地朝王守哲劈去,氣勁鼓蕩,刀鋒霸道銳氣,仿佛要將這間倉庫一刀斬塌。
王守哲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隨手一劍點出,疾若閃電般點在了那一刀側面。
“鐺!”
金鐵交鳴聲響起,如此狂暴的刀式竟然被悉數破去,刀身竟然吃不住力向后蕩去,那身軀鼓脹的刀疤散修,竟像是被一拳打中,“噔噔噔”倒退了幾步。
“怎么可能!”殘留的些許理智,讓刀疤散修驚恐不已。他自信這一招,即便傷不到人,逼退他還是能做到。
“唉!”
王守哲輕輕一嘆,“你終究太小瞧了我們王氏的底蘊,也太小瞧我王守哲了。憑一粒狂暴丹,就想與我拼命?呵呵~”
一聲輕笑后,王守哲身軀飄渺如煙般向他掠去,速度極快的同時,又是飄忽不定不可捉摸。
一劍斬出。
厚重的白色劍芒,化作一道霹靂般,朝那散修當頭斬去。
“柳絮身法”
“王氏玄元劍法”
王珞靜和王珞秋,幾乎是同時呼出聲來,這都是王氏的家傳底蘊,中品身法,中品劍法。
先前她們見識過王守哲的柳絮身法,飄忽不定,捉摸不透,一個個被打的不要不要的,連他衣角都碰不上。可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四哥哥使出家傳絕學玄元劍法。
“鐺!”
刀疤散修勉強擋住,口中噴血倒退。可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威力更大的第二劍便是接踵而至。
再擋……
第三劍!
“鐺!”一聲鐘鼓交鳴聲中,刀疤散修的刀碎成了兩截,沖擊力震得他倒飛出去,口噴鮮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唔!”
四個弟弟妹妹,還是第一次見到王守哲動真格的,全部目瞪口呆地震在當場,隨之個個面色潮紅,興奮不已,四哥哥好強,果然好強!
“這便是我們王氏玄元訣,配合玄元劍法的威力。”王守哲翩然落地,好似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微笑著朝他們解釋說,“初期威力普通,隨著玄元訣修煉越高深,威力便越渾厚。你們好好修煉玄元訣,這門功法越到后期越厲害。”
“是,四哥哥。”
這一下,連王珞秋都面色潮紅,興奮不已地連連點頭,對王守哲崇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