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這些都是家族崛起的機密,一切都以保密為主。”王守哲暫時放棄了和他普及路亞的打算,鄭重其事道。
“我明白。做這一切我都會格外小心,到時候還請家族分配兩個家將給我。”王定海激動到渾身顫抖,“此外,關于那個搬箏,我有一些想法。用撒網可以迅速改造一口搬箏出來,咱們先試試效果。如果可以……”
他的眼睛都放光了,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實驗。
定蒲渡口至亂石灘都是王氏地盤,普通人是不會也不敢接近河岸的。畢竟河岸都未經開發,只是簡單地清剿過,有著種種不經意的危險。
而且該河段九曲蜿蜒,偏僻隱蔽處不知多少,受到王守哲的啟發后,熟悉捕魚業的王定海已經迸發出了好多個方案與想法。
待得王守哲同意后,王定海將船一路向該江段一個隱蔽的小碼頭而去,這里每一個小碼頭都是秘密小據點,可以有多種用途,狡兔還有三窟呢,何況乎王氏的捕魚船隊。
小碼頭旁還建有隱蔽的木制小屋,是躲避風浪等情況下休憩之地。王定海將王守哲和公孫蕙安置在這簡陋之處,留下那個王狗蛋侍奉兩人后,他便匆匆忙忙而去。
“還是第一次見到六叔如此風風火火。”公孫蕙感慨道,“看樣子哲兒你提供的捕魚思路,效果會非常不錯。”
“都是古籍上看來的,未經實戰做不得準,希望對家族有用。”王守哲淡然一笑,隨后對王狗蛋道,“狗蛋,會烤魚嗎?”
“會。”王狗蛋機靈地點了點頭,“家,家主,小人這就去烤魚。”說罷,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等只剩下公孫蕙與王守哲兩人時,公孫蕙仔細地瞅著王守哲,直把他看得內心有些發毛后才感慨嘆道:“哲兒,你變了,變得好似灑脫不羈十分自信。以前的你,肩負重擔只知道拼命修煉,其余事情一概不管。若非大娘看著你長大,還真懷疑你被掉包了。”
“大娘說笑了,以前有父親頂著,我自然可以凡事不管不問。”王守哲表情平靜,嘆了一口氣道,“但是如今父親過世,家族局勢已惡劣到如此程度了,我若再不振作王氏何去何從?大娘,先不說這事,你一路舟車勞頓,先休息會兒,待會兒期待六叔的驚喜。”
王守哲掌控局面,主動結束話題,帶頭閉目休憩。
小半個時辰后,王狗蛋弄回了幾條金燦燦的烤魚,聞著都香,王守哲掏出兩個大銅丟去:“賞你的,外面候著去。”
“謝家主,謝家主。”王狗蛋歡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烤魚與公孫蕙分而食之,狗蛋雖然手藝普普通通,就撒了點粗鹽,可勝在食材新鮮優質,吃得王守哲口齒生香贊嘆不已。
公孫蕙也是首次吃到如此粗獷的食物,幾口吃下來美眸連連閃動,好似十分合口味。
幾條烤魚吃完,外面傳來了王定海興奮的叫喊聲:“守哲,五嫂,你們快出來看看。”
王守哲兩人聞聲而出,到了小碼頭邊上,卻見王定海已經按照設想架好了一口簡易搬箏。好家伙,那口搬箏看得王守哲眉頭直跳,四根支桿都是胳膊粗細的圓木,主桿更是比大腿還粗。
就這東西太過笨重,怕是有兩三百斤了吧,地球人必然耍不動。
只見王定海站在木制碼頭上,只是腰馬合一,略作發力拽動纜繩,笨重的搬箏就被他輕而易舉地撬出了水面。
呵呵,忘記那家伙是個煉氣境五層的玄武者了,一身力氣比普通地球人大了十倍不止。
“轟隆!”
搬箏網中兜住了一條大魚,大魚猛地炸水一波卻被網片擋住了去路,還沒等它第二波反應,就被拽離了水面,躺在網片中央任人宰割。除此之外,還有幾條一到兩三斤的小魚悄無聲息地躺在它身旁。
“好!”
