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天說到自己過不了實習期還要另做打算,陸月梅心里的惴惴倒是立馬緩解了不少。
這么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她是拒絕不了的。
但又總覺得自己能不符位,愧對對方。
既然有實習期,那她總算可以放松心情努力一把了,成,說明她具備那個能力,不成,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做力所能及的工作吧。
倒也不是一定要做護工,就做別的,也是別再往高處瞄了。
秦天這邊說順路送陸月梅倒也不是安慰她,和龍銳的合同已經簽定,接下來,公司就要正式運轉了,他們要去一趟坡兒村和路盛再溝通一下具體事宜。
而且,路盛的合同也是要重新簽的——公司重新注冊了,嚴謹起見,還是要符起來。
秦天找陸月梅來天銳的時候就明確告訴她,暫時,她需要一個來回跑腿的籌備人員,但坡兒村的條件,并不太好,陸月梅若是不愿意,就當她沒有提過。
陸月梅哪可能挑條件?什么工作能比護工的條件更差?而且,給她那么高的工資,再辛苦再累都是應該的。
秦天就想著趁她和龍銳去坡兒村,正好帶上陸月梅,讓她和路盛接觸一下,后續的合作,也能少一些尷尬,陸月梅在財會方面,絕對是個人才,有她給路盛做助手,路盛的工作會輕松很多。
如果可以,除了幾個主力人員,秦天是想全部都用新鮮血液的,具體的,等主力人員到了挑挑看看,或者,就真的如愿了呢。
思及此處,秦天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給幾個熟悉的頭像發了通知,“啟程吧,進入籌備階段了。”
車子駛到一片相對比較舊的小區,路面有些顛簸,陸月梅眸色就有些局促的道:“停在這兒吧,我把行李提上去,換件衣服馬上下來。”
秦天就回頭看她:“哪棟?”
“前面.......”咬咬唇,陸月梅不好意思的道,“有一片平房,那兒的路比這還難走,挺傷車子的。”
“那就過去吧,這車子還是挺抗造的。”打量打量越來越破舊的住宅區,秦天疑惑的道,“你們這兒,沒有拆遷嗎?”
就現在來說,這樣的破房子,真的是挺少見了。
“去年就說要拆了,但補償方案不太合理,我們都挺不愿意拆的。”嘆口氣,陸月梅道,“如果可以,沒人愿意住在這種什么都不方便的小區。
但,如果房子拆了自己還要貼錢才能買到一套原本大小差不多的房子,,那還不如住在這兒,最起碼,收入沒有保障的時候,不和擔心自己會被攆出去。”
“拆了要花錢買一套和原本大小差不多的房子?”秦天就挑挑眉,“這是哪家房地產公司承接的項目?”
“是......”陸月梅眼神就有些閃爍,“就好像聽說.......”停頓了好大一會兒,她才,“聽說是秦氏的房地產公司。”
秦天一臉的驚詫:“秦氏的?”
“嗯。”這次,陸月梅不再躲閃,“好像是掛靠在秦氏的一家公司,具體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是來簽字的人自己說的。”
秦天就發了個實時位置給秦奮:“哥,這地方你知道嗎?”
秦奮正好忙完手頭的工作,看到自家妹妹發來的地址,打量了半天,回一句:“好像從那一片路過來著,妹妹去那兒干什么?”
“這不是秦氏的地皮嗎?”秦天問道。
“不是。”秦奮回答的非常肯定,“咱家拿了哪塊地皮我要是都不知道,那我還是別在這個位置上待著了。”
“哥查一下吧,有人打著秦氏的名號,在這一片搞拆遷.......”秦天便把陸月梅告訴她的拆遷方案發給了秦奮,“這一片的居民應該都認為這塊地皮和秦氏有關系。”
“我馬上就查。”秦奮神色立馬嚴肅起來,秦氏好不容易翻身,可不能再讓這些爛肉臭肉給禍害了一鍋粥。
其實這事兒,由大柱子來查,肯定更快,但秦天還是想要讓自家哥哥多動動手,人嘛,不能形成依賴性,依賴習慣了,只會越來越退化。
“我告訴我哥了,他會查清楚的。”秦天看向陸月梅,“這塊地皮應該不屬于秦氏,拆遷公司更不可能屬于秦氏。“
“所以,這事兒是有人掛著羊頭賣狗肉?”陸月梅一臉的無語,”這人也忒缺德了,您是不知道,咱們這一片的居民,提起秦氏都恨的牙根疼。
尤其年紀大的,也沒什么經濟能力,這樣的補償方案,再給他們把房子拆了,相當于把他們往絕路上推,可不是得恨秦氏入骨?”
秦天真誠的看向陸月梅:“這人既然敢打著秦氏的旗號做事,就說明和秦氏是有一定關系的,所以,這事真得好好謝謝你,要不然,事情發酵久了,就算跟秦氏沒有關系,也會有一些不好的影響。”
“是我不好。”陸月梅就不好意思的笑,“其實,這事兒我跟著恒姐的時候就開始了,可我怕丟了工作,一直沒敢和她說,但其實,我心里對這個做法兒又是極不認可的。”
秦天擺擺手:“有所在意,才會有所顧忌,都過去了。”
“到了到了......”陸月梅指著一個略顯破舊的院子,“那就是我家......”她眉頭微微皺了皺,“四小姐,龍少爺,好像是拆遷辦的那些人在我家呢。”
“呵......”秦天就笑了,“倒是巧了,走,一起過去看看。”
陸家門外停了一輛略顯破舊的轎車,一名中年男子在院子里踱來踱去,看到幾人,遂停下了步子打量,視線落在秦天臉上時,明顯閃過驚艷,卻并沒有過份的表現:“你們找誰?”
“這是我家。”陸月梅眉頭皺起來,“你們又來逼我爸媽簽字?我們不是說了如果拆遷條件不改,就不簽嗎?”
“樓總在里面跟你父母聊呢,你還是過去跟他說吧......”男子帶頭走在前面,輕輕叩了叩門,“樓總,房主的女兒帶著朋友回來了。”
“大人談事兒,小孩摻合什么!”略顯不耐的聲音傳出來,男子歉意的看向幾人,“不好意思,我的職責所在,你們不能進去。”
“是嗎?”還沒等男人反應過來,龍銳已經一腳踹開門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