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中守真的想通了嗎?
答案當然是真的。
既然事已至此,娘子和爹以及事件的主人公都同意了,他在難過不舍也是沒有用的。
再說仇景可是說了,嫁娶的時間由他們做主。
陸中守一想到這兒,心里瞬間舒服了很多。
訂下就訂下吧,左右也不是訂下就嫁人。
自我安慰了這么多,陸中守心里便好受多了,也就接受了這件事情。
幾日后,當媒婆再次來到陸家的時候,處在豐縣不遠的兩軍又大戰在了一起。
此戰分外的激烈,蠻軍想要沖出溫故帶領的溫家軍防線,故而進攻尤其的兇猛。
蠻軍十幾萬大軍全數而出,力求此戰能夠沖出包圍圈,否則這么寒冷的天氣就只能窩在山坳里,憋都能把他們憋死。
漫天的箭矢像是雨箭似的落入在雙方的大軍中。
溫家軍中在箭矢到達的一瞬間,無數的巨盾訓練有序的豎在將士們的頭頂,瞬間撐起了一片安全的空間,將箭雨擋在了盾牌外。
而盾牌內的士兵們尤其感謝這陣子的訓練,否則怎會如此迅速地為他們撐起防線。
蠻軍則是沒有這么好的運氣。
同樣的箭雨到來,即便有著盾牌手的阻擋,但由于盾牌阻擋的速度穿插不齊,還是有不少的蠻軍受傷。
緊接著盾牌快速的撤離,在蠻軍還未反應過來的時,第二波箭雨隨即而至,給蠻軍又帶來了一次重創。
蠻族的頭領門看的是目齜欲裂,大叫著防護。
隨著兩軍沖鋒越來越近,唯恐傷到己方,雙方的箭矢都收了起來。
瞬間兩軍便混戰在了一起。
在一陣陣的鑼鼓聲中,溫故所帶領的大軍氣勢昂然,渾然不懼的與蠻軍戰在了一起。
鑼鼓聲,喊殺聲,刀劍碰撞的金屬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了一首凄凄切切的音樂。
幾百溫家軍始終距離溫故周圍十米之內,保護著他們的大將軍。
溫家軍氣勢如虹,快速的收割著周圍的蠻軍。
與眾多士兵不同的是,溫家軍所有士兵練習的是正通的武功,學的是殺人的招式。
故而即便是蠻軍異常兇猛,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是不堪一擊,圍繞著溫故及溫家軍周圍區域內倒下的蠻軍是越來越多。
溫故揮槍之下瞬間便會倒下數人,其槍法的凌厲讓周邊的蠻軍們望而生畏,均不敢上前。
以至于溫故所到之處就會產生自動清空的現象。
這種現象也被蠻軍的頭領們發現,看著此人一身與桑軍普通戰士們不同的盔甲,便明白此人便是一位大將,若將此人拿下桑軍士氣必降。
于是其中幾位武力超群的將領在頭領的示意下,奔向溫故而來。
同時扎勒族頭領神射手回吉彎弓三箭齊發射向了溫故。
這邊正在與蠻軍戰成一團的溫故,身體突然一驚,超強的耳力瞬間聽到了疾馳而來的箭矢之聲。
辨其方位身體瞬間做出了最正確的躲閃,三只箭矢頃刻間射進了來不及反應的幾位蠻族士兵體內。
就在溫故堪堪直起身子,幾把彎刀瞬間包超而至。
反應迅速的溫故一個后仰躺在馬身上,手中的長槍與彎刀撞在了一起,發出了“鏘鏘”的聲音。
須臾間幾人戰成了一團。
一交手幾位蠻軍便明白了此人的厲害。
一槍之下竟挑散了他們四人的刀壓之力,也快速的做出了反應與他們戰成了一團,且還沒露出絲毫頹敗之相。
同一時間不遠處的溫家軍發現了大將軍身旁的幾位蠻軍將領,均想趕過去支援,因溫故的一記手勢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只則與周邊的蠻軍殺在了一起,同時還不忘關注他們主子的安全。
這邊溫故在幾人的合圍之下,神色自若不見絲毫慌張之色,長槍之力下幾把彎刀根本進不了溫故之身。
一把長槍被溫故舞出了飛龍之威,硬生生的把這幾名蠻族將領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即便是此時他們想要撤出戰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很快其中一名將領手持彎刀的手臂被長槍貫穿而過,幾乎是須臾間長槍帶著飛濺的血水再次出現在另外一名將領的脖頸間,險險的被這位蠻族將領后仰躲避而過。
幾乎是瞬間渾身冷汗直冒,可此時已容不得他們退縮。
打斗中的溫故露出一抹冷笑,手中的長槍之威猛然加速劇烈起來。
在一片殘影之后兩位蠻軍將領瞬間掉落在馬下,不給另外兩名蠻軍將領有任何逃脫的機會,一把長槍有如長蛇纏繞,迅速的纏住了蠻族將領的彎刀。
剩余的兩人心中大駭,努力握起手中的彎刀試圖擺脫猶如長蛇般柔軟的長槍。
可無論他們如何揮動著手里的彎刀,長槍依然是如影隨形,接著在一片帶著鮮紅色的寒光之下兩人再也沒有爬起來。
見此情景蠻族各頭領心中均是一驚,要知道派去的這幾人在蠻軍眾將令中算得上能數的著的,沒想到也只是堅持了片刻時間。
此人到底是誰,怎會如此厲害?
一身盔甲之下只能隱隱看到面相不凡,盔甲面頰上噴濺著點點的血漬,猶如殺神矗立在人群中。
此人必須除去,回吉毫不猶豫的三箭再次齊發,射出的瞬間再次三箭齊發,接連三發他就不相信了此人還能躲得過去。
可惜結果讓他失望了,此人后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一個前撲伏在了馬背上,緊接著手中的長槍舞動了起來,九根箭矢被擋在了長槍殘影之下。
接著回吉就感覺到此人越過戰斗中的人群冰冷的寒光直直的射向了他。
不知怎么的回吉身上瞬間被一股寒意包圍,這股令人窒息的寒意他除了在大頭領身上感覺到,這么多年來在其他人的身上從未感受過。
危險的感覺襲來,回吉瞬間隱沒在蠻軍人群中,直到感受不到那冰寒至骨的目光。
大戰足足打了一整個白日,直到天色將暗也沒有突圍出去的蠻軍才再次躲回了山坳。
此戰雙方均有傷亡,但明顯是蠻軍傷亡過大,除此之外還俘虜了一些受傷來不及逃走的蠻族,不過均被溫故下令就地格殺。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在戰場上這種事情是最忌諱發生的。
早在溫故學兵法的時候,祖父就告訴過他這個道理。
此戰溫故所率領的大軍在將領們得當的指揮下,運用著防護以及兵法的配合,傷亡并不是太過于嚴重。
最起碼與蠻族相比,此戰已經好上了太多,只有極少一部分士兵丟掉了性命。
戰場上最平常的一件事情就是失去生命,同時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很快這片戰場,除了留下一片一片的血跡及一些斷裂的箭矢告訴著人們這里經過了一場大戰,其他的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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