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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偏寵偏疼偏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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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雨紛紛,室內半明半昧。

  蘇好意翻了個身,見司馬蘭臺坐在那里看書,她便下了地去點燈,有些瑟縮。

  仙源山很少有炎熱的時候,哪怕此時已經是六月了。

  何況此時又下著雨,多少有些冷涼。

  司馬蘭臺就說她:“剛睡醒,別急著下床。要么到床上去,要么披件衣服。”

  蘇好意笑嘻嘻地不肯上床,也不披衣服,赤著腳往司馬蘭臺懷里鉆。

  司馬蘭臺由她坐在懷里繼續看書,蘇好意掛在他身上撒嬌:“我都餓了,你摸摸我的肚子,都癟了。”

  司馬蘭臺不摸,只說:“墨童已經去拿晚飯了,再等等。”說完繼續一本正經地盯著書。

  蘇好意轉了轉眼睛,一邊往他身上貼一邊說:“好累呀,你給揉揉身上好不好?”

  平日里這是頂尋常的事,可如今司馬蘭臺卻遲疑起來,說道:“先吃飯,泡個熱水澡,我給你放些香料進去,就能舒緩下來。”

  蘇好意認定司馬蘭臺不對勁,這幾天他總是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這是以往從未有過之事。

  想到這里,她便環住司馬蘭臺的腰,歪著頭枕在他身上,故意往他脖頸上吹氣。

  果然,沒一會兒司馬蘭臺就說:“我忙著,你坐到一邊去。”

  蘇好意偏不,說:“我在這里也不打擾你。”

  司馬蘭臺道:“怎么不打擾,你害得我顛倒。”

  “顛倒?哪里顛倒?”蘇好意壞笑著問。

  司馬蘭臺又不肯說了。

  蘇好意不露聲色地站起來說道:“我不鬧你了,你好好看書吧!”

  再看司馬蘭臺,竟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晚飯很清淡,蘇好意只喝了一碗粥就去洗澡了。

  泡完澡出來,蘇好意故意裝頭暈,手扶著門,有氣無力地叫了聲師兄。

  司馬蘭臺急忙過來,扶起蘇好意問她:“怎么了?”

  蘇好意軟軟靠在他身上,說道:“頭暈呢,天旋地轉的。”

  “是不是泡的有些久了?”司馬蘭臺把蘇好意抱起來放到床上去,又調了杯蜂蜜水給她喝。

  蘇好意半閉著眼睛,也不說話。

  司馬蘭臺問她:“可好些嗎?”

  蘇好意忽然委屈起來,說道:“死不了,你快去讀書。”

  說完向里翻身,自己蓋上了被子。

  司馬蘭臺哪里放的下,強行把她轉過來,卻見蘇好意已經哭了。

  司馬蘭臺頓時慌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本能抱緊了她。

  蘇好意卻輕輕推開他,垂著眼睛道:“不用管我,只去做你的正事好了。”

  雖然這么說,眼淚卻滾珠般落下來。

  司馬蘭臺自打認識蘇好意一共也沒見她哭過幾回,每次都讓他心疼得發狂。

  一邊給她拭淚,一邊輕聲哄著。

  蘇好意暗罵自己矯情,面上還要顯出委屈巴巴的樣子,抽泣著說:“不怪你,從來人都有厭倦的時候。”

  聽她這么說,司馬蘭臺恨不能把心剖出來給她看,忙說:“我何曾對你有過一絲厭倦,不要亂想。”

  蘇好意仰起頭,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問:“真的嗎?可你這些日子總是疏遠我。”

  司馬蘭臺道:“那是我忙著,一時沒顧及到。”

  蘇好意信他才怪,摟著司馬蘭臺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去。

  可憐司馬蘭臺本就忍得辛苦,又不忍心她如此委屈,便低下頭親了下去。

  蘇好意有意迎合他,便悄悄使了些手段。

  司馬蘭臺全身的血都熱了起來,恨不能把她揉進自己身體里。

  一吻畢,二人都氣喘吁吁。

  蘇好意面色壓倒桃花,向司馬蘭臺耳語道:“蘭哥哥,今夜不要讀書了吧?”

  司馬蘭臺本要拒絕,又怕蘇好意傷心,于是道:“你先躺著,我洗漱了就來。”

  等他上床,蘇好意就貓兒似的鉆進他懷里。

  司馬蘭臺拍著她,想讓她快些睡著。

  兩人挨得近,蘇好意身上的香氣直往他鼻子里鉆。

  再加上她手腳不老實,不是摸這里就是碰那里,司馬蘭臺后悔自己怎么在上床前沒扎自己兩針。

  “你有什么事瞞著我?”蘇好意的手落在了某處,她的手柔若無骨,像兩只花苞。

  “別鬧了,快睡吧。”司馬蘭臺試圖推開她的手。

  蘇好意抓住了就是不松,還輕輕揉搓,司馬蘭臺的額頭上見了汗。

  “乖,別鬧了,”司馬蘭臺煎熬得痛苦:“放手。”

  “我不!”蘇好意任性道,越發變本加厲。

  司馬蘭臺難耐地仰起脖子,呼吸粗重,右手情不自禁地掐住了蘇好意的細腰。

  他的面目俊美清冷,常年如玉雕一般。

  此時卻染上了迷離,像受了蠱惑的仙子。

  蘇好意本意是要逼他說實話,可眼前這情形也讓她身不由己地陷了進去。

  她主動去親司馬蘭臺,發出難耐的低喘。

  明明應該干柴烈火,司馬蘭臺還是克制住了。

  安撫蘇好意道:“乖,再忍忍,等回京稟明了長輩不遲。”

  “我娘早就答應了,你父母多半不會答應。”蘇好意還扒在司馬蘭臺身上不肯松手:“況且你之前又沒這樣的打算,為什么忽然間改了主意?”

  司馬蘭臺情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只好對她說了實情。

  蘇好意聽了愣在當場,好半天才說:“卓云心這是做什么?是存心要惡心你嗎?”

  司馬蘭臺哼一聲表示默認。

  “那你為什么早不告訴我,非要我這樣猜疑?”蘇好意嘟著嘴:“害得我胡思亂想,以為你不喜歡我了。”

  “我是怕你自責。”在蘇好意身上,司馬蘭臺總是會多想:“因為我之前一直告誡你要小心她,最后你還是著了她的道兒。”

  “我才不會自責呢,自古就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況且那么眾目睽睽之下,誰會想到呢?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世間還有這樣的毒,”蘇好意嘟嘟囔囔:“你為什么不還回來?你懲治她了嗎?”

  “沒有。”司馬蘭臺如實說:“我當時身上什么也沒帶。”

  “好了,我也不是真要你把她怎么樣,好男不跟女斗。”蘇好意說的替司馬蘭臺胡擼幾下后背順氣:“早點兒睡吧,明天還得給我師父做飯去呢。這些日子我偷喝了他那么多壇酒,不做幾道好菜給他怕是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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