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開明。”陶十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兒媳婦可是給皇后娘娘辦差。”小聲地又道,“這關系可不能輕易的斷了,多少人想夠都夠不到的。”
“爹,想不到您也這么市儈。”陶六一黑眸盈滿笑容看著他調侃道。
“我也是人,希望能保住現在的榮華富貴。”陶十五眸光深沉的看著他說道,“幫不上忙,不能跟你們扯后腿總該做得到靶!”
“爹,不用這么小心翼翼。”陶六一鼻頭泛酸看著他說道。
“大道理咱不懂,得志不能猖狂咱還是知道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好啊!”陶十五語重心長地看著他說道,拍著他的肩頭道,“謹言慎行,無論何時何地。”
“知道。”陶六一黑漆漆的雙眸看著他應道,“關于二妞當差這事情我會和她好好斟酌的。”
“回去吧!這里太曬了。”陶十五看著他說道。
父子倆一起回到了前院廳堂,吃過午飯,小憩一會兒,避過中午最熱的時候,夫妻倆才回去。
回家后陶十五將陶七妮的事情告訴了二妞。
“這怎么可能?”二妞捂著嘴眼睛瞪的溜圓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這是事實,姚先生和妮兒這成親多少年了。”陶六一眸光暗淡的看著她說道,“這事知道就好,別聲張,也別總跟妮兒談孩子。”
“知道,知道。”二妞忙不迭地點頭應道。
“還有就是你現在有了,這制衣坊的差事你打算怎么辦?”陶六一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問道。
“你問我?”二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指指自己道。
“我不問你,問誰啊!”陶六一好笑地看著她說道,“你是當事人。”
二妞面色動容地看著他溫柔地說道,“我打算交接完了,就回來安心的養胎了。”
“太好了。”陶六一高興的溢于言表道。
“這么高興啊!”二妞挑眉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
“哪兒啊!你這么有本事能干,不能繼續當差,真是非常的遺憾!”陶六一機靈地說道。
“口是心非。”二妞白了他一眼嬌嗔道。
“我可是真心實意的。”陶六一聞言立馬說道,表情非常的誠懇。
“那我不辭了,反正這差事也不繁重。”二妞挺直脊背故意歪歪頭,斜眼看著他說道。
“別別別,孩子可是首要的。”陶六一聞言趕緊說道,拉著二妞的手輕輕搖晃道,“娘子!”
“逗你的,我也很緊張孩子的。”二妞沖他一樂道,“不過交接需要時間,你可別催。”
“不催,不催,你慢慢交接沒關系,反正時間充足。”陶六一聞言趕緊說道。
“不會很長時間的,皇后娘娘知道女人不易,早早的就培養的后續人才。”二妞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有些遺憾地看著他說道,“說起來我們也做了十多年了,還真舍不得。”
“這個我不知道咋安慰你,人生進入新的歷程也很重要啊!”陶六一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道。
“就是明白才有些遺憾,卻不會后悔。”二妞深沉的雙眸看著他說道,“真的!”
“對了,今兒爹跟我說了些事。”陶六一黑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娘肯定不能來伺候你了,所以你可別抱怨啊!有什么使喚我就可以了。”
“怎么會?家里這么多仆從哪里用的著娘親自動手啊!”二妞聞言立馬說道。
“還有,你這跟在皇后娘娘身邊,見識與日俱增,見過的好東西不知凡幾的。”陶六一緊接著又道,“娘如果給孩子做什么小衣裳,鞋帽的,肯定不咋入你的眼,你可別嫌棄。”
“婆婆的心意,我怎么可能去嫌棄呢!不會的。我一定會穿給婆婆看的。”二妞輕笑出聲道,“小孩子會跑了更加淘氣,你讓他穿綾羅綢緞弄壞了,我還心疼呢!”
“我家娘子會過日子。”陶六一看著她膩歪歪地說道。
“那咱們什么時候向外公布啊!”二妞黑眸看著他問道。
“不是說三個月,三個月后吧!”陶六一傻乎乎的笑道,“我當爹了,真不敢相信,我當爹了。”
二妞看著一臉傻笑的他,搖頭失笑,輕輕的摸著自己還沒隆起的小腹:我也當娘了。
四個月后已經是深秋了,二妞肚子已經圓鼓鼓的,交接完畢,加上天涼了,就徹底的在家安心養胎了。
陶六一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見誰都了樂呵呵的。
下了早朝,跟各位同僚拱拱手,各自回衙門,騎著馬先走一步。
“哎!秉忠、秉忠。”徐文棟叫住了唐秉忠道。
唐秉忠勒住馬,慢了下來看著他道,“你叫我干什么?”
“不對勁兒,大大的不對勁兒。”徐文棟面色陰沉地看著他說道,打馬幾步上前追上了他。
“你神神叨叨的,哪兒不對勁兒了。”唐秉忠上下打量著他道,“你想說啥?”
“我想說六一這有后了,咋不見他父母搬進陶國公府啊!”徐文棟看著他咂摸咂摸嘴道。
“這人家的家事你管那么多干啥?”唐秉忠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這陶叔、陶嬸,想看兒子就隔了兩條街,走著就過去了。干嘛住在一起。”白了他一眼道,“你天天琢磨這個干什么?是不是閑了。”
“我……”徐文棟想了想看著他說道,“總覺得六一不太高興,我記得我那時候有兒子了,那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看他該干啥還干啥?沒啥大的變化。”忽然想起來道,“我記得弟妹有的時候,這剛拿下襄陽,你就急急忙忙的回廬州了,你看看現在六一一點兒不著急。”吧唧了下嘴道,“人活著不就為了后繼有人嘛!”
“人家干嘛要著急,這天天見面,又不是那時候許久未見。”唐秉忠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你真是閑的。”
“長生兄弟啥時候回來?”徐文棟看著他突然開口道。
唐秉忠心生戒備看著他夸張地說道,“這我哪兒知道啊!”目光在他身上轉了幾圈道,“你咋好心地突然關心起人家了。”