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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青春、學習成果、小島上的哀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大明武德充沛但選擇文化勝利

  紐約海軍造船廠。

  唐納德終于見到了久違的亞洲面孔。

  只是氣氛有點不對。

  只見碼頭上,一群精壯的亞洲男人正在1月北美的嚴寒中精赤著上身,露出微微隆起的肌肉,頭上綁著日月頭帶,繞著木樁在跑步。

  “向著朝陽奔跑,這就是我們的青春啊!”

  大聲喊叫著的是王忠皇,雖然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

  這個曾經靦腆的華工如今居然也被某人感染,變得昭氣滿滿,熱血青春。

  在他身后,森下乃一郎豎起大拇指:“忠皇桑,你報效圣皇的青春與我一樣炙熱,讓我們揮灑汗水,在這片米利堅的土地上一同綻放我們的青春吧!”

  唐納德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等到全體水師預備役軍官完成今日份的午訓,這才讓馬車夫一道搬運泡面前來勞軍。

  作為帶路黨,唐三桂給王師勞軍是應有之義。

  貪吃颯正品零食店出產的三無訂制方便面,經由熱水沖泡,再加上一小截香腸和每人半個鹵蛋,撲鼻的香氣頓時彌散在了碼頭上。

  隔壁的米國海軍都饞哭了!

  一群白皮隔著柵欄流口水,像極了一百年后韓國、日本的美軍基地外等著撿食垃圾的老百姓。

  不過這些米國水兵倒不至于衣衫襤褸、面有菜色。

  北方各州糧食產量很高,水兵們吃飽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現代食品工業的魅力足以讓這些挑剔的洋基佬唾液分泌。

  考慮到畢竟還有將近半個月的學習時間,王忠皇命人再燒了一壺水,給白人教官們每人送去了一碗面。

  一時之間,米日一家親,其樂融融的景象在紐約港上提前上演。

  德川慶喜派出的這批武士原本就是讓他們學習開軍艦的,因此森下等人都具備一定的蘭學功底。

  而王忠皇等人雖然基礎差一些,不過也是朱富貴從學堂中矮子里面挑將軍選出來的,通過了掃盲考試,學過基礎的數理幾何。

  正如洋務運動和明治維新時代中日兩國送出的留洋學生一樣,他們身懷強烈的使命感和報國熱情,克服種種困難,如饑似渴地學習西方先進知識,刻苦程度遠不是外國人可以想象的。

  當然,除此之外,不得不說更加關鍵的,還是種族的天賦。

  160年后,田徑賽場上如果說幾乎都是黑色的話,那么數奧賽場上,哪怕是美國數奧隊,也是清一色的亞裔面孔。

  雖然政治正確使得科學家、政治家對于人種智商分布諱莫如深,但這種肉眼可見的事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一期的大明水師學員中,不出意外地也涌現了好幾位學霸大佬,很快就掌握了遠洋駕駛與艦炮校準所需的數學知識。

  即便沒有這么強的學習能力也不要緊。

  軍艦上還需要組織調度、資源規劃等各種雜事。

  從淡水存儲到驅蟲捕鼠,處處都是學問。

  甚至包括如何飼養艦貓,如何讓它們既不失可愛可以撫慰官兵的心靈,又不失野性完成好捕鼠的本職工作,這也都是有訣竅的。

  這些事情沒有什么難度,只需要勤奮和耐心。

  當然,白人的欺辱是少不了的。

  好在他們罵的都是腳盆溺死,就連森下都覺得自己現在是帶明恁,所以倒也沒有什么心理創傷。

  而且朱富貴一早就給他們準備了兩千美元用來賄賂海軍軍官,所以總得來說,還不至于受到太大的霸凌。

  眾人吃著泡面,唱著故鄉的小曲,暢想著半個月后駕駛軍艦和海輪劈波斬浪回到大明的場景。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劃破了碼頭的喧鬧從遙遠處傳來。

  唐納德嚇得手里的面碗都掉在了地上:“這是什么聲音?難道是哪個軍官老爺在毆打士兵嗎?”

