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的幾個人,在討論中加深著對袁冬初的認識。但姜府外的這一日,誠運那個女子去姜家做客的消息卻是傳開了。
早間,一輛簡樸的馬車出現在富貴居住區的時候,就頗受人們關注。
再稍稍打聽一下,加上姜家人并不打算隱瞞,姜尚書府上小姐邀約投遞行袁冬初這事兒就廣為人知了。
很多人都有顆八卦的心嘛,而且姜尚書的小姐那是什么身份?而一個民辦的投遞行姑娘又是什么地位?
如此懸殊、沒什么交集的兩個人,看著居然關系密切起來,想不八卦都不行啊。
聽到這則消息,很吃驚的是國丈府。
國丈王澤當即就明白,昨日自己孫子為什么會和姜成華兩個小子起沖突了。
他怎么就忘了,誠運顧天成和姜成華、陳子更兩人交情匪淺呢!
如今看來,這交情都不是幾個小子之間的,連姜府對誠運的人也鄭重對待了。
國丈府近幾日挺熱鬧,收到的消息挺多。
津州曹家給國丈府的來信,信中提到一個叫顧天成的人,在津州開辦投遞行。期間和碼頭崔三望不和……
曹家不知道、也沒提顧天成是什么身份,只是用旁觀者的語氣,講了自顧天成到達津州,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但王澤知道啊,那姓顧的小子,就是顧林的兒子。
還有前段時間,津州知府的兒子來京城訪友。便有風言風語傳出,說誠運投遞去了津州,開辦投遞行;
誠運那個顧天成根底深厚,得知津州地痞都聽碼頭大哥的招呼,阻礙投遞行經營。于是提出協助衙門出手整治;
賀景云的意思,那顧天成是個連津州知府也惹不起的人物。這樣的人找上門來,希望府衙整治津州街巷,作為知府的賀之進,只能履行職責。
王澤很明白,這是賀之進間接的給王家帶話:津州崔三望那里,他做不到視而不見了。
而崔三望……
國丈府外院書房,王澤抖了抖崔三望的密信,冷笑道:“這崔三望的信,通篇都是誠運要針對我們府上的船只,還要獨霸河道。
“呵!打的好算盤。這是想把國丈府當刀使,替他把顧天成除掉呢。”
王鳳山心里卻是怒極:“如此說來,卻是那顧天成,知道崔三望在替我們府上打點貨船,便指使姜家和陳家小子尋釁衡兒,把衡兒傷成那樣子的?!”
找到禍端的源頭,王鳳山恨不能現在就帶人去津州,照著自家兒子的傷情,把那個顧天成也狠狠地打上一頓。
王澤卻挺平靜,搖頭道:“不會,這事兒應該是姜成華兩人的意思。以顧林兒子的身份,顧天成若想找衡兒麻煩,大可以自己來京城。
“照著曹家來信的情形,卻是顧天成留在了津州,著力于剪除崔三望在市井中的勢力,為的是誠運投遞能順利經營,并不打算爭一時之氣。
“倒是曹家送來的信,很有可能是誠運的主張。”
王鳳山很不明白,驚訝道:“以曹家在津州的地位,他們會聽誠運的指派?難道他們已然知道顧天成的身份?”
王澤看著以至中年的兒子,很有些唏噓。王鳳山作為長子,實誠猶豫,機變不足。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沒想明白。
再想想,誠運的顧天成和那個叫袁冬初的女子……人和人果然不能比啊。
王鳳山也看出父親的不以為然,有點心虛的再次發問:“曹家和誠運那些人關系很好嗎?能替他們說情。”
王澤頗為無奈的說道:“曹家送來漆器屏風時曾經說過,那是通過誠運代購的。而且誠運投遞承諾,很長一段時間,漆器制品不會出現在通州以北,以確保我們王家的漆器在京城絕無僅有。”
“哦,”王鳳山想起來了,“這就是說,曹家和誠運的人走的進,誠運給曹家人出主意,把津州發生的事稟報我們府上。這個,算是曹家的討好?”
王澤點頭:“曹家自然是為了討好,但誠運就不是了。誠運大概在試探,試探崔三望的所作所為,國丈府是否知曉。”
看書信內容,曹家并不知道顧天成的身份。只是津州局面不好,曹家試著來了封信說明情況。順便也向國丈府表示,津州還有曹家這么一門親戚,有需要的話,可以一用。
王鳳山這次明白父親的意思了,很不甘心的說道:“衡兒因此被打的臥床,難道就此放過姜陳兩個小子和那顧天成?”
王澤當然也心疼孫子,但他知道面對的是什么人。
顧林和姜知幾,哪個也不好惹。
若鬧開了,再扯出崔三望在津州的所作所為,吃虧的依然是他們王家。
“此事和顧天成沒關系,至于姜成華和陳子更,找機會懲治他們便是。當下重要的是津州……”王澤沉吟著說道,“給崔三望捎信吧,讓他規規矩矩做事,顧天成不是他能招惹的,讓他收斂些。”
王鳳山當然是連崔三望也恨上了,問道:“如此居心叵測之人,咱們不用他了吧?”
“嗯,”王澤點頭,“讓人好好查一查那個顧天成,若真是個得用的,撇開崔三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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