周圍漁工都興奮地叫好,用簡易抄桿七手八腳地把漁獲抄上。雖然那是一條不值錢的赤鯉,但是六七斤重的它也能賣數十個角子了,同時也證明了搬箏的效果。
隨后,又在王守哲親自指點下,王定海對搬箏進一步改進,裝上了倒桿,配重等物。
原理十分簡單,就是地球上的蹺蹺板。不過這個蹺蹺板是個三角形,兩個頂端用纜繩連起,在蹺蹺板的另外一頭配置好合適的配重,只要輕輕施加壓力,就能將另外一頭的搬箏和網片以蹺蹺板的形式提出水面。
這一弄,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天都擦黑了才全部折騰好,但是大家伙兒的熱情卻是十分高漲。只要小半柱香時間,就能起網一次,而且還不費力。
當然,空網是不可能避免空網的。然而這個點兒天已擦黑,不少魚類開始趁著夜色悄悄靠岸,沿著岸邊尋覓食物,岸邊的食物遠遠比大河中心要多。
“轟隆!”“嘩啦!”
幾次空網后,總會有一次爆響,中上一條大魚什么的。偶爾還會一網兩條,三條什么的。這把那些漁工和王定海興奮壞了。
“守哲,發財了發財了。”舉著火把的王定海狂喜地匯報,“剛才一個時辰起了三十網,跑了五條,中了九條大物,中小型漁獲無算。
光是一個時辰,便百多斤漁獲,總價值得有十來個大銅。”
如此可怕收獲,讓王守哲也有些發懵,到底是玄武世界啊,資源比起地球要好太多。不過王定海隨后也表示,現在時值魚汛旺季,而晚上又是捕魚的最佳時間,有此收獲也算合理。
“這東西比撒網強大多了。”王定海興奮道,“撒網的漁獲也不少,但是一個體力充沛的漁工,一天下來至多能撒上百網就沒體力了。但是這種新式工具不用耗費太多體力,也不用技術,可以安排兩個漁工十二時辰輪番作業,而且還比較安全,畢竟河岸邊比到江中心危險少許多。”
“不錯,不過你還忽略了一點優勢,那就是可復制性。”王守哲也是心情極佳道,“六叔,你明天從家族里找一些能工巧匠,將這種簡陋的東西再好好雕琢雕琢,然后就逐步推展開來,趁著今年魚汛期間再多撈一筆。”
“最重要的是保密。”公孫蕙在一旁補充道,“六叔,人手不能盲目擴充,盡量從旁系族人內找些可靠的幫手。”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補充著。
驀地!
“轟隆”一聲巨大的炸水聲。
王狗蛋在那邊嘶吼起來:“海爺,快,快來。”
三人齊齊望去,只見搬箏中兜住了一條體型碩長的蛇形巨物,它的爆發力極其兇猛,即便被兩個成年漁工壓住搬箏支架硬抬出水面,已經離水的它依舊在網兜中瘋狂掙扎,震動地整個支架都晃動起來。
“是赤鱗鱔!”王定海面露狂喜,但轉眼間他又臉色急變,“不好,它要破網。”
只見赤鱗鱔尖銳的利齒咬住了網孔,身軀瘋狂扭動旋轉,瞬間就將漁網撕出了條大口子,它順著破口扭動著要擠出去。
王定海二話不說,直接猛竄入水中,速度極快向漁網游去。就在赤鱗鱔即將脫困時,他伸出大手掐住了它脖子,右手掣出腰間分水刺,狠狠地扎進了它的腦袋,左右攪動起來。
可即便如此,赤鱗鱔依舊纏住了他,拼命攪動,顯然是生命力極其旺盛,又是足足一柱香后,那東西才奄奄一息死去。
王定海將它拖上了岸,鋪在簡易碼頭上,那東西身軀長余兩丈,最初的地方比大腿還粗,全身長滿了赤色鱗片。
“一階水生兇獸赤鱗鱔,六叔,這條應該是成年赤鱗鱔吧,得有一百斤嗎?”王守哲和公孫蕙也在好奇地圍觀。
“哈哈哈,不止,這條起碼有一百五十多斤,至少值三五十乾金。”王定海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雙眼放著激動的精光,“這兇物要是讓它下了水,你六叔還真不一定弄得過它。不過這赤鱗鱔渾身都是寶貝,家主,今天全托你鴻福了,哈哈哈~明天拿到定蒲渡口去炫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