  王忠皇卻顯得十分淡定,唆了一口面,他淡淡地解釋道:“三桂大人勿驚,這不是我們碼頭這邊傳來的,而是對面那個小島傳來的,不信你看!”

  說著,他便將脖子上掛著的單筒望遠鏡遞給了唐納德。

  順著王忠皇所指的方向,唐納德舉起望遠鏡轉了起來。

  當焦距漸漸對準,只見視野中果然出現了一個小島,小島上則依山建有一座白色的小房子。

  這座房子看上去陰氣森森的。

  如果朱富貴在這里,一定會聯想起《閃靈》、《禁閉島》之類的老電影。

  這時候,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再次傳來。

  唐納德連忙調整角度,只見一個穿著病號服,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年輕人正赤著腳在海灘上狂奔。

  那喊叫聲便是由他發出,并穿越了寬闊的海面,在碼頭上依然清晰可聞。

  在這個年輕人身后,一個穿著清朝蟒袍的高瘦男子,正拿著一對電極模樣的長針緊追不舍。

  在兩名穿著老式旗袍的護士的堵截下,那個年輕人很快就被捉住了。

  隨著他口腔被塞入棉布,然后拖回白房子內,小島又恢復了安靜。

  唐納德放下望遠鏡,震驚地問道:“那個小島是怎么回事,是布萊克韋爾島上監獄的分支機構嗎?”

  “那可不是監獄哦,是紐約醫學院的濱海院區。”

  王忠皇介紹道,“我也是之前在練習英語時從本地報紙上看到的相關新聞。著名的醫學專家dr.波特回到母校任職,為了保證良好的醫療環境,紐約市政府特地劃撥了這個小島給他作為醫療中心。”

  3天后。

  亞拉伯罕·林肯憂心忡忡地離開了紐約,坐上返回華盛頓的火車。

  在清靜的頭等車廂里,侍者給林肯遞上了一杯勃艮第紅酒。

  在印第安納鄉村里長大的林肯其實更愛喝家鄉土制的葡萄酒,不過自從陰差陽錯成為律師之后,他已經習慣了喝進口葡萄酒。

  哪怕很多時候他僅僅只是將家鄉的酒灌入進口酒的瓶子里。

  當然,作為一個清教徒,很多時候林肯也需要裝出反對濫飲的樣子。

  他很早就是華盛頓人戒酒協會斯普林菲爾德分會的會員。

  但是在如今這樣的重壓之下,林肯也不得不依靠酒精解壓了。

  在紐約與銀行家和大資本家們的談判倒是很順利。

  他們作為美利堅真正的主人,早就準備好了一攬子為聯邦政府募集資金的計劃書。

  其中包括密西西比河以西廣大區域的礦產、土地、鐵路線路的質押等。

  反正那些荒無人煙的地方本身就是搶來的,賣掉換成錢也是常規操作。

  這是政客與商人雙贏的事情,沒有什么好糾結的。

  真正讓林肯愁眉不展的是兩件事情。

  首先是自己的小兒子威利。

  由于不明原因的重度腹瀉已經消瘦到了駭人的地步。

  華盛頓當地的醫生一籌莫展,建議使用孤注一擲的終極療法,切開深靜脈放血。

  教會的牧師們則說,他受到了女巫的詛咒,建議林肯找個女人燒掉。

  好歹也是律師出身,林肯還不至于做出這么離譜的事情,他覺得這些建議都不靠譜。

  所以這一次他不得不寄希望于傳奇醫生波特。

  他能夠給南方人帶來奇跡,當然也能給北方帶來奇跡。

  波特醫生能夠搞到一座私人島嶼,雖說是紐約市政府與紐約醫學院的決定,但背后有揮之不去的白宮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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