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夠奢侈的。”姚長生錯愕地看著陶七妮說道,“普通人家連琉璃窗子都沒的。”
“這琉璃如何造出來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啊!價值幾何?”陶七妮媚眼橫了他一眼道。
姚長生自然知道了,他可是親自‘玩兒’過的,“行吧!有條件干嘛不造。”
說話當中,兩人沿著抄手游廊走到了陶七妮的實驗室。
“燈給我。”姚長生接過侍人手里的琉璃燈。
“你退下吧!不用你伺候了,外面冷。”陶七妮目光溫和地看著侍人說道。
“奴婢告退。”他行了行禮,恭敬的退后幾步,才轉身離開。
姚長生提著琉璃燈拉著陶七妮咯吱咯吱的踩著雪,穿過小院,拾階而上。
兩人在走廊上跺跺腳上的雪,陶七妮推開門道,“進來吧!”
“你連門都不鎖啊?”姚長生跟在她身后進了房間。
“這里面東西,外人看不懂,偷了也沒用。”陶七妮雙手抱著燈罩,“點燈。”
“哦!”姚長生趕緊拿著琉璃燈對火。
兩人將屋里的燈一一點燃,漆黑的房間頓時亮如白晝。
“哦!”姚長生看著這房間明顯改造過的。
三間房打通了,環顧一圈一眼看盡。
中間有博古架隔開,上面放著無色透明的琉璃瓶,里面裝著各色的種子。
姚長生認得有些種子,小麥,苞米,大豆,西瓜籽……只是明明一樣的種子,為什么分開裝。
巨大的書案,上面有照妖鏡,琉璃管放在架子上。
“你說的神秘的東西在哪兒?”姚長生收回了視線看著身旁的她道。
“在這里。”陶七妮拉著他繞過了博古架,“看瓶子上的標簽。”
“標簽?”姚長生定睛看了過去,小麥種子上貼著,“長生一號,長生二號。”
“永久紀念。”陶七妮笑靨如花的看著他說道,“喜歡嗎?”
“妮兒!”姚長生神色動容地將她給抱在了懷里。
陶七妮展開雙臂環上他的腰身,穿這么厚,感覺都還能摸到肋骨,“一定得把你養胖點兒。”
“呵呵……”姚長生聞言細碎的笑聲溢出雙唇,吻了吻她的頭發。
姚長生平復了激動的情緒,松開了她,“介紹、介紹吧!為什么有一號、二號,將來是不是還有三號、四號啊!”
“嗯!”陶七妮拉著他的手說道,“研究的方向不同,有的適合中原,土地肥沃,就防病蟲害。有的適合西北,西北多風沙,雨水少,那就耐旱,根莖粗壯,防倒伏。有的適合東北,那就耐寒嘍!”
“那這棉花種子也是嗎?”姚長生黑眸輕閃看著她說道。
“對!種子改良好了,必須到西域那邊種植實驗才行。”陶七妮嚴肅地看著他說道,“是騾子是馬咱得拉出來溜溜,得看看效果如何?”
“呵呵……”姚長生眼底漾起燦爛的笑容,攬著肩頭道,“妮兒要親自去西域嗎?天山腳下。”
“如果有需要的話。”陶七妮微微抬眼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看皇上安排吧!現在西域大小勢力得收服了才行。”姚長生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你可是寶貝,不能輕易犯險的。”
“明白。”陶七妮笑著點點頭道。
“怎么還有辣椒種子,我知道你無辣不歡。”姚長生的目光又落在瓶子上。
“辣椒除濕熱,這個更辣。”陶七妮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琉璃瓶子道。
姚長生琥珀色的瞳仁輕輕閃了閃,“適合南方種,西南,川蜀。”
“哎!”陶七妮笑著重重地點頭道,“不挑地,有土撒下去就能長。”
姚長生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妮兒……”
“這比寫在紙上的想你好吧!”陶七妮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笑道。
“嗯!”姚長生鼻音濃重的輕聲道。
“想不想見見它們呀!”陶七妮言語溫柔地說道。
“這個要怎么見?”姚長生好奇地問道,“我現在不是都看見了嗎?”
“在照妖鏡下看看它們呀!很神奇的世界。”陶七妮輕快地說道。
“這個以后再見,我有的是時間。”姚長生抵著她的額頭道,“我現在想見見你。”
“見我?”陶七妮疑惑地看著他道。
姚長生將她給抱了起來,讓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你行嗎這么憔悴,好像一陣風就能將你給吹跑了。”陶七妮關心地看著他說道。
被自家娘子質疑,這能忍嗎?決不能,現在就要證明自己。
姚長生將懷中的妮兒,改為橫抱,抱著就朝外走去。
“喂喂!熄燈,熄燈。”陶七妮指著燈籠道,“要是著火了我得心疼死。”
姚長生無奈地將她給放了下來,將房間內所有的燈都熄了。
提著琉璃燈望臥室快步走去。
陶七妮看著他猴急的樣子搖頭失笑。
“笑什么?”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小別勝新婚。”
被翻紅浪的結果就是陶七妮起來時,感覺這身體被車碾壓一般,不是自己的了。
“你要上早朝?”陶七妮躺在炕上看著穿衣的姚長生道。
“對啊!”姚長生穿戴整齊站在炕前看著她說道。
“我不送你了啊!”陶七妮媚眼如絲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也知道自己將她給折騰狠了,“天還沒亮,你再睡會兒,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你為什么那么神采奕奕的。”陶七妮噘著嘴憤憤不平地說道,“我這打坐吐納可一天都沒落下。”
“我也沒有啊!”姚長生低頭親親她的額頭道,“體力難得的超過你,值得紀念。”
“啵……”給了她臉頰上一個大大的吻。
陶七妮抓過他的手,真氣探入他的體內,“哇……”
“驚喜吧!”姚長生嘚瑟地看著她說道,“涓涓細流,連綿不絕。”
“難怪修行之人要到人跡罕至之處,果然吸取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就是不一樣。”陶七妮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說道。
“也許吧!具體的咱也不知道,反正路子是對的,就是練唄!”姚長生目光繾綣溫柔